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突然惊醒，走到门口，那人早不见了。

保安声音有点叹息，“怎么不好好学习呢？”

想到刚才的话，背着手走出保安室，去了后面的草丛，灯光有点暗，看不太清楚，他低下身，又蹲下来，伸手把地上的歪歪斜斜的草拨了一下，手一松开，它还是趴在了地上，保安感叹了声：“真可怜啊。”

他平时都在保安室，保安室不止一个人，今天晚上正好另外两个出去买东西让他盯一会儿，平时三个人也没怎么注意后面的动静，哪知道后面的花坛边的草有点焉。

他转了个身，长叹一声，把水杯里的水一点点倒出来，倒给地上的草。

他以前是环保卫士，后来转行做了保安。

他秉承的宗旨是：万事万物皆有生命，不可随意践踏。

也不知道是谁踩了这些植物？

......

姜满舟出了教室，晃悠到外面，就掏出手机打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被接听了，应该是还没睡，或者说还在工作，声音挺疲倦的。

看到来电，对方的声音有点激动，“小丫头，你都多久没给我打电话了？”

姜满舟笑了笑，停下来，认真掰着手指，拉长声音道：“程爷爷，也不久啊。”

“还不久？久到我以为你真去做了一个不学......”

话还没说完就被姜满舟的一声“嘘”给打断了，姜满舟扶着手机四处看了看，“挺忙的，没时间。”

电话那头的程路叹了一口气，声音又有点苍老，他闭着眼睛捏了捏眉心，“你的事我管不着。”

他说也没用。

姜满舟笑了笑，言语间染上了一些雀跃，“不，你管的着。”

程路睁开眼睛，还不知道她的鬼主意？开口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姜满舟轻轻哼了一声，“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问我找你什么事？”

程路看了看桌边的物理资料，“怎么，要发愤图强了？”

“就是找你打听个事儿，再帮个忙。”

姜满舟也没绕圈子。

对方嗯了一声，听她说。

“去年市里那物理竞赛的卷子最后一道压轴题是谁出的？”

程路想了想，在抽屉里翻一会儿还真找到了去年那张物理竞赛的试题卷，“我儿子。”

......

姜满舟没说话。

“程爷，你今年还出题不？”

程路笑了笑，和颜悦色，“我都两三年没碰过了，人老了，得服老不是？”

这小丫头就会捧高帽子，一叫程爷准没好事。

不过想想，他也好久没听到过了。

“你不出也没关系，主要是我想给您儿子出个谋划个策，那试题不是他一人出，但是他会占一部分吧。”姜满舟蹲下来，摸了摸裤脚，“也不劳烦您老人家出题，你就做个中间人就行。”

程路有了点兴趣，坐直了身子，“怎么你要来出题？”

姜满舟摇了摇头，“不，我来出题？那怎么可能，我是给您儿子啊出个谋划个策啊。”顿了一会儿，“去年那题太简单了一点。”

程路笑了几声，把桌上的书合上，把椅子上的衣服开了门往外走，“那把他联系方式给你？”

“那倒不用，您转达给他就行。”

这也才九月份，时间还挺早的，程路握着门把，“行，小丫头。”

“得嘞~”

姜满舟挂断电话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很稳很轻，走得十分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