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真是可怜啊!姑娘啊,你就行行好帮她一把吧。”
“是啊是啊,好歹也是条人命。我看你也不像是差钱的,我们都是大男人。平白无故买个女人也不像话是不!”
………………
莫望昔被吵的脑瓜子嗡嗡响,付完钱领了那个女人离开那些人后,她长舒一口气:她算是看清楚了什么叫做群众口水的力量!
真是…………好不要脸!
走到一处拐角,莫望昔停了下来,今天已经捡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她可不想再带一个回家。
她又不是开福利院:“喂。我再给你五两银子,往后的日子你自己打算吧。”
刚准备从钱袋子里拿出银锭子,那女人就呜呜咽咽地伏在地上哭了。“求主子收留我!我一人实在无法。。。”
莫望昔猜想,这女人是不是怕没有倚仗在云季城还是要被那个男人刁难?
“那我再给你十五两,二十两银子够你离开这个地方去做个小营生!一辈子也能衣食无忧。”
有钱走的远远的总行了吧!
女人伏在地上并未回复,只是抽抽噎噎的哭,莫望昔脑仁儿直疼。这女人怎么只会哭哭哭!
“你别哭了!”莫望昔扣了扣耳朵。
女人顿时收了哭声,但是泪眼婆娑地抬头看向莫望昔:“求求主子收留我吧,我什么杂活粗活都能做的!
实在是我一个女子在这世道上没倚仗活下去太难了。”
莫望昔这才看清楚她的脸,虽然灰扑扑的,但她笃定这是一张很美的脸蛋!而且细皮嫩肉的根本不是一个村妇能有的。
她皱眉,思索许久决定不再拐弯抹角:“说罢,你处心积虑来我身边是什么目的?”
女子一愣,瘪瘪嘴又要哭诉。
莫望昔扶额:“想必你以前也靠着哭哭啼啼的可怜模样征服了不少人吧?可惜,我不吃这套。
我看你费尽心思来我身边,想来也不是要来害我的。说,到底是什么心思。”
说完,莫望昔还有些语重心长道:“毕竟,要我帮你或者求我合作,迟早都得说出来不是么。”
女人彻底收了刚才那副柔弱哭泣的模样,勾了勾唇,拢了拢自己杂乱的头发站起身。
“若是主子看到你现在这幅模样,指不定会着迷呢!”
轻挑的话语莫望昔很讨厌,秀眉微蹙。而且,听她的意思,她的主子是认识她的!
司明晔,司明渊……还是谁?这个女人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莫望昔情不自禁地看向缈虹,缈虹朝着女人冷笑:“倚梦生姑娘怎么也开始拐弯抹角了?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倚梦生有些诧异,虽说江湖上她确实有些名气,但是见过真容的并没有几个。这个人是怎么知道她的?
这个莫望昔身边还真是卧龙藏虎啊!
“阁下是?”倚梦生上下打量缈虹。
莫望昔:“他是我的家仆。你有什么事赶紧说,我没空与你闲聊。”
倚梦生无所谓地耸耸肩,随后郑重地跪下行大礼:“我想请姑娘帮我一个忙!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
缈虹知道倚梦生的主子是谁,遂根本不想莫望昔与她扯上关系,刚想出言阻止就被莫望昔摆拦下:“说来听听。”
“莫姑娘……”缈虹略微有些不满与着急。
莫望昔安抚地拍了拍缈虹的肩膀,随后看向倚梦生:“你说。”
“我想请莫姑娘劝您身边的云大夫帮我验个尸。”
莫望昔有些疑惑,验尸找寻常仵作便是,何必专找陈延云。
除非……这人死得蹊跷,而陈延云知晓其一二。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大夫脾气古怪,还是要与他商议一番。
你拿着这些银子随便找个客栈住下。再送帖子与这信物来莫氏珍宝铺告知住处,若是云大夫愿意帮忙,我自会带着他上门。”莫望昔随扯下头上的一支钗子递给倚梦生。
“多谢莫姑娘。”倚梦生得了承诺,抓紧了钗子,躬身行礼后才离开。
缈虹有些着急:“姑娘怎么能轻易把信物给陌生人,若是她拿了去做不好的事,姑娘你……”
莫望昔白了她一眼:“我这么蠢么?那根钗子再寻常不过。
