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喜，有人愁。

卫子佶抱着手机在发呆，钟予人举着手机在笑。

低笑声不时传来，卫子佶闭了闭眼睛，咬牙切齿：“你手机里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你笑了半个小时了。”

钟予人淡定收起手机，止住笑容说：“蕴蕴给我发了几个表情包。”

“她肯理你了？”，卫子佶大惊失色。

“嗯，我给她发消息，她给我回了几个表情包。”

卫子佶皱眉：“只回了表情包？没回别的？”

“当然了，不然还回什么？”

卫子佶攥紧拳头，恶狠狠说：“发你几个表情包就乐成这样？瞧你那点出息！”

空气凝滞，两人对望。

卫子佶冷哼：“嘁。”，还表情包？他连个表情包都没捞着，屈敏淮什么时候能搭理他？

钟予人冷笑：“呵。”，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手指用力戳在屏幕上，卫子佶气得别过脸，钟予人掀眉：“郝群，我今晚能早点回家吗？”

郝群正昏昏欲睡，听见钟予人的声音立马弹起来，精神四射道：“能！”

钟予人得意的目光扫过卫子佶，“非常好。”

卫子佶火气更大，用力哼了一声。

晚上九点，殷蕴蕴在吴秘书的搀扶下进了家门。

脚步蹒跚，酒气熏天。

吴秘书是个瘦弱的女生，一路把殷蕴蕴扶上来已经是强弩之末。

手一滑，殷蕴蕴一头栽进了沙发里。

“殷，殷，总。”，吴秘书捂住嘴。

殷蕴蕴意识迷离，只能认出这里是她的家。

是自己家就行。

她艰难抬起酡红的小脸，挥手说：“可以了，你回家吧。”

吴秘书手足无措：“殷总，您这样真的可以吗？”

又将头深埋进抱枕里，殷蕴蕴懒得说话，轻轻‘嗯’了声。

见她真的没事，吴秘书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酒在胃里翻滚，殷蕴蕴：“嗝。”

酸水一股劲往上冒，她一股作气冲进了最近的卫生间。

抽水马桶盖往上掀，殷蕴蕴趴在马桶边一阵狂呕。

“呕~”

卫生间里的淋浴声骤停，钟予人关掉了淋蓬头。

湿润黑发上还顶着几处泡沫，他顺手拿起架子上的浴巾裹上，快步走了过来。

呕吐过后，胃里舒服了许多。

殷蕴蕴仰起脖子，捂住嘴角：“呜。”

一只大手轻拍后背，钟予人的声音响起：“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意识迷迷糊糊，只知道是熟悉的气味和声音，安全感一下子被放大，殷蕴蕴半跪在地上，脑袋十分自觉地往他身上靠，闭着眼睛说：“挺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