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是什么样的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实力恐怖的让其他君主无法安枕。”
时清越看着她,“这一点,你应该明白。”
池挽之道,“我明白。”
“但是你并不想跟其他三界一起攻打魔界。”
时清越自力更生,为自己沏了一杯茶,接着道,“我们少年相识,一起长大,我了解你。你觉得花墨浓没有做错,你觉得他没有杀无辜之人,魔界与凤界又素无恩怨,所以你不愿与他人一起联合杀他。”
“我说的对吗?”
池挽之饮了一杯茶,道,“不错。”
“若魔君主动挑起战乱,我凤界义不容辞,若相反,我不会参战。”
时清越道,“若你不参加,其他各界恐怕会以为你已经与魔界站到了一处。”
“你不怕其他各界反过来与凤界为敌?”
池挽之把玩着茶杯,语气淡然,却是极为自信,“那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时清越叹道,“花墨浓遇见你,真是他的幸事。”
时清越和池挽之都没有想到,他们说这一番话的时候,花墨浓就隐身站在不远处,他本是闲着无聊来凤界准备再逗逗池挽之,每次看她生气他都觉得甚是有趣。
却没想到会听到这一番话,花墨浓心里五味杂陈,他这一生,唯一信任仰慕的人将他推入深渊。
他做了魔,做了最厉害的魔,为妹妹报了仇,人人都骂他大魔头。
人人都想杀他,现在却有一个人,愿意去查真相,愿意相信他是对的。
时清越说的对,遇见池挽之,是他之幸事。
让他觉得这世间,不是只有凉薄之人。
花墨浓心绪翻涌,转身离开了凤界。
没过多久,时清越带着忘歌向池挽之辞了别,他来已经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其他的他也帮不上忙。
亭子里又剩下了池挽之和青落。
池挽之站了起来,站在这个亭子里,一眼可以望到后湖,以及后湖边上的望安居。
池挽之望了一会,收回目光。
那里的主人还未回来。
池挽之声音空荡荡的,“青落,你说我这样选择,对吗?”
青落道,“只要是凤主做的决定,就是对的。”
……
池挽之杯中的茶已经换成了酒,她仰头一饮而尽,“是我不该问你。”
六界有一处山,名叫九暮山,是六界最高的山。
此刻,山顶站着一位白袍人,风吹着他的衣袍猎猎飞舞。
白袍人前面跪着一人,正在禀报着什么。
白袍人道,“她真的如此说?你没有听错?”
跪着那人道,“属下天生耳力特殊,虽然站在凤界门口守卫处,但是听的一清二楚,不会有错。”
白袍人:“你耳力无人能及,我自然知晓,你且去吧。”
那人应声而去。
看来是留她不得了。片刻后,白袍人打了个响指,暗处现出一人,“主上,有何吩咐?”
白袍人微微叹息,他本不想这么做的,挽之,是你太过固执。他的声音缥缈,回荡在山峰之上,“按计划行事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