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再见面的时日无多了,然后深沉岁月,又该如何轻易度过?
一腔深情也好,利益交换也罢。总有人会在漫漫长的岁月之中渐渐走失,在一团迷雾中彻底消失不见。
香炉里也不知燃的什么香,闻上去分外好闻。香气缭绕在帘帐之中,一团又一团。
叶长华如今也只能躺在榻上,她无法站立行走,更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唯恐再次惊动了这一身的伤势。
她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的父皇如今到底在此刻又做着一些什么事情?对于叶长怜,父皇是会轻易的放过还是狠狠地责罚?
不过,她总归是看不见的。这世间高地阔、云淡风轻,美景如斯,可却无缘得以一见。
此刻,这世间的任何人对她来都是陌生的。她实在是不知道她若不是这世间最高贵的匀国长公主,这世间的人又会是怎样的一副嘴脸?
但是可想而知,绝不会像从前那样尊贵有加。这诺大的皇城之中,包含各色热。有人喜欢惹事,有人喜欢平静。构成了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
这不过是这诺大的皇城之中最平常的,本也就构不上什么特殊。
这世间万物万景,不过须臾一角。算不上珍贵,也算不上孤僻。这本就是人间常态……
父皇气冲冲的来到了那台阶之上,叶长怜如今还跪在那里。她自始至终都不敢起来,尽管她的膝盖跪的生疼。
父皇怒气冲冲,显然余怒未消:“长怜,父皇一向最疼爱的就是你了。父皇这般疼爱你,可是万万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你怎么那么嫉妒你长姐,以至于把你的长姐推下了台阶!父皇原本以为你柔柔弱弱,可是在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强的嫉妒心,更有这般阴狠的心。”
父皇的话语句句诛心,对于叶长怜来那是万万没有适应的了。
叶长怜跪在地上祈求她的父皇:“父皇,儿臣……儿臣不是有意的!儿臣……当真不是有意的!是……是长姐不心,的确是长姐不心!”
叶长怜的话异常恳切,几乎在那张脸上看不出别的情绪来。若是平常,匀国皇帝陛下也许早就已经认同了。可是如今不同!叶长华婚事在即,如今不能出任何的错误!更何况在那婚礼之上,若是叶长华出了任何的事情,那都是不好叫下人交代的!
父皇心一寒,那语气是更加的愤怒:“你敢,你没有将你长姐推下台阶!你做了这样的事情,竟然还敢狡辩。你长姐一向心善,在父皇面前极力为你开脱。可你呢?到头来还在这里狡辩!你对得起你长姐、对得起父皇、对得起这匀国下吗?但凡你有一点知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父皇的话异常狠厉,这话也像是藏在心里许久,如今才出来。他不仅摇头叹气,他这个女儿实在是比不上叶长华那般明事理。
叶长怜咬紧了牙,丝毫不松口:“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那些都是叶长华她冤枉儿臣!父皇,你要相信儿臣!儿臣怎么做的出那样的事情来?儿臣只想在父皇膝下尽孝,儿臣没有别的意思,儿臣更不可能会将叶长华推下台阶!儿臣没有那般阴狠的心思。”
这世间的坏人从不在自己的脸上写着坏人两字,也从不肯承认自己就是坏人。这又如何辩驳?不过就是两张嘴你来我罢。本就没有什么意思,这世间的一切云淡风轻,可现实却叫人不甚满意。
有些人就算走在一起也终究不是一路人。就算看上去和和睦睦,也不一定就是一路人。谁不是为了生活四处奔波,那也只是无可奈何。
也许没有相同的价值观、没有相同的世界观,那一切也只是短暂的。哪怕今走在一起,那心是永远不会在一起的。只因不是一路人,没有相同的价值观、世界观和人生观。终究只是一时,而不是一世。
有些争吵的爆发,并不可能就是因为一件事情突然的发生。很多时候是因为积怨已久。你看不惯我,我也看不惯你。彼此之间自然会发生一场痛快淋漓的战争。虽然事情的起因只是一件事,但是心中的事情却不是一件事可以清的。
所有突然之间的爆发,那都是积怨已久。叶长怜羡慕嫉妒着叶长华,才会将她推下台阶。如若不然又会因为什么?那羡慕嫉妒恨藏在内心深处不易被人察觉的地方,但每到深夜里就会出来啃食那还尚有良知的一颗心,直到完全被吞没。
所有的突然爆发,都是积怨已久。今朝你看见一切和和美美,你又怎知叶长怜心底深处的那羡慕嫉妒恨。
那些不良的情绪又怎会被放到明面上,任由他人看着。不过是藏在内心的深处,抛根究底还是内心的羡慕嫉妒恨在作祟?
如果有人在背后诋毁你,那么她一定对你既羡慕又嫉妒还又恨。没有平白无故的诋毁,只有心中的那丁点的不平衡,不愿意看着明明如今都是一样的身份可你却终究比她过的好一些。
那是羡慕嫉妒恨,都是内心的不平衡所致。由此才会导致这一场台阶之战的发生。那光滑的台阶上,每都有人踩过。你又能保证哪一会像今日一样发生同样的事情?那就看那个人哪一那羡慕嫉妒恨的情绪已经积满心绪,便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所有的突然争吵,那都是积怨已久的。不然又岂会因为一件事、一个物、一个人而突然争吵。那深深的积怨已久,都待不住那浅薄的一颗心,终究要蹦出来将叶长华推落台阶。
如今的一切是偶然吗?其实不是的。这一切是必然,只不过是时间的早晚而已。叶长怜内心的羡慕嫉妒恨已经达到极致,那么就会时时刻刻因为一件事而爆发出来。不论如何的美好掩盖,都遮掩不了那本质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