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朝廷传来消息,封赵飞燕为皇后,赵合德为昭仪,一时赵家的风头无两,上门巴结的大臣是络绎不绝。
这一日,李君华来到言铛铛书房。
言铛铛放下书本,急忙站起来行礼。
“母亲身体好些吗?有何事要您亲自跑一趟,告诉孩儿一声,孩儿去您那就是了。“
自从王曼战死,李君华悲伤过度,身体一直不大好。
“身体无妨,莽儿,你先准备准备,过几天我们就离开王家,投奔你舅舅,记住,不要惊动其他人,消息不可外传!“
“什么?离开?”
言铛铛一惊,非常不解,问道。
“母亲,为何要离开王家?”
“现在赵飞燕和赵合德姐妹正得宠,你父亲又......,难保赵家不会秋后算账,现在你父亲不在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早做打算。“
“非走不可吗?”
言铛铛担心王母的身体,自己虽不是真正的王莽,但王母对自己的疼爱,自己是看在眼里的,王母身体一直没有好,一路舟车劳顿,怕她身体承受不了。
“皇室衰败已成定局,根本无可挽回,想来要不了几年,这里就会掀起一场风暴,我们早些离开,也能求得一个平安。“
离开书房,来到自己的房间,王母看着自己住了三十年的房间,满眼的不舍。
因言铛铛要守孝三年,不用去朝廷当值,立刻收拾了些自己平常用惯的东西,简简单单的两个包裹。
过了几日,李君华以身体需要休养为名,带着言铛铛来到奉贤郡,投奔自己的大哥李君山。
李君山乃是奉贤郡的郡守,此处离京城有三百多里地,骑马最快也要十天。
李君华身体本就没有大好,到了奉贤郡就病倒了。
言铛铛每日侍奉王母,没有时间去探听京城的消息。
王莽的这个舅舅,对这个妹妹喝外甥是极好的,虽然公务繁忙,不能每日去探望,但每日都派管家前去看望,仔细安排他们两的衣食住行,生怕自己的妹妹喝外甥受到一点委屈。
言铛铛每日不是去王母那请安,陪着说会话,就是到书房去看看书,日子过的也算是惬意。
一年后,京城传来消息,刘骜驾崩,由太子刘欣继位,始为汉哀帝,王太后发难,赵飞燕与赵合德姐妹畏罪自杀,赵氏一族人皆受牵连,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言铛铛接到消息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在和王母商量后,王莽决定一个人先回京城,毕竟皇帝驾崩,属于国丧,自己好歹也算是官居五品,怎么也要去给先皇奔丧,不然就是大不敬之罪。
李君华不放心言铛铛一人回京,执意要一起回来,言铛铛拗不过她,只好同意。
刚到王家安顿下来,管家来通报有客来访。
李君华闻得访客大名,大为惊喜,急忙命管家将客人请进门。
不消多时,管家将两位访客请进了大院。
李君华一见,双眼微红,随即急忙起身,朝着来客走去。
只见一对母女俩来到院内,那年纪大点的妇人见李君华朝着自己走来,不敢怠慢,大步迎了上去。
待到两人相隔半米之时,皆都停留了下来。
这时,那老妇人躬下身子对着李君华行礼说道。
“妹妹见过姐姐!“
“元梅,快快免礼!“
说着,将左元梅扶起,笑道。
“元梅,你来之前怎的也不提前招呼一声,我好命人去接啊,这么多年不见,一向可好?”
“多谢姐姐关心,小妹一向安好。“
左元梅对着身后的少女道。
“雪儿,还不快快拜见你华姨!“
那位名叫雪儿的少女应声上前,行了一礼,柔声道。
“雪儿拜见华姨。“
李君华立即将白雪扶起,拉到跟前左瞧瞧右瞧瞧,非常满意,对着左元梅说道。
“她就是你女儿白雪,多年不见,倒是越发长的标致,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呵呵......“
左元梅轻笑两声,谦虚了几句。
言铛铛看着白雪入了神,总觉得似曾相识,给她的感觉很熟悉,可自己确实从未见过这位姑娘,言铛铛沉思道。
“莽儿,来见过你梅姨,“
李君华对言铛铛说道。
言铛铛陷入沉思中,没有听见。
李君华见自家儿子望着这雪儿姑娘,目不转睛,不由会心一笑,儿子终究是长大了。
本来夫君不在,还在愁儿子的婚事,现在好了,姻缘自己来了。
左元梅是自己的闺蜜,自从各自成家,也是联系不断,要是能成这门亲事也是最好不过了。
言铛铛可不知道,就这电光火石之间,自己的终身大事,就这样被定下了。
李君华想到这,不由放大嗓门对言铛铛说道。
“莽儿,快过来,见过你梅姨。“
言铛铛的沉思被打断,立马走上前,拱手施礼道。
“王莽见过梅姨。“
“嗯,好孩子,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真是一表人才。
“你可别夸他了,一天到晚就会给我惹事,哪有姑娘好,会体贴父母,先不说这些,来,到屋里坐。“
李君华笑着说道。
两人携手步入内室,李君华问了一些左元梅近况后,把白雪拉到自己跟前,越看越喜爱。
吃了几盏茶,李君华道。
“元梅啊,我们两家知根知底,你和我情同姐妹,我就不和你客套什么了。“
“我记得二十年前,我们两刚刚成婚,我们就口头约定,若是以后生的都是男孩就结拜为兄弟,女孩就结拜为姐妹,若是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你看,现在莽儿和你女儿都长大了,也到了成家之时,不知这门亲事......?“
左元梅性格豪爽,当下也不扭捏,干脆道。
“大姐,我今日也是为了这事而来,只是自打小女五岁时便没有和莽儿见过面,今日领她来和莽儿见见面,听听他们的意见。“
“虽说儿女之事都由父母做主,但我也不愿意令两个小辈为难,要是他们两个对此事没有意见,我自然也是同意的,要是雪儿或莽儿任一人不同意,就当我没有来过,没有这回事,不知大姐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