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那个女人
咔~咔~
王诩手里的佛珠突然起了变化,本已经开裂的木珠子剥落了一层外皮,里面露出一颗颗黑色的石头。
原来这是石珠子啊,外面包了一层木壳。
紧接着,王诩就见金光里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影子,浓郁到化不开的功德金光,飞速地向那道影子聚集。
不对,是那个影子在吸收金光。
此刻的功德金光就像是有了实体,一层一层被影子吸收,金光越来越淡,那道影子则越来越凝实。
也就几个呼吸的时间,功德金光已经全部被吸收干净。
而在王诩的眼前,出现了一位好像从画中走出的美人。
不明白什么叫风姿卓越,没见过什么叫风华绝代,看看眼前这位就是了。
一条长过脚面的大红衣裙,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两条长长的刘海俏皮地垂于脸侧,露出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精致面容。
一身大红衣裙,乌黑长发披在身后。
红裙美女侧身坐在一根巨大的毛笔上,漂浮在半空。
微微探身,伸出一根手指抬起了王诩的下巴。
“好可爱的小孩儿,可惜不是光头,不够美型。”
然后她松开王诩,伸了个非常美好的懒腰,张嘴打了个慵懒的哈欠,“哈~~~可算有人解开封印了,憋了这么多年,骨头都要酥了。”
大姐,您的审美有问题啊,王诩摸摸自己的脸。
王诩对自己的样貌还是挺自信的,虽说不是那种爱豆一样的粉嫩帅哥,可怎么也跟可爱沾不上边吧。
还有,什么叫可惜不是光头啊,难道在你眼里光头才帅吗?
“对啊,光头才是最帅的。”
“你会读心术!”王诩赶紧退后两步,有点想抱抱自己。
“当然啦,你自己心里念的那么大声,我还不想听呢。”女人美目一转,“小屁孩,你没起什么龌龊的心思,算你过关啦。”
说完这句话,那女人轻轻一拍身下的大毛笔,刷地飞走,
开心地在纸铺里四处乱飞。
把大萝卜从盆里拔出来,提在手里揉了几下,然后又丢回去。
吓得大萝卜精瑟瑟发抖,自己端着小花盆打开衣柜钻进去。
飞到放笔墨的货架上拿起根毛笔试试手感,然后又捏起根墨块凑在鼻子底下闻闻味道。
把文房四宝那边的东西都翻了一遍之后,又飞到墙上,摘下挂钟,好奇地看了下后面。
最后直接穿过天花板去了楼上。
王诩匆匆顺着楼梯跑上去,在谭恒的房间里找到了她。
王诩进来的时候,就见那女人正漂浮在谭恒头顶,伸出手指在谭恒脑门上点了一下,然后手指转了个圈再一提。
一道黑气从谭恒两眼之间被抽了出来。
抽出黑气之后,美女嘟起嘴巴一吸,将那道黑气吸进嘴里,舔舔嘴唇似乎很美味的样子。
美女转头冲王诩抛了个媚眼,“不用谢我,这小可怜怎么一点气运都没有啊,基础功法都能引来心魔。”
“刚才那个是心魔?”
“对啊,这小孩子心里面装着好多事儿,然后练功生了心魔,想吃了他。”
这几句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的,王诩还得想一想才明白过来,听她的意思,应该是谭恒练功出了茬子,心里面执念太多引出了心魔,心魔想害死谭恒,被这女人救了。
而基础功法一般是不会引发心魔的,但是谭恒运气太差,只有0.4,所以触发了那个很小很小的几率。
怪不得谭恒一天了都没下楼,还以为他这两天太累赖床了呢,感情是这个原因。
话说这位到底是什么人啊?看衣着是个古人,难道是古时候的修行者?可是为什么会被封印在佛珠里。
要说她是妖怪或者鬼物吧,可是身上又有那么浓的功德金光。
难不成是像白娘子那样的,治病救人的好妖怪,却碰上个法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给她封印了?
可是那个封印解的也太容易了,抹掉上面的障眼法就解开了,这样的封印能封住谁啊。
而且这女人之前生活的环境肯定是修炼水平很高的地方,那几句话说得好像是在交代常识一样,根本没必要说透。
但是王诩琢磨了好久才缕清楚逻辑关系,
这样一来又说不清了,还是那道封印,她身边要都是修行者的话,中了这么弱的封印,当然被封当天就该被解开了才对,怎么会一封就是好几百年呢?
反正今天这事情处处透着不合理,十分的怪异。
王诩决定不琢磨了,指着床上的谭恒问道:“那他以后还会不会出问题?”
“别人没事,但是他嘛,倒霉蛋运气这么差,我可说不准。”正在满屋子乱飞研究电器摆设的女人随口答道。
然后她又突然飞到王诩面前,好奇的说道:“变化真是挺大的,小孩儿,现在是什么年号,皇帝是谁啊?”
“大姐,现在没有年号了,而且从一百多年前就没有皇帝了。”
女人撇撇嘴,一脸关爱看着王诩,“可怜劲儿的,那你们怎么记日子,活了多少年都不知道了。”
好想吐槽,用年号计算日期才麻烦的好吧。
“我们现在是用公元纪年。”
“公元是什么?”美女一皱眉头。
王诩刚要回答,却见她一拍身下毛笔,嘴里自言自语说着,“算了,我自己去看吧。”
然后嗖地一下向上飞去。
王诩刚喊了一声:“别,上面有……”
还上面有禁制这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见那女人直接一飞冲天,穿透房顶去了外面。
纸铺的禁制只是闪了一下就消失不见,什么作用都没起。
王诩拔腿就往外追,等他跑出纸铺大门一抬头。
只见那个女人已经飞上了百米高空,正静静悬停在天上,往下面张望。
幸亏普通人看不见她,要不然下面有谁无意间一抬头,看见有个大活人飘在天上,非得吓出个好歹来不可。
那女人在天上停了好久好久,王诩抬头抬得脖子都酸了,街上一堆人都随着他抬头张望,啥都没看见。
嘀咕了声神经病就走了。
突然,那女人动了。
嗖的一下化作一道红光,向这西南方疾飞而去,转瞬间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