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钟予人突破重重包围,风尘仆仆赶回家时,殷蕴蕴正窝在沙发里数薯片。
数薯片...
一片,两片,三片,,,八片
门锁滴滴作响,她情绪低落地转头望去。
啊,是钟予人回来了,昨晚有告诉过她的。
殷蕴蕴神情哀怨,回来这么快干什么,她还没做好准备呢。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呐。
甜甜蜜蜜过了,让她怎么疏远钟予人啊。
钟予人:“殷蕴蕴!”
突如其来的呵斥让门口和客厅同时响起骚乱,殷蕴蕴撒了满袋子薯片,郝群将行李箱撞翻在地。
郝群:“啊!”
殷蕴蕴抬起头,嘴边残留着薯片的渣子,眼神呆滞:“啊?”
行李箱连家门还没有进就散落一地,郝群慌忙去扶,钟予人抿抿嘴也去帮忙拿箱子。
“钟哥我来吧。”
“我来吧,你先回去。”
郝群停顿下,偷偷瞄向殷蕴蕴,点头说:“好的。”
将郝群打发走,钟予人两脚把行李箱踢进家门,周身散发着危险气息。
殷蕴蕴坐立不安,将散落的薯片压成了薯渣。
“这是怎么啦?”,她勉强笑笑。
钟予人白她一眼,丢下行李箱走过来,问道:“你说呢。”
百分之五十是她败家发红包的事,另外百分之五十是她说漏恋情的事情,两权相害取其轻,殷蕴蕴挠头:“说漏嘴的事吗?可是我没提到你,网上顶多捕风捉影,没事的。”
眼刀子狠狠剜过去,钟予人:“我是在说这件事吗?”
视线落到她的身上,满身的薯片渣子,钟予人头疼欲裂,走过去替她拨薯片渣,边拨边说:“你在干什么?吃薯片还能吃成这样。”
殷蕴蕴嘴巴撅成圆形,不是说漏嘴的事情,那就是败家了,于是趁着他拨弄薯片的时候悄悄往旁边移,准备逃离现场。
“那个,我去给你倒杯水。”
钟予人可没忘了算账的事情,冷冷说:“回来。”
殷蕴蕴秒怂,刚离开沙发的脚踝弹了下又迅速放回来,假笑道:“不想喝水啊。”
薯片渣全都挥落到地上,沙发被清理干净,钟予人拍拍沙发说:“坐下,我们慢慢说。”
咬字极其用力,看起来气得不轻。
好吧,是不能混过去了。
殷蕴蕴由坐姿改为跪姿,她双手捏住耳垂,跪在沙发上可怜兮兮地说:“我知道错了。”
钟予人冷笑:“谁让你跪了?”
她瘪起嘴不说话,钟予人气不打一处来,说:“下来。”
“哦。”,殷蕴蕴老实坐回来。
“错在哪儿了?”
双手继续捏住耳垂不放,殷蕴蕴:“不该发红包。”
“发了多少出去?”
殷蕴蕴比了两根手指:“两百来万吧。”
钟予人面目狰狞,转眼间将薯片袋子拧皱。
殷蕴蕴眉头微跳,心虚道:“其实也不多,会所开几十瓶酒而已。”
“呲啦。”
薯片袋子捏成一个小团,殷蕴蕴咽口水不敢再出声。
钟予人:“一晚上送出一套房,你能耐了啊。”
嘴巴痒得厉害,殷蕴蕴反驳:“不是一晚上,是三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