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墨浓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与流渊拼命。但他就算已经快要飞升,与流渊也是实力悬殊,被流渊打得身受重伤。或许是怕花墨浓以后飞升报复,流渊直接毁了花墨浓的仙根。
亲手拉你上岸的人,却又亲手将你推入地狱。
花墨浓堕化为魔,也就不足为奇了。
苏木道,“花墨浓堕魔以后,开创了魔渊,将当时四分五裂的魔界统一。所以他坐稳魔君的位置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捉了流渊,于幽殿折磨至死。”
池挽之拧眉,“流渊在天上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态度大变。”
食魂兽身子鼓来鼓去,“人间之外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苏木沉声道,“流渊流光亲如兄弟,不想让他哥哥的丑事泄露出来,而对知晏下杀手,也就说得通了。”
望安道:“凤主是否要去见流光。”
池挽之点了点头,暗杀沈知晏这笔账她是一定要算的。
望安颔首,“在下要出去一趟,凤主若有事可用无相伞传音。”
“先生的身体……”
“在下无碍,凤主放心。”
苏木望着望安离去的背影,摸着下巴开口道,“这望安先生,凤主弄清楚他的来头了没,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他的修为呢?”
这位望安先生周身一点仙光都没有,活像个凡人,但很显然,他不是。
池挽之摊了摊手,意思不言而喻。
放了食魂***代苏木留守凤界,池挽之捏了个诀,往东流山而去。
流光似是早知道池挽之会来,见到她并不意外,微微欠身一礼,“凤主。”
池挽之冷然道,“你阶至上神,用不着给本座行礼。”
流光抬起脸,“凤主身为一界君主,自然受得起。”
池挽之唇角一牵,“流光上神若真的如此守礼,又为何要杀我凤界左执使?”
流光神色自若,“凤主即便贵为一界君主,话也不是可以乱说的。”
“是么,”池挽之笑了一笑,“不知流光上神身上的伤好了没有,魔印还在不在?”
流光脸色微变,“看来,凤主是有备而来。”
池挽之目光一凛,“流光上神,打开天窗说亮话,刺杀沈知晏之事,你是认还是不认。”
流光无谓道,“认如何,不认又如何?”
“流光上神若认,自是好办,你我二人切磋一场便罢。天界凤界一向交好,此事便不必张扬了。”
“若不认,”池挽之语气转冷,“那本座只好公之于众了,届时,就看天君要如何保你了。”
流光冷哼,“凤主好大的口气!”
池挽之似笑非笑,“流光上神大可一试。”
流光一窒,沉默了一瞬,“贵界左执使竟与魔界中人勾结,传了出去怕也不光彩吧。”
“我师兄与魔君的旧往,凤主又何故非要刨根问底?凤界与天界一向关系友好,凤主又何故非要为魔君开脱?”
“当时突然出现的青衣少年看起来很是紧张沈执使呢。日前天君寿辰商讨魔君,凤主态度不明,让人不由得多想凤界与魔界难道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