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随侍应上池挽之的目光,丝毫不惧,“没错,四万年前,凤界就作壁上观,胆小怕事,如今还怕别人说?”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红光闪过,一道鞭响,那名随侍瞬间惨叫出声,倒在地上,额头冷汗涔涔,痛苦的蜷起了身子。
池挽之面色森寒,冷声道,“本座如何,岂是你能议论的。”
妖王没想到池挽之出手这么快,想阻止都来不及,心下不虞,面上丝毫不显,“凤主莫怪,本王回去以后,定当严加管教。”
池挽之淡淡道:“妖王不怪本座越俎代庖就好。”
“哪里哪里,他冒犯了凤主,凤主教训他是应该的。”
帝伽道:“妖王以后要好好管束属下才是。”
“天君说的是。”
众人面面相觑,凤主平日里再低调,也不是一个小小随侍就能评头论足的,这随侍胆子忒大了。众人摇了摇头,继续讨论。
诸神商议来商议去,无非还是趁其不备围攻,池挽之默然不语,不发表意见。
立在她身后的白蛟,站了半晌,终于忍不住俯身在她耳边小声道,“这里那么多人,就没人能打得过那位魔君么,天君也打不过?”
池挽之还未开口,又听白蛟继续道,“那么多人围攻一个人,岂是君子所为?”
噗呲,时清越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说的不错,打不过人家已经够丢人了,还要合起伙来围攻,那就更丢人了。”
接着赞道,“这位小兄弟很有前途。”
狐帝不悦道:“清越!”
帝伽审视着白蛟,“挽之,这是你新收的小童?”
池挽之:“不错。”
斜睨了白蛟一眼,示意他闭嘴,转而对帝伽道,“他性子天真,口无遮拦,天君不必放在心上。”
帝伽颔首,“既是挽之开口,本君自不会同他计较。”
鬼君突然笑了笑,道:“妖王的随侍妄议凤主当罚,这位小童非议天君,岂非更要罚。”
池挽之与鬼君目光相接,似笑非笑道,“那鬼君要如何?”
鬼君摊了摊手,笑眯眯道,“本君只是说下罢了,不如何不如何。”
池挽之不紧不慢的开口,“本座的人本座自会管教,不劳鬼君费心。”
众仙默默对视了一眼,心中默默吐槽,凤主好生霸道,别人说错话毫不留情,她的人说错话就护着,看天君的模样也并不打算计较。
天君都不计较,他们还能说什么。
久未开口的狐帝缓缓道,“魔君四万年前死之前用法力将魔界下了禁制,如今他已复生,重掌魔界,如此,禁制会不会消失?”
是啊,魔君复生,魔界已经举行了重任大典。
魔界与其他各界不同,魔界的继位大典,其实更像是变相的比武。
能者居之,魔界的规矩历来如此。
继任大典,凡是能力强的魔修都会上去挑战魔君,魔君打败所有挑战者,才能顺理成章继位。
魔君,就意味着是整个魔界最强的魔。
花墨浓要继位,就要恢复所有法力,这样的话是否就意味着,魔界现在已经没有了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