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的士兵皱眉走向箭矢,看了一眼,没有火星,不是火药。皱鼻子吸了一口,喃喃自语:“蒙汗药?”
“这玩意儿什么东西?”一旁刚才还昏昏欲睡的士兵已经精神抖擞,目光炯炯地走近。
“白烟看着恐怖,闻着也不头昏眼花,不是蒙汗药吧?”
面无表情的士兵话也少:“我不知。”话音刚落,他突然感觉一阵惫软,身体沉重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至少在他武功越来越好后,这种感觉也越发变少。
他下意识运转内力,原本畅通无阻的筋脉不知为何多处堵塞,内力断断续续。
“捂住口鼻,这药应当是化功散。会在一段时间内化去功力。”
一旁目光炯炯的士兵立刻捂住口鼻,可惜太晚了,武功尽失,也开始头晕眼花起来。不一会儿,两眼发黑,噗通晕倒在地。
面无表情的士兵强撑着拔下箭矢,丢出窗外,然后略带不甘地倒了下来,牢笼的人也都倒了八八。
方才还鬼哭狼嚎的船上,现在一片寂静。
不远处,秦年拿着望远镜瞧着这艘海盗船的动静,因着这船外边本来也就没有人看守,所以从外边也瞧不见里面的情形。
“外边瞧不出什么。不过依稀听着上边的声音是小了。应当是奏效了。”
吴狗蛋:“要不派几个兄弟上去瞧瞧,确定无碍了再过去?”
“不必了,咱们直接抓紧时过去。若上边有诈,兄弟上去必定是死,咱们一起好歹也有个照应。”秦年摆,随后就指挥起所有镖师拿起能划水的工具一起划船。
小船划得飞快,很快就甩掉那艘大船很远了。众人满头大汗,却都舒了口气,可算是安全了。
“哎呀,可累死我了!内江遇着海盗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啊,回去得好好拜拜神佛去去霉运。”莫奎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兴许只是海盗船的外壳,里边装的就是其他东西了。”司明乾往后看了一眼已经差不多是个小黑点的海盗船。
秦年:“不论是什么,都与我们无关。多看多知道就要多错。”
莫望昔赞同地点点头,以往在她的穿书经验,聪明人往往会死的更快。还是安心地做好一个普通人,毕竟这社会,小命可不如现代那么贵重。
悄摸被杀掉可就真的歇菜了!可没监控调出来看看的。
小船上恢复了安宁的气氛,远处的黑船上,失去知觉的人渐渐醒来。面无表情的士兵是第一个醒来的。
他狠狠地敲了敲自己脑袋,然后如同一个木偶一般站了起来,径直走向钉在柱子上的箭矢。
他一把拔下箭矢,仔细地翻看抚摸。
本来就疲惫的士兵此时也醒了过来,头晕眼花,看着这人翻来覆去看这支箭忍不住发问:“你做什么呢?站那儿晃我眼神了。”
无奈对方并不回答,只是喃喃自语:“红尾翎羽箭。也就只有那家镖局吧。”
“你叽叽咕咕个啥呢?”
“闭嘴。”他放下箭矢,走出船舱,从胸口掏出一支小火筒,啾得一下飞上了天,炸开。
远处探风的秦年看见这朵小烟花,心里一震,这就打信号弹了?是不是那船上的人已经发觉了什么?
“大哥,里面要预备吃些东西压压惊。你也一起进去暖暖吧?这海盗船一时半会儿肯定是跟不来的!”吴狗蛋叼着一块馍块,骤然看见秦年脸色发白,连忙吐出来随塞进衣袖,“大哥,你怎么了?脸色也太差了!”
“狗蛋,你好好想想,方才做那事可留下了什么痕迹?我见着那船上的人放信号弹了。”
吴狗蛋见他一脸焦急,也立刻急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只得不住地安慰秦年:“哥,能有什么痕迹,兴许就是假装的,好让我们担惊受怕!
咱们,咱们,不就是射了一支箭去么,上面的药燃尽了也就没了”
越说,吴狗蛋的声音越低,最后开始喃喃:箭!箭!箭!
秦年:“当时是谁射的箭?”
“司公子。”吴狗蛋抿唇。
“你请他过来。”
司明乾有些茫然地被吴狗蛋哭丧着脸请了出去。“秦哥,有事?”
“方才我瞧着那海盗船上射了一支信号弹,想必是我们留下了痕迹让他们发现了。”秦年转过身,一脸凝重,“但我们唯一留在那船上的只有箭!你方才射的箭,是哪里来的?”
“我问镖队的兄弟拿的。”司明乾仍然有些不明白,不过一瞬之后,他突然明白了。
红尾翎羽箭!
糟糕,这无疑是明晃晃的告诉那船人就是飞虎镖局的人做的!
秦年长叹一声:“罢了,事都发生了,即使现在拿回那支箭也于事无补。咱们得好生想个对策,不然我们镖局往后可有大麻烦!”
“可是那红尾翎羽箭确实只有飞虎镖局才有,这怎么……”司明乾皱眉发问,随后反应过来,“谁说红尾翎羽箭就非要飞虎镖局才有,其他也用不就行了!”
“是了。飞虎镖局遍布各地,我派狗蛋即刻去最近的分舵把这事给做了,无论有用无用,至少也给了我们喘息另想法子的会。”秦年说着就唤了在不远处蹲着的吴狗蛋。
吩咐一番后,狗蛋就面目沉重地去船舱收拾了行囊,就近上了岸钻进林子就消失了。
“吴镖师这样只身行动真的没事么?”可能是看多电视剧了,看到这种森林总有些恐惧,莫望昔有些许担忧。
秦年摇摇头:“无妨。狗蛋的功夫或许不算镖局里最高的,但是逃跑功夫绝对是一流。
就是因着以往镖局比武,狗蛋总是钻空子或是光逃窜不正面切磋,他才落得吴狗蛋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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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吴狗蛋这个名字不是所谓的贱名好养活,而是众人嫌弃给起的绰号?
“那他原名叫什么?”莫望昔顺势问了下去。
“女儿家听到不好。”秦年闭口不提,不过吴狗蛋宁愿顶着狗蛋这个销魂名也不愿提及自己本名。
想来应当是本名更销魂吧……
“到底是什么?”莫奎不知何时来了,贼兮兮地凑了过来。
秦年无法对他耳语一二,惹得莫望昔更加好奇,莫奎坏笑着给莫望昔唇语。
莫望昔跟着轻语了个字:“吴大雀?”
秦年立即面如菜色,闭着眼,念叨着:“罪过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