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白色小药瓶丢进抽屉里,殷蕴蕴将房门反锁坐在床上刷手机。
屈敏淮:晚上出来玩
殷蕴蕴:不去
屈敏淮:你是准备出家吗?
殷蕴蕴:呵呵
屈敏淮:你知道你有多久没出来玩了吗?
殷蕴蕴:不知道
屈敏淮:一千二百多天了!!!
趴在床上的殷蕴蕴翻白眼,手动输入:你数学是怎么学的,一千二百多天得有三年多了,能别张口就胡诌吗?
屈敏淮:我数学考多少分,你心里有数
屈敏淮:那就减个零
屈敏淮:反正你已经很久没出来过夜生活了。
随手发了个表情敷衍屈敏淮,殷蕴蕴从床头翻了袋薯片出来,咔嚓咔嚓地嚼起来。
钟予人敲了下她的房门,说:“我进来了。”
门把手没有转动,他眉头蹙起又试了两次。
房门反锁了。
钟予人抿唇:“开门,我有事和你说。”
殷蕴蕴停下咀嚼的动作,背对房门说:“我困了,我要睡觉,有事明天说。”
“你不吃饭了吗?”
桌上的牛排还放着,几乎没动过,实在有点浪费。
“不吃,我减肥。”
钟予人额角抽动:“那我把沙拉端过来,沙拉不长胖,你吃沙拉。”
“不喜欢吃,不想吃。”
门外的钟予人冷笑两声,不开门是吧,想躲是吧,他今天就让她知道什么叫瓮中捉鳖。
殷蕴蕴听了半天动静,发现外面没声了,于是放下心来,抱着薯片像小仓鼠一样啃个不停。
钟予人去而复返·,掏出房间的备用钥匙,钥匙插入锁芯,他轻轻转动两下,房锁打开了,他推门而入。
看清她在做什么后,钟予人双手抱臂倚在墙上看着她的背影。
客厅的光影泄入卧室,引起了殷蕴蕴的注意,她僵硬转过身去,两人的目光对上。
钟予人揶揄:“呦,减肥吃薯片不太好吧。”
一时间脸颊发烫,直直烧到了耳朵根,殷蕴蕴挠墙的心都有了,怎么老是被他逮到现场,她是造了什么孽吗?
“不吃了吗?是吃饱了吗?”,钟予人冷笑。
殷蕴蕴满心不忿,将薯片丢在床上,用力掀起被子钻进去,“吃饱了!想睡觉了!”
整个人深深埋在被窝里,说话声音听起闷闷的,钟予人直起身子走过去,拖鞋擦过地方发出‘沙沙’的声音,他来到床边坐下来,手掌隔着被子落在殷蕴蕴的后颈处。
“你到底是怎么了?”
后颈被牢牢压住,殷蕴蕴抬不起头来,只能咬住被子呐喊:“没事,我好的很。”
钟予人气得直笑:“外面有人了?”
怎么可能外面有人呢!
殷蕴蕴气急,撑住胳膊想爬起来。
钟予人察觉到她的动作,又给按了回去。
“别啊,你不是喜欢躲着吗?你就这样趴着吧。”
殷蕴蕴气得牙痒痒,喊道:“钟予人,你欺负我。”
钟予人眼皮子轻掀,声音变冷:“说,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殷蕴蕴的脸胀得通红,头埋在被子里,咬牙喊道:“没有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