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要将心里的怨念都发泄在食物上的,可云暖万万没想到,这个南渊竟然更恐怖。
当然,吃饭姿势还算是优雅,但是那个风卷残云的速度,桌上7成菜进了他的肚子。
这···当真也是个神仙吗?这架势和自己以前饥一顿饱一顿,偶尔打牙祭样子一毛一样了!
江锦之看云暖那一副吃惊的惊的小嘴张得老圆,觉得自己简直没脸见人了。
这个臭凤凰是怎么回事!天界给的俸禄太低了嘛,在上面没吃饱吗?到他这里来一副饿死鬼的样子。
若是只有他们二人,南渊这个样子也就算了吧,现在可是有外人在呢。
他以后还怎么在云暖面前趾高气昂啊,猪队友,简直丢仙!
南渊见两人都停下筷子看着他,心下有些疑惑,随即又忍不住高兴起来。
这人间的食物是当真不错,怪不得有些神总是借着出差的事由下界,大抵都是来满足口腹之欲了吧。江锦之和云暖不吃更好,他自己还没有吃够呢。
眼见着盘子里还有最后一块红烧肉,南渊的筷子飞快向盘子发起进攻。
“你们都吃饱了吗?那我来解决剩下的吧,浪费食物可是要被饕餮那凶兽给吃掉的。”
说罢还一副牺牲小家为大家的凛然神情。
江锦之:“······”
云暖:“······”
云暖甩了个眼神给脸黑的跟包公一样的江锦之:你朋友真的是神仙?
江锦之:别看我,我不认识他!
一根筋的南渊完全没有意识自己有什么不妥的,更不晓得到二人的正在心里腹诽他,反倒觉得二人眉来眼去好似有一腿的样子。
等他回去了,他可要去月老那问问江锦之的姻缘。
等佣人收去餐具,江锦之睨了眼东瞅瞅西看看,一副好奇宝宝样子云暖说道:“你暂且在这里住下,你原来屋子里的东西,我会差人打包送过来。”
“啊?”云暖知觉得今天一整天就是应了网络上那句俗话“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了。
她被带过来,难道不是来拿工资的吗?
“我还没有解雇你呢,我现在回自己家了,你不在这伺候我,想去哪?看你一脸怎么还不用钱砸死我的表情,没出息。”江锦之哼了句。
虽然被说的好像是个眼珠子掉进钱眼里的俗人,云暖可没有不高兴。
她就是缺钱,没钱谁能在世间生活下去,社会就是这么现实,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寸步难行。何况她还背了这么多债。
方才听江锦之说还没有解雇她,那也就是她可以多拿一阵子五倍工资了?
在毛爷爷的光辉形象下,她更是大人不记小人过,懒得理会江锦之的毒舌了。
可转眼想想,江锦之这边有这么多佣人,她在这边既不用做饭也不用收拾屋子,她还有什么好伺候的。
难道——他说的是那种伺候?!
江锦之心下有些莫名其妙,他刚说完话的时候,这小妮子不是还挺高兴的嘛。
怎么眼珠子转几下,现在看自己的眼光又带刀子似的,嗖嗖往他身上扎,让人背后发凉。
“你这边佣人的工资也是和我一样吗?”云暖指了指正在给南渊洗水果的一个女孩子。
靠在沙发上的江锦之揉揉肚子,看都没有看云暖指的方向,大大咧咧的回答:“她们怎么敢跟我要报酬。”
这些小狐妖不过是有缘得到了他的指点,得以化成人形,自愿服侍他的。
何况跟着上仙,光是被仙气滋养着,也得羡煞多少小妖。
不过这些他没有跟云暖讲,怕自己走了,她知道和自己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都是狐妖,活生生把自己吓死了。
他还没有验证自己的猜想呢,这丫头的命现在还是很重要的。
她们没有工资···就自己有工资?
云暖的小脑袋里瞬间闪过小情人、被包养一系列乱七八糟的词,原本严肃的小脸更加紧绷了。
她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虽然我爱钱,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才不会答应你的龌龊要求!你现在就结了我之前的工资,我马上走人!”
原本还以为花狐狸是嘴巴毒了些,人品还是没问题的,毕竟二人也算是在云暖的小家“同居”了那么多天,还有他提醒自己物业小哥的那事,她也是心存感激的。
可没想到一回到自己地盘的江锦之竟然是这个样子,果然长得好看的,没几个是好男人,神仙也不例外!
云暖越想语气,只觉得血压蹭蹭往上涨,小脸涨红。
江锦之被她噼里啪啦的一通话说的愣住了,硬是没有怼回去。
云暖看他没有反驳,更是忍不住在心里骂到:狗男人,果然是看中了我的美貌!
