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似是被人狠狠掐住，痛感延伸到了五脏里，殷蕴蕴揪住胸口喘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

钟予人面色苍白如纸：“难道不是吗？你想要来到我的世界，现在觉得痛苦了，你又要抛下我走了。”

眼底的光芒黯淡，殷蕴蕴自嘲地笑了：“痛苦，不是你给我带来的吗？”

呼吸一窒，钟予人微微睁大眼睛，眼里满是惊慌失措。

殷蕴蕴：“我向你走了九十九步，你却只朝我走了一步，我觉得我付出了我的全部，你却觉得我迈的太多，现在，我也清醒了，比起我来，你的爱微不足道，地位可以不平等，钱财可以不对等，但爱我要旗鼓相当，你做不到和我一样爱你，那就分手吧，不要在彼此身上浪费时间。”

“你觉得我不够爱你，不够珍惜你？”，钟予人问。

“难道不是吗？”

手渐渐紧握成拳，钟予人闭上眼睛轻笑：“我不爱你吗？”

殷蕴蕴望着他，心脏隐隐作痛，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

她深呼吸道：“让你的工作室发篇文章，尽早公布我们分手的消息，我们现在这样，也没必要再拖下去了。”

倏地，钟予人睁开眼睛，眼神深沉：“做个了结？”

殷蕴蕴避开他的眼睛，“嗯，尽快吧。”

低笑从喉咙里溢出，钟予人凝视着她，一字一句道：“殷蕴蕴，我不分手。”

一阵烦躁涌上心头，殷蕴蕴眉头蹙起：“你为什么非要把我们困在这段关系里。”

明明不爱她，为什么要死死拖着这段关系。

因为钱？

因为卫清？

还是因为其他的东西。

殷蕴蕴厉声道：“我说过，我可以给你分手费，你说个数。”

钟予人眼神阴鸷：“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冰冷的眼神盯得她脊背发冷，殷蕴蕴不由得冷静下来，如果钟予人真的是因为钱，她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如果他只是为了钱，只要对她好一点，他早就得逞了。

殷蕴蕴喘息着：“那你要什么？我已经没有精力再在你这片天地挣扎了，我只要一个解脱！”

钟予人朝她迈了两小步，两人靠得极近。

近到，彼此的呼吸交缠。

钟予人注视着她，稍稍低下头，冷冷道：“我最后说一遍，我们不可能分手，死了这条心吧。”

“你！”，殷蕴蕴激动道。

单手揽住她的后颈，钟予人迅速在她的脸颊上落下轻吻，又飞快离开。

蜻蜓点水的一吻。

殷蕴蕴瞪圆眼睛，刚想发怒，钟予人冷冷截断了她的话，他说：“你要的我都会给你，除了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