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唯独她看起来毫无喜色,原来已经过了快两年了,可她的记忆还是停留在他要走的那天……
她摸着心口,才发觉,原来有些疼痛,在时间的洪流中也是不可消弭的……
某一天,她无聊的翻看着手机消息,才偶然发现有一条两年前的未读信息。
看到联系人后的她怔了怔,犹豫着,还是点开了,内容让她泪目:
过去的十七年,我曾把光阴荒唐虚度,甚至莽撞到视死如归,可直到遇见了你,我开始渴望余岁安稳,再无波折……
姜渝,我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努力生活,也请你不要辜负自己……
望安康,望幸福,望余生安乐,望前程似锦……
江川
看完短信,时隔两年的伤口被揭开,姜渝颤抖着蜷缩在床脚,又一次的泪流满面……
……
昏暗的房间
窗帘永远被主人拉上
本就潮湿的房间夹杂着酒精和尼古丁的气味,不断的刺激着人的嗅觉。
墙角依稀瘫软着一个人
地上凌乱的摆着几支针管和酒瓶子
黑色的碎发由于长时间的没有打理而有些不听话的遮住了眼眸,嘴边的胡茬给眼前这个明明年纪还不大的人平添了一抹沧桑。
房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一头波浪卷的干练漂亮女人走了进来。
肖玥的脸色很不好,这是她这周第三次来看他。
她径直走到了窗边,用力拉开了紧紧合上的窗帘。
刺眼的阳光瞬间照了进来,地上的人十分不适应的闭了眼睛,蹙眉暗骂了一句。
肖玥看向墙角的他,走过去。
不耐烦地将地上的针管踢了老远,她蹲下与他平视,“江川,我说过多少次,镇定剂你不需要了,别再用。”
江川冷哼一声,散发着酒气,淡淡道,“放我走……”
放我走
又是这三个字,肖玥每次来都会听到且仅听到的三个字。
她脸色变了,站起身,怒火一下子蹿升,“江川,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都过去两年了你为什么还是放不下!难道那个女人不活你也就要死吗?!”
肖玥说着就把地上的酒瓶子踢开,撞到墙边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将近两年的时间,她真心真意地待他,可他却好似疯魔了一般,三番五次的想要逃跑,甚至不惜伤害自己。
无奈之下,她只得藏起了他的护照,将他关在了这处房间内。
可渐渐的,她发现就算她留住了江川他这个人,可他的心早已经死了,每日不停地酗酒抽烟,严重时不得不打镇定剂来维持,将自己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废物……
他对她说的唯一一句话就是,放我走……
……
二零一九年九月
姜渝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京都外国语大学,因分数差异被调剂到新闻专业。
欧阳朵朵复读后也成功跻身大护理学。
江川……
被囚禁半年后从六楼的窗户跳了出来,人消失了,再无音讯。
……
二零二零年三月
一场疫病席卷了全国,人心惶惶。
姜渝和她们宿舍的三个女生因为回家晚而只能被封闭在学校里,不得外出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