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妈呀,”杜一韦赶紧将张可儿拉起来,他看着这个女孩的脸,她的眼睛有些红肿,看样子像是哭过了。
“大哥,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为何一上来行此大礼?”杜一韦打趣道,“膝盖不疼吗?这一膝盖下去,我地面都要被砸出一个坑洼来。”
张可儿呜咽着声音,絮絮叨叨说了好久,杜一韦才听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要找来杜一韦。
原来那个小平头还算讲义气,没把张可儿给告发出去,不过因为做贼心虚,她胆子本来就小,杜一韦那一言说出来,就以为杜一韦知道那天晚上她和小平头是在一起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杜一韦装傻,装作自己不知道的样子。
“大哥,真的求求你了,我爸爸家教非常严格,他要是知道我和赵亮干了那些事情,会打死我的。”
张可儿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淌,她就那么看着杜一韦,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她不知道杜一韦敲了小平头一个闷棍的事情?杜一韦在心中想道,难道那个小平头没有把事情告发出来?
“你们钱呢?抢了钱不至于全部花完了吧。”
“没有花完,还有六百在赵亮身上,我可以带你去找他。”张可儿立马说道。
“不必了,”那天在赵亮身上抢来便就只有六百块钱,看来那个家伙还没有说出去自己被敲了闷棍,“他爸爸都教训他了,我又何必掺和一脚呢?”
“而且,你既然找上门来,我就要问你一句了,你为什么要出去和那家伙鬼混。”
“我没有,”张可儿说,“那几天我离家出走,是赵亮收留了我,让我跟在他后面的。”
“离家出走,为什么?”
“这个……”
杜一韦看见张可儿不说话,也就没有追问,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那好吧,我可以不说,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杜一韦说道。
“可以,什么事情都可以。”
“不许离家出走,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以,”杜一韦说,“你爸爸可能严格了一点,但是你不能就因为如此和坏人出去鬼混,凌晨了还不回家,那天你幸好遇见了我。”
“是的,谢谢你,”张可儿立马向着杜一韦道谢,如果不是执意拦着她,她可能都要跪下身子。
送走张可儿,杜一韦这才松了一口气,罗达看着他说道:“喂喂,你居然还会教育别人。”
“那个女孩十分聪敏,不需要我教育,”杜一韦从水壶中倒水出来说,他举起杯子给自己润了润喉咙,“你大概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杜一韦将那天的事情仔细的和罗达说了一遍,然后说:“那天,我只是在凌晨的时候撞到了她,敢问,我是怎么知道她和小平头什么关系,我又是如何确定他们抢了钱呢?所以只有一点,我是一直跟在他们身后,预想要图谋不轨的。”
“她的反应还真是有趣,”杜一韦笑着说,“我故意说出来他们抢了钱,就是为了吓吓她,不管她是否知道我做了什么,都要她不敢说出去。”他看见罗达在泛着傻,就戳了戳罗达的额头说,“喂喂,你还在听吗?”
“哎呦,”罗达捂住额头说,“我在想啊,你的那个什么理论。”
“时间修复理论?”杜一韦问。
“是啊,这个和我们葛布动的研究出来的时间理论不一样,我们一直都是在说平行宇宙理论。”
“放屁吧,回去告诉你的葛布动的人,不存在平行宇宙,即使存在,这样的平行宇宙也只有一两个。”
“你怎么知道的,”罗达好奇的问,“你的那个理论不就只能证明时间可以自我修复错点吗?”
“这个……”杜一韦还不想把时间长河的秘密说出去,便就说道,“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注定好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时间长河之中有迹可循。”
“有迹可循,”罗达捂着下巴,有些疑惑的问,“我命由我不由天?”
“不可能,”杜一韦嗤之以鼻,“时间将未来的一切都写好了,不可能改变的,除非你们能像我一样穿越时空。”
“那不就一切都是注定的吗?”罗达惊讶的说道,“命运的一切都无法改变?”
“不会的,命运一切都是注定,是对于我们这些可以穿越时间的人来讲的,对于普通人,一切都还是未知的,命运也就是可以改变。”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有一块蛋糕,提前揭开盖子的人肯定是知道蛋糕在那里,但是不知道的人对于这个蛋糕的一切都无法断定,一切都是未知的,懂了吧。”
罗达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你们葛布动穿越时间,就没有发现过这个问题吗?时间的自我修复。”
罗达摇着头说:“没有,对于时间的穿梭,我们星球一直都是保持在旁观者的态度上的,你知道高维生物吗?”
“知道啊,生活在更高维度的生物。”
“那些生物看我们,我们所有的一切在他们的眼中都是一条直线,像是一部电影被逐帧播放一样,一生都呈现在别人眼前。我们葛布动也信仰这个原则,虽然知道一个文明即将毁灭,我们也只是看着而不去干涉。”
“等等,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一生都将呈现出来?”
“对啊,”罗达解释道,“就像你看电影一样,一部电影你将他放进剪辑软件里面,就可以看逐帧播放的全部剧情,而我们是三维生物,看不见时间的前后,因为我们处于这个时间之中。”
呈现全部?杜一韦想到了时间成河,与其说时间长河是一条河流,倒不如是认为它是由整个宇宙的一生,当我们站在时间长河之外,是不是就是站在了更高维度之中?
难道说时间长河之外还别有洞天?这是杜一韦没有想到的,他现在虽然可以穿越时空,却还是没有办法出去时间之外,那一次只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