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下班时间,服务员进了酒吧去换衣服准备下班,来替班的服务员要站在她原来站的位置。
原本这个时候趁着老板不注意都是悄悄偷懒,要是有了客人就随便招呼一下。
四人先后进了酒吧,老板正在给其中一个女人调酒,他们又走得快,没注意到。崔暮栖和纪东扬走在最前面,声北衍和顾易之走在后面。恰有几个人从包厢里面出来,手里还端着酒杯摇摇晃晃。
从旁边包厢里出来一个肥胖中年女人,浓妆艳抹,看她走路摇摇晃晃的像是喝了不少酒,出来就拦住了崔暮栖和纪东扬前面,这里的走廊铺着薄的红毯子,一直要走到她身后才有拐角。
眼看着那中年女人越走越近,纪东扬站在右边的,只要那个女人一过来,靠得最近的就是他,纪东扬往后推了两步,突然背后有手掌撑住他,纪东扬回头有点欲哭无泪,对着往他那边靠近的中年阿姨说了声:“阿姨,你别过来了,我不喜欢你这款......”
中年女人走得更快了,视线停留在纪东扬身上,涂着鲜红口红的嘴唇一勾:“阿姨我呀,”中年女人抬手轻轻往惊恐的纪东扬身上拍了拍,“是要去厕所。”又狠狠把他往旁边推了推,纪东扬撞入崔暮栖的怀中,那中年阿姨踩着高跟鞋继续走,走到声北衍后面,拐进了旁边的女厕所。
崔暮栖嫌弃地把纪东扬推开,“哈哈哈哈哈哈......”崔暮栖笑得肚子疼,捂住肚子,“哈哈哈.......真、真受不了你了。”
身后顾易之淡笑了一下,声北衍把刚刚站稳的纪东扬往前面推了一把,又侧身擦过他走到了前面,路过他身边时,不冷不热地说了句:“走吧。”
纪东扬:“......”原来刚刚把他撑住是这个意思啊。
纪东扬没动,他们有一个两个全在往前面走了,顾易之停住,摇头笑了笑,也拍了拍他的肩,错过他往前面走去。
纪东扬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有点尴尬,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往厕所瞥了一眼,扭身就快速跟上他们。
空间不是很大,灯光不是很明亮,甚至伴随着闪灯,灯光忽明忽暗,四人找到103时,拿出钥匙,打开,走廊尽头恰好有送酒的服务员,在她发现之前,四人闪身进去,锁门。
崔暮栖朝里吆喝了一声,“喂,老赌鬼?”
没人应,半点声音都没有。
他们四个都戴着帽子,包厢里没开灯,隐隐看着包厢边有一扇窗开着,顾易之把手机亮照着,摸索着打开了开关,小包厢里亮起来,看到包厢里的景象倒抽一口冷气:
桌上一片狼藉,果盘、吃食全部掉在地上,杂乱不堪,桌脚边上还有一个破碎了的啤酒瓶,绿色的瓶身在灯光照耀下锐亮,包厢里几个凳子倒在地上。
声北衍站在门边,安静了一会儿,崔暮栖、纪东扬、顾易之开始在包厢的各个角落找,都没找到,顾易之到桌边,烟灰缸里的烟头还有温度,他往那边望了一眼,“北衍,人刚走。”
声北衍抬脚走到了窗边,窗户开着,由于这是一楼,酒吧外面是一片小草坪,也可能是谁家的后院,窗户离地面不高,声北衍手撑在窗户边,翻身一跃出去,顾易之紧随其后......
还在小箱子里、桌底下、门后面以及各种小地方找人的崔暮栖和纪东扬听到动静,起身一看,“人呢?”
崔暮栖跑到窗边,发现外面的两个人影,也翻身跃出了窗户。
地面上是微湿的,冒出小小的青草,中间被走出了一条路,路上明显有脚印。
崔暮栖蹲下来观察,说道:“这是两个人的脚印啊!一个很重,几乎把泥泞踩得凹陷,所到之处,青草遭殃,被深深踩进了土里,另一个人的脚印很轻。看来体重悬殊挺大的。”
声北衍微微垂了下眼皮,地上那浅浅的脚印随性又洒脱,但是仔细观察另一个脚印,他似乎是被拽着走的,跟浅的脚印不同,他的脚印很凌乱,他微微张了张唇:“有人提前把他抓走了。”
“会是谁啊!力气这么大!直接用拽的?”
突然,围墙那边传来一个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