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礼物
女人或者是女鬼,忽然来又忽然走了。
她露面了两次,两次都行为都很突兀,到现在王诩也不知道她是正是邪。
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
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她非常强大,进出纸铺如无人之境,不论是门口的廊柱,还是房子的禁制,都挡不住她。
稍微显露出的功法,很神奇,也很让人羡慕。
女人走了,拍卖会还没到时候,店里有谭恒打理。
王诩的日子变得无聊起来。
萝卜精的漫画已经发了几幅,不过还没什么反响,都是他的粉丝在催更,大家的评价是故事老套,画工很好,两个主角gay里gay气,爱了爱了。
反正也是自己画着玩的,又不收费,这套漫画就随缘吧,大不了就当给粉丝看的福利好了。
用了几天时间精心雕琢,王诩画出了一张红衣女鬼的图画。
美丽、娇艳,风华绝代,一洗红裙飘然欲仙,侧身坐在毛笔上又添了两分俏皮。
画中人原本是霸道张扬的,最后却画风一转,变成了柔情似水,眼角挂着温柔。
这张画发到网上之后,有了插画大触该有的热度。
因为王诩的粉丝里超过一半都是女性,事实证明,女人色起来,比男人还要豪迈。
爱了爱了,太美惹!】
我可以,这美女我真可以。】
大触,能不能照这个风格给我画一张,什么条件都能答应,以身相许都可以。】
想屁吃,不要妄想勾引我老公。】
我宣布,这红衣美女就是我理想型,又霸道又温柔,最重要是长得实在太美啦!!!】
完了完了,我觉得我要弯了。】
自信点,把觉得俩字去了,你已经弯了。】
沙雕女网友真有意思。
王诩正乐呵呵看评论呢,结果马上就乐极生悲。
一直约稿的编辑直接追了电话过来,刚接通就对着王诩噼里啪啦一顿抱怨。
大触啊,管您叫大哥啦,这么好的插图你怎么能直接发了呢,给我们多好。
王诩本性是个善良的人,对编辑的抱怨还能怎么办呢?只好答应了一大堆不平等条约。
挂了电话,看着纸上记录的这一大堆内容,王诩不禁苦笑。
唉,之前还说无聊呢,现在,连无聊的资格都没有了。
王诩活动活动手指,深吸一口气。
来吧,好好工作,让你们见识见识修炼者的实力!
绘画是王诩的爱好,又是谋生的手段。
是的,因为心里有顾忌,所以纸铺的收入都是单独放的,王诩并没有动用。
日常生活开销都是用的插画赚的稿费。
自从修炼之后,王诩脑子里的灵感一直在喷涌,状态特别的好,一次接了这么多活,正好试试看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一进入状态,时间就过得飞快,都没有什么感觉,时间就到了晚上。
晚饭是叫的外卖,随便吃完后,王诩继续工作,谭恒也在旁边练功。
大萝卜精给自己小花盆里倒了些营养液,坐进去睡得呼呼,口水都流出来了。
就在纸铺众人正享受着夜晚的宁静的时候。
突然。
衣柜的门被推开了。
红衣女人拽着一条长长的绳子从鬼门里钻了出来,绳子的另一头一直拖到鬼门里面。
优雅迈出衣柜,女人把手里的绳头扔给谭恒:“小子,顺手给你带了点礼物,拿去玩吧。”
这是什么东西?谭恒手忙脚乱接住绳子,往回一拉,没拉动。
然后再用力一拽,还没拽动。
把王诩脚过来一起帮忙,俩人合力一拉,终于扯动了绳索。
紧接着一大串鬼从鬼门里面被拉了出来,叽里咕噜滚了一地。
这些鬼一个连着一个,用绳子捆在腰上连成了一串,足有二十多个,怪不得这么沉呢。
其中还有个小孩子,冲王诩伸着小手,哇哇地哭啊,哭得可伤心了。
“王叔叔,救我,救我啊,我不想被吃掉。”
是小明雀!
王诩和谭恒赶紧把绳扣解开,将明雀放出来。
明雀一边哇哇地哭,一边说:“呜呜,我过来找你们玩儿的,半路上就被抓走了,我还以为,还以为要被吃掉了”
红衣女这时候已经走到王诩的电脑旁边,很感兴趣的样子。
随意挥挥手,“哦,这小鬼头你们认识啊,那就放了吧。其他鬼也都归你们了,随手抓的,不用谢。”
还真像是回来的时候随手抓的,剩下的鬼有一大半都是老年人,浑浑噩噩没有意识,这是刚去世的那种,正顺着黄泉路往下面走呢。
正常的新鬼都是这样,会无意识自动找鬼门到下面去,去到地府才会清醒过来。
像鬼一到五那样的,一死去就能清醒,还会挣脱鬼门吸引的新鬼是极少数。
另外几个清醒的鬼,已经吓得缩成一团,一脸惊恐看看红衣女,又看看王诩和谭恒,都变成鹌鹑了。
谭恒拿着一节绳头,有点尴尬,挠挠头问:“前辈,我要这些鬼干嘛啊?”
红衣女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奇怪道:“你不是身上没气运么,这些鬼有啊,拷打折磨随便你,逼他们把气运交出来,很快就补足了。这二十多个鬼够用不,不够我下回再去抓点。”
把那些鬼吓得啊,抖抖抖的,变成过了电的鹌鹑。
魔女实锤了,果然是魔女。
“别别别,我的姑奶奶,您可别给我捣乱了。”随着话音,鬼门里又钻出来一位。
是白无常。
“姑奶奶您这是给我们惹事,现在法治社会,地府也与时俱进了,不能再像古代那么乱搞咯。”白无常快步凑到红衣女旁边,哀怨道。
“您这在下面乱抓鬼上来,可是会扣我绩效奖金的。”
白无常又抱怨了一句,坐下来美滋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咦,白老头,你咋还没死?”红衣女剜了白无常一眼,调侃道。
“我早就死了。”白无常又吸溜一口茶,还是美滋滋。
“哦,你咋还没活。”
“没死够呢。”
这鬼畜的对话太奇怪了点,两人都沉默了。
过了良久,红衣女偷偷扯了扯白无常的袖子,低声问,“哎,你知道他在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