一时嘴爽,是有报应的。
“我错了...”,殷蕴蕴哭丧着脸说。
钟予人抱着她走出房间,殷蕴蕴瘪嘴:“大早上能不洗澡吗?我昨晚洗得香香的呢。”
新来的小伙伴牛奶奔到他们脚边,看见殷蕴蕴就高兴地跃起来。
殷蕴蕴看见救星,兴奋道:“牛奶来了呀,我们先帮它弄个窝吧。”
“先算账。”
一句话无情打破了殷蕴蕴的幻想,她眼睁睁地看着钟予人抱住她路过了卫生间。
路过...卫生间...
殷蕴蕴惊讶:“不去卫生间啊。”
钟予人抱住她走进他的房间,接着一脚将房门踹上,牛奶被拦在门外,气恼地拿爪子挠门。
房门隔绝了牛奶的撒娇声,殷蕴蕴被丢在了大床上。
“啊呀,痛呀。”
殷蕴蕴在床垫上弹了下,钟予人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不洗澡了呀?”,她小声说。
钟予人横她一眼,没好气地说:“没被碰过就不用洗。”
喜欢嘴炮是吧,看他怎么收拾她。
殷蕴蕴松了口气,跪在床上准备爬起来,边动边说:“早说嘛,吓死我了。”
没等她站起来,钟予人单臂拦住她,整个人压了下去。
她躺着,他趴在她身上,将全身重量都托付给了她。
他们的距离极近,近到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腿不由自主地往后蹬,她往上挪动。
“怎么来你的房间了。”
“你的房间是我妈曾住过的地方。”
“对啊,是你妈的房间怎么了?”
钟予人奇怪:“你知道主卧是我妈住过的?”
“很好猜的呀。”
“那你不怕吗?”
“你妈,我怕什么?”
钟予人垂眸看她,殷蕴蕴下意思揪紧睡衣的领子,问:“干什么呀?”
“你不是有预感了吗?”
眼神毫不掩饰地扫过她脸上的每一寸,殷蕴蕴手发抖,连忙松开衣领。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想。”
钟予人挑眉:“所以你是在主动邀请我了?”
话音还没落下,殷蕴蕴又死死揪回去。
钟予人斜眼睨她,睨得她冒了身热汗出来。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刚刚你的问题我还没有回答完。”
“是,是吗?”
“你问我为什么来我的房间。”
灼热的呼吸铺面而来,殷蕴蕴闭紧眼睛说:“为什么啊?”
钟予人低声笑开,声音又轻又柔,如同一阵风吹过,又很快飘散。
“因为,在我妈的房间里,像在大人的眼皮下做坏事。”
脖颈处快速起了层鸡皮疙瘩,殷蕴蕴浑身一个激灵。
刺激,太刺激了。
可是心理医生的医嘱还在头顶高悬,殷蕴蕴牙齿打颤:“你还得拍戏呢,迟到不好。”
“今天下午三点才开工。”
额头渗出汗珠,殷蕴蕴擦了下:“是吗?”
“时间非常充足。”
殷蕴蕴缩了下:“我昨晚没睡够,我想继续睡。”
“等我走了以后你想睡多久睡多久。”
“这样不太好。”
被子高高掀起,又缓慢落下来,罩在两人头顶。
什么都看不见了...
也看不见殷蕴蕴视死如归的表情,她紧紧握住拳头闭上了眼睛。
医嘱是吧,她保证明天一定遵,今天先放过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