她若真要拿去做坏事又与我有何干系,谁知道那支钗子就是我的。”
缈虹恍然大悟,也是,莫望昔猴精猴精的怎么能吃了亏去。
“不过,你方才叫她什么?倚梦生?”莫望昔好奇,奇奇怪怪的名字,我还席梦思呢……
缈虹面色凝重:“是,她是司明晔下的人。段很是了得。
虽然不知她来做什么,但司明晔肯定也盯上了姑娘你。”
莫望昔被她说得一阵冷汗,在康王府的时候她就膈应司明晔,虽然长得帅,但是气质阴冷得要死。
现在又说什么盯上……搞什么啊!我现在可不是去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剧情里做任务啊,别动不动就来狼捉羊那一套捕猎游戏。
再者,她和司明晔已经用金钱买断了孽缘。
“闭嘴闭嘴,别提司明晔,膈应的慌。”莫望昔搓搓臂,试图抚平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缈虹连连应是。
夜深,庙会的热闹也渐渐散去,莫望昔在山口等了许久都没见着其他人,想着应该是彻底被抛弃了。
耸耸肩叹了口气,嘟囔:“还好我还记得回去的路。”就带着缈虹径自回去了。
回到脂粉铺子,莫望昔瞧见两个小身影正在有些费劲地套车。
走近一瞧,这不是之前捡到的那俩孩子么,叫什么水生和玉宝说起来确实好久不见了。
“水生,大晚上的慌里慌张套车做什么?”
水生乖巧地行礼:“大少爷方才回来就着急忙慌地吩咐让我们去庙会接您。大少爷很是着急,我们也不敢慢了。”
莫望昔呼撸了一把水生脑袋上的杂毛:“知道了,等会儿辛苦你们俩把车再弄进去。不过我哥哥怎么了?”
“大少爷神色匆匆,似乎是夫人出了什么事,面色也并不好看。”水生如实回答,“不过姑娘别担心,云大夫已经在给夫人看了。”
莫望昔一听也紧张起来:“玉宝,你与缈虹一同把车弄好把门关了。水生,拿上灯笼给我引路。”
两人急匆匆地走到莫奎的房间,还没进去就听见一阵阵隐忍的吸气呜咽。
莫望昔连忙敲门进去,只见美人榻上躺着陈燕娣,裙子高高卷起,露出的白皙大腿上乌青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
莫奎头也不回,低头继续拧着泡着热水的布巾。“庙会上人多,推来搡去的你嫂子就摔了一跤。”
陈燕娣抚着小腹吐了口气:“不过好在孩子没事。”
“都没事就好。”
“对了,你去一趟厨房,陈延云给你嫂子熬药呢。他刚才也说有事要找你,你去正好看着点。”莫奎随意地挥挥。
厨房里,烛火摇曳,仪安守着火炉上的熬药小锅,专心致志地盯着盖子上面冒气的小口,里还不断扇着蒲扇。
陈延云则讳莫如深地站在一边,半边身子都引入了黑暗。
“云哥,你叫我有何事?”莫望昔一进厨房就觉得气氛有些奇怪,便主动开口。
陈延云动了动:“出去说吧。”
“这…”她更重要的任务可是看着人熬药
陈延云扯唇:“他敢乱来,不等你说,我先把他弄死。”
阴森森的话有些恐怖,莫望昔却在里面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莫名的埋怨。
可是陈延云和仪安师徒一场,平时仪安也是恭恭敬敬,尊师重道,为何陈延云要埋怨。
“说罢。”走到院的一棵大树下。莫望昔抱胸。
陈延云依旧是面无表情:“倚梦生找你了。”并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莫望昔诧异:“你一直在铺子里,怎么知道?”
“味道。”陈延云随掏了一个瓶子丢给莫望昔,“等会儿记得吃药。那女人的毒很厉害。”
毒?
什么毒?
莫望昔一脸茫然。
但是陈延云没再多解释继续自顾自地说道:“若是那女人上门,我陪你走一趟就是。”
“好。”莫望昔干巴巴地回了一句,不知道再该说些什么。
“还有,过几日我要离开几天。我把仪安留下护你周全。夫人的药你不必担心。”
说完,陈延云就转身回到了厨房里,莫望昔愣了一会儿也离开了。
陈延云其实一直看着莫望昔的动向,看着她走远。
转身,面色不渝。
“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