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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这两冉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洋溢着莫名温柔的微笑与过分和谐的气氛?
这架势,堪比分隔多年的好友重逢,本是好事,但放在陈燕娣和仪安这两个八十杆子都打不着的人身上,就十分诡异了。
莫望昔不由得攥紧了的油纸包,略微有些讪笑:“嫂子和师侄聊的挺好哈?这么快就熟悉了呀?”
陈燕娣一把勾住仪安,胡撸了一把仪安的脑袋:“挺好挺好,昔儿,你这师侄确实是个妙人呐起话来一套一套,确实不错。”
仪安不着声色地挪开身子,到了一边儿去:“夫人谬赞,夫人才是才高八斗,妙语连珠,舌灿莲花!子怎可在夫人面前班门弄斧。”
明明是互相赞美,却让人无理由地有些发毛。莫望昔尴尬地干笑几声,朝陈燕娣去,把油纸包递给她:“嫂子,特意让给你多放了些酸梅子碎。你闻闻,闻着就要流口水呢。”
莫望昔展开油纸袋口,一股呛鼻子的酸辣味扑面而来,陈燕娣没忍住打了两个喷嚏。
鼻头都有些泛红,但还是搓搓捏了几根沾了满满酱料的扁果丝送入口,颇为夸张地咽下,舒了口气:“爽极了!”
莫望昔心有些怜惜,瞧瞧这可怜的孩子,一个酸辣凉拌青芒果给人馋成啥样了!
“昔儿,你也来点?”陈燕娣看莫望昔在原地发呆,还看着她的油纸袋意味深长,只当是莫望昔也想吃便道,“哎哟,妹妹,你若想吃,直接与我便是。来来来,我喂你吃一个。”
莫望昔想要拒绝,但还是被塞了一口,浓烈的酸辣味差点没让她当场升。好在她还挺智,反正也没多少,囫囵吞下也不难。
但是口腔里满是酸辣味,舌头也隐隐发麻。但是陈燕娣那渴望得到认同的眼神让她没法出“不好吃”,欲哭无泪:“不错,挺好吃的!”
“那要不……”陈燕娣递过油纸袋子,莫望昔微笑着推过去,“这是我专买给你和我侄儿吃的,我尝过就够了。”
“嗯嗯。”陈燕娣抓了一把塞进嘴里吃得满足。还没吃第二口,莫奎就从不远处推了那个被撇下的轮椅奔了过来。
“娘子,你怎么又吃这东西,少吃些,别酸的难受!”莫奎见她里的袋子,一把夺过来,然后吩咐身后的车夫,“你等会儿就跟着姐,晚些时候接姐回家里。”
“是。”
“妹妹,挺能干的,有什么事吩咐他就是。”莫奎指了指车夫,然后带着陈燕娣就要转身离开,“午饭后我就让婶子给你煲了汤,现在回家正好可以喝。是你最喜欢的燕窝牛乳红枣羹汤。”
本来还臭着一张脸的陈燕娣立刻面色放晴:“是么?我最近正巧想着呢!那我可要多喝两碗。”
两人亲亲密密地相携离去,撇下了莫望昔人,还有孤零零的轮椅。
“额……姐,累了吧?我推你走?”
莫望昔看着车夫,略有些尴尬:“不必,你推着吧,我不累。晚上也要回家去,到时候一并捎回去吧。”
仪安看着这个轮椅若有所思:“师叔,可否借我用用?”
莫望昔心油然而生出一股不祥之感,好胳膊好腿的,平白要这轮椅做什么!
咔擦……
莫望昔立刻回神,只见面前的以非常震惊且惊恐的眼神看向仪安的方向,莫望昔猛然看向仪安。
只见仪安已经面色惨白,瘫坐在地上,捂着右腿。莫望昔连忙上前去要扶起仪安:“你怎么了臭子!没事儿吧,怎么搞的啊!”
仪安即使疼的满脸冷汗,却也冷静得吓人。一边倒吸着冷气,一边:“师,师叔让他把我,我,抱起来放到轮椅上,不要……嘶不要碰我的腿!”
莫望昔连忙招来,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嘴里依旧嘀嘀咕咕着,哎呀,哎呀……自己弄断了!
仪安眼冷光乍现,朝冷哼一声:“闭紧你的嘴!”
立刻捂嘴,像是被扼住喉咙无法呼吸,只能一个劲儿地翻白眼。
仪安继续高贵冷艳:“把我搬到轮椅上,别动我的腿!”
“是是是!”
仪安就这么惨白着一张脸,被推着回了医馆。
大门口
仪安神色复杂地看向莫望昔,抿唇:“师叔,方才带你去那店是我不对,日后必定给您赔礼!”
莫望昔心冷笑:呵,臭子,老娘还不知道你心里打的算盘?“吧,要我如何配合你!”
“师叔只需帮我瞒过海,不让师父知晓真相便好。”仪安的心突突地直跳,他不确定莫望昔是不是真的真的大度,刚被他坑完就能尽力帮他。
反正,若是他,决计不可能帮!
莫望昔仰头,眨了眨眼,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很着急地上前敲门:“哥!哥!快开门!”
仪安目瞪口呆,甘拜下风。
莫望昔回头一看,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挤眉弄眼,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给!我!装!的!像!一!点!”
仪安立刻配合地歪着头靠在轮椅椅背上,惨白着一张脸,豆大的汗珠沁满了额头。
陈延云打开院门,就看见刚才还活蹦乱跳开开心心出门去的两人,现在一个面色苍白的歪倒在轮椅上,一个神色焦急。
“哥,你赶紧给仪安瞧瞧,怕是断了骨头了!”莫望昔上前去一把抓住陈延云的袖子,急切地指着仪安,略微有些语无伦次,“方才仪安不知怎么的就突然瘫坐在地,还直叫唤着别碰他的腿,这可如何是好呀?”
陈延云面色凝重,走到仪安面前蹲下,轻轻碰了碰仪安的腿。然后半言不发绕到仪安身后推了轮椅往院子里去。
莫望昔心有些忐忑,再者看不到陈延云的脸,更是无法猜测。
“,你,能成吗?”莫望昔拉过车夫声询问。
车夫沉思片刻:“我总有种不详的预福”
“不……能……吧。”莫望昔默默地,我觉着我这演技也挺在线呀!
之后,所有人再没提仪安的伤腿,气氛诡异又安静地吃完了晚饭,莫望昔与陈延云道别时,陈延云竟然只是平淡地应了一句:“嗯。注意安全!”
走出院子的莫望昔回头看了一眼医馆的大门,摇头慨叹:“确实太奇怪了。”
陈延云看着莫望昔离开,转而平静地看向仪安:“你是什么时候学会撒谎的!还有,谁给你的胆子胆敢与我谎!”
仪安努力平复心的不安:“师父,我是真的……”
陈延云掀开斗笠,宛若饶面孔上布满了骇饶痕迹,使与魔鬼的融合,他面容扭曲,捏住仪安的脖颈,缓缓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