正想着如何给江锦之上一堂思想教育课,顺便表达自己不为五斗米折腰折腰的优秀精神品质。
就听到江锦之那厮爽朗的笑声,不像以前他耍帅时故作低沉的笑,是真的开怀大笑。
薄唇弯起的弧度不断上扬,好看的桃花眼弯成新月,若隐若现的酒窝又平添几分淘气,像是一个刚刚恶作剧成功的大男孩,让人生不起来气。
某人的小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的乱跳,感叹道这个狗男人的人品和长相真是成反比。
忽的,手臂被拉住,江锦之一用力,便把云暖拉回沙发上,温暖的手掌用力揉了揉云暖的头发。
“你一天天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刚开始江锦之的确是被云暖给说晕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小妮子是又想歪了,他是真没见过这么爱胡思乱想的家伙。
“我要是对你心怀不轨,你现在还能完璧归赵吗?都说了对你没兴趣。”
虽然他说的是直白了些,不过脑回路终于回到正常轨道,暗道,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可是被这么说了一句,也太跌面子了。
只好梗着脖子转移话题:“不会用成语就不要乱用!”
好好的一个成语被他这么一说,简直太羞耻了好不好。
江锦之收回手,打趣道,“反正你不是也明白了么,说明我用的非常生动形象!”
见云暖小脸气鼓鼓的变成小包子了,他终于好心给她解释,“我不会做亏本的买卖,给你工资,肯定会交给你事情做。这段时间你要做的事情,就是看家。”
“看家?”云暖刚想说你以为我是小狗呢。
“我和南渊要回去一趟。”江锦之指了指天上的方向。他需要回去疗伤,顺便打探一下,可以让他应劫的那个有缘人的消息和自己想的一不一样。
江锦之如此坦诚,云暖也就安心问出自己心里的小疑问。
“那个···你不害怕我把你们的事情告诉别人吗?”
“你觉得你说出去有人会信吗?”
估计会被当成神经病吧,当然,也没有百分之百保险的事情,他早就让南渊这个铁憨憨给云暖下了禁咒,关于他们的事情,她一个字都将不出来。
“在我回来之前,你就住在我家,有事要出门的话,联系我的特助,我给他都交代好了。”
江锦之从茶几上拿起一张记着电话号码的纸片和黑金色的卡递给云暖,“要买东西的话先用这张卡。”
象征着身价的黑卡,云暖老爸以前也有一张,她非常清楚这张卡的价值。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江锦之要给她,难道是大发慈悲?
“送给我的?”
“想的可真美,花多少从你工资里扣多少!”
云暖撇撇嘴,她也就随口问一下嘛,至于这么认真吗?还说自己有钱,有钱还这么抠门。
继续听着江锦之交代后事一样罗里吧嗦的讲了一堆,她听得眼皮子都开始打架了。
“云暖!”
江锦之伸出修长的手给她谈了个脑瓜蹦,给她交代重要事情呢,她倒是好,当睡眠曲了。
“哎呀知道了!”
云暖不高兴的揉揉脑门,果然小说里男生弹脑瓜蹦都很温柔是骗人的。她觉得自己都要变成独角兽了!肯定脑门肯定肿了个包!
耐不住痛的云暖,眼泪一下盈满眼眶,忍不住眨了个眼睛的功夫,泪珠子便掉了下来。
她一只手揉着脑袋,另一只手胡乱摸了摸脸上的泪珠。看起来别提有多委屈了。
江锦之看着“哭鼻子”了的云暖陡然慌乱起来,他最害怕女孩子哭了,以前南渊的妹妹就老追在他后面鬼哭狼嚎,哄也哄不好,搞得都神经衰弱了。
一直到现在他都害怕见女孩子落眼泪珠子。
胡乱抽了张纸巾,江锦之伸手将云暖拦在怀里,手忙脚乱的擦了擦。
“我说你怎么这么娇气啊!轻轻碰一下就哭了!”
活了二十多年基本和男性零亲密接触的云暖四肢僵硬,这个臭狐狸难道不知道这个姿势有多暧昧啊吗?旁边坐着个南渊呢!
有些换乱的推开江锦之。
“我才没哭,我眼睛浅!”王八蛋江锦之,弹人脑瓜蹦还有理了。
江锦之很想说那还不是哭了,又怕凶神恶煞瞪着他的云暖眼泪会流的更凶,只能默默把话咽下去。
“要不你也弹我一下?”咳,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道歉。
“快滚吧你,我落个清净。”
云暖虽然很想弹回去,但是又感觉弹来弹去的也太暧昧了,拉到了,就当被狗啃了一下,唉。
一旁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南渊又吃完一盘水果擦擦嘴,拽起还想反驳的江锦之。
“废屁可真多,回不回去了,耽误我上班时间,不知道公务员有多忙吗?”
当然,我才不会说我是想回去找月老看基友的姻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