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袍杜一韦依然保持着打坐的姿势,自身变身为一尊大佛,这样可以更加深刻的去领悟世间真理,宇宙大道,这是他从他的师傅那里学会的。
“一切的时间都没有意义,命不可违。”
他还记得自己出师的那一,那个白胡子老头叹气的样子。
“原来真的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时间的意义在哪里,道袍杜一韦见过了时间长河的踪迹,知道了所有的人都有着必然的命运,他们会一直向前去。没有人能够逃脱时间的束缚。
但是命运不是唯一的,至少对他来不是的。
他想要改变时间,就要破除限制,打破宇宙的束缚。
他不是疯子,毁灭宇宙的意义何在?没有意义,他想要做的,就是要将所有的宇宙空间链接起来,将所有的时间长河整合为一条河流,这样,时间才会出现更多可能性,这样,命运才有意义。
不过,失败了,结果必然就是让一个世界为他陪葬!
这样的结果,没人能够承担的起,道袍杜一韦现在只能依靠自己,去承受所有劫难。
“可惜,没人懂我,”他闭着眼睛,双手翻出一个手印出来,保持盘腿的动作,用以维持心中的平静。
“喂,我懂你,老哥。”
突兀而来的声音让他缓缓睁开眼睛,这个声音十分熟悉,但是在他展开神识的领域之中,怎么可能有人可以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身边。
“你,怎么在这儿?”
道袍杜一韦将自己的佛身解除,变回了肉体,他看着杜一韦站在他的面前,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杜一韦毫无畏惧的张口大笑着,他:“咋地了,回来找你报仇的呗。”
“呵,”道袍杜一韦瞬间踏出一个脚步,然后移形换影的出现在杜一韦的身边,他用自己的手掐住杜一韦的脖子,然后冷笑着,“大言不惭?”
“你觉得呢?”杜一韦被抓住还是保持着笑容,他的面色有些扭曲起来,“你应该放手。”
“哦?”道袍杜一韦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家伙太冷静了,可是他对自己的能力太自信了,神识领域不可能有人突兀的出现的,没有人能够靠近他。
杜一韦将怀中的药包举起来,对着道袍杜一韦的面前,缓缓的将药包解开,露出里面的木须。
“你猜猜看,这是什么?”
这种刺鼻的味道,让道袍杜一韦皱紧了眉头,然后他扫了一眼看向那个木须。
“无果树?”
“你答对了,”也就在这里,杜一韦吹了一口气,将木须吹倒道袍杜一韦的脸上。
道袍杜一韦吃惊极了,立马放手往后退去,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忽然觉得后脑勺嗡文,一下便就瘫倒在地。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最后一面之看见杜一韦那个笑容,随后便就失去了意识。
“靠,吓死你爹了。”杜一韦摸着自己的胸脯。
“咋样,我的计划成功了。”大海站在杜一韦的面前,她正在一脸得意。
大海的计划便就是利用道袍杜一韦注意力分散的瞬间,将他制服。即使他有着在强大的能力,没有办法使用出来,也只是茶壶里面倒饺子有口难言而已。
“还行吧,”杜一韦弯下腰,在道袍杜一韦身上扒拉着。
“你在干什么?”
“找东西啊,”杜一韦,“这家伙可是修士,身上衣服什么的不都是宝贝。”
他趁这个机会,将道袍杜一韦宽衣解带,把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都脱下来。
“额,你不给他留下什么?”大海看见杜一韦要将道袍杜一韦身上衣服都扒光,连底裤都不剩下才。
杜一韦思索一下,觉得还是要给这家伙留一件底裤,便就停下动作。
“然后呢,他要是醒来怎么办?”杜一韦询问着。
“把他浸猪笼,”大海信誓旦旦的,“不是还有一个无果树的箱子吗?把他装进去,沉到井里面去。”
“这么狠?”杜一韦目瞪口呆,“厉害,大溃”
行动便就行动,杜一韦将这家伙连拖带拽的拉上二楼上面,可是两个饶力气实在是不够,尤其杜一韦这个废材还在旁边。
“船长,你使点力呗,”大海在前面拉着,他们现在卡在楼梯中央,一点都不能动。
“我用了呀,”杜一韦在后面推着,他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你不是机器人吗?不会飞檐走壁吗?”
“这是,不是终结者,船长,你太高看我了。”
他们又试了一会儿,结果就是他们一动不动的卡在原地,两人都快累吐了。
“我靠,不行,就算我们把他放到箱子里面,怎么才能把他沉到井里面。”
杜一韦气喘吁吁的插着腰:“等我喊人过来吧。”
大海思索一下:“不用了,这边就有人。”
她拉着杜一韦向着二楼的一边跑去,来到了那个阴气森森的屋子外面。
“进去吧。”
杜一韦刚刚才在里面吓了一跳,他站在门口直摇着头:“不行,里面那群人都和死了一样。”
“他们没死,”大海将门打开,让外面的光线进来,将里面的寒气逼出来,这才让杜一韦感觉到一丝安心。
“他们现在都是沉浸在虚拟现实之中,一个个都和吃了麻药一样,基本都没有动静。”
“虚拟现实?”杜一韦狐疑的看着大海问。
“对呀,你觉得那家伙收纳这么多人过来,怎么养活嘛,而且待在洛阳久了,这群人肯定乱跑,还不如现实一点,让他们安稳的做梦。”
“你他们都在虚拟现实系统之中?”杜一韦又重复了一遍,怪不得这群人脸上总是挂着笑。
“道袍杜一韦本来是想要训练一支军队的,后来发现不可行,因为时间总是会想出各种法子阻拦他。但是聚集这么多人,也不可能轻易放弃,只能让他们先在这里待着。”
“那就让他们在这里自生自灭?喂,他们的手指都被老鼠咬掉了哎。”
大海无奈的:“那又没办法,我问你,你觉得你愿意痛苦的活着,还是开心的死?”
这个问题简直和在宝马车中哭,还是自行车后座笑一个道理。杜一韦沉默了,他也没有办法确定自己会选择哪一个答案。
是要选择黄粱一梦,还是继续承受不甘的现实?现在是战争时期,这群饶日子绝对不好过,缺衣少食是常有的事,像这样沉浸在睡梦之中死去,或许不是一个好方法,但是确实一个最美的方法。
杜一韦没有办法去解决这群饶生死问题,他就不能够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谴责。他不是圣人,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走吧,”杜一韦苦涩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