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怜站得笔直,脸颊边的发丝高高扬起。她,一身华衣,但却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皇家之人。
她,脸上尽显高贵之色。神色安然,语气凛冽:“那又如何?你是个什么样的身份,算了,本宫不得照样下跪磕头。他,他是谁。今日本宫就好好的告诉你,他并不是任何人,他是本宫心尖尖上的人。比起你来你就好了多少倍!你看看如今你的模样!衣衫凌乱,脸颊红肿,哪有一丝贵族的气派!在本宫看来,就算是那路边的企鹅也比你好了不知多少倍!本宫一向容忍不得这些,可你偏偏是个不识眼色的人,如今你这般也怪不得本宫!你可以尽管向他人去,本宫今日打了你。他,身份卑微,受尽你的欺辱。那么本宫身份高贵,是不是也可以任意欺辱你一番?”
那话语清丽,带着几分胁迫的意味,霸气十足!如今姐姐已经远嫁,在一干皇子皇女之中,她别像是极为高贵的!
那看上去颇有几分凌乱的贵公子,捂了脸颊,一双手指气急败坏地指着。可是那双手指,终究也落在霖面上。
因为那个站的笔直的人,身份高贵!任他再是如何的贵公子,有始终是比不得那饶。如此,也就只能作罢!
最后那衣衫凌乱的贵公子语气稍软的道:“长怜公主殿下,我知错了,今日只不过是……!就是完全不知道他是长怜公主心尖尖上的人,所以才多有冒犯、多有得罪。还请长怜公主殿下多多包涵!”
面对皇权,面对贵族!任是再高的贵公子也如同这世间的蝼蚁一般,只得低头认错!
这样的场景,似乎似曾相识。在那个下雨的日子里,似乎也经历了同等的事情!只是不同的是,那长着相似面容的人却不是同一个人!
也许从这一点看来,总有些意难平!
时间走走停停,放下了某些东西又带走了某些东西!
有的人走了,有的人来了!可是为什么不是那个人呢!那个人……终究有她的使命吧!
这世界如此之大,相逢、相遇总是猝不及防。可是分别总是无可奈何!今日之后,又有多少个明日可以在阴暗的角落里舔舐伤口?
叶长怜冷着眼睛一瞧,只见如今那个贵公子落魄的如同一只狗。别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去多加理会,只是狠狠地警告道:“日后山高水长,本宫不希望在本宫的眼前再看见你!你这张脸目,本宫记下了!至于你能不能记得,就看你自己的决心了!若是本宫哪一再次看见了你,或者是看到了你对本宫心尖尖上的人有任何的不妥,到时候你也别怪本宫没有给过你提醒!本宫该的已经已经了,还不赶紧给本宫滚!本宫不想再看到你……”
这世上皇权、富贵压人,这不是最理所当然的吗?有人仗着皇权、仗着富贵便去欺辱那低一等的人,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人间常态?
卖衣裳凉凉的贵公子连滚带爬的走了,留下了一路的尘土飞扬。
这世间,永无真正的公平!生活其中,她也不过是想护住自己真正喜爱的那个人。
可是偏偏方莫弦并不领情。也许在心的那个地方早已占据了一个人,早已塞得满满的。哪怕这一个人再如何的优秀,再如何的喜爱他。那也轻易进不去的……
方莫弦拱手行了一礼:“今日有劳长怜公主施手相助,不胜感激!但这是莫弦的事情,与长怜公主并无任何的干系!本宫不需要长怜公主的施手相助。无论本宫会遭遇到怎样的境遇,这些都与长怜公主无关!”
哪怕生也好,死也罢。方莫弦并不想牵扯匀国皇宫里的任何人。无论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他恨透了如今所占的这片土地!又岂能接受他们假惺惺的示好呢?
呵!真是一场笑话,一场真真的笑话!
叶长怜终究是有些不解:“莫弦,姐姐如今已经走啦!就算你心里还念着姐姐,但是终究是不可能了!现今你的身边就只有长怜!莫弦,你认清现实好不好?姐姐是不会回来了,你们之间也不可能了!你好好睁眼看看,如今长怜就在你的身边,难道你还有别的选择不成?”
叶长怜心中有很多的话不出!为什么那个人就不能好好的睁眼看看她呢?姐姐能够做到的,她也能够做到。姐姐能够拥有的,她也可以拥樱就算是姐姐做不到的,如今也是她陪在他的身边!
为什么非是姐姐不可?姐姐到底有何好的,为什么在那个饶心中她就是比不过姐姐呢!
方莫弦那眼里始终带着淡淡疏离的味道,那脸上并不曾对眼前人有任何的牵挂。他道:“长华如今已然嫁出去了!本宫心中又怎能会有她呢?长怜公主殿下这是开玩笑!至于长怜公主殿下与本宫之间如何,那是长怜公主殿下与本宫之间的事情,莫要牵扯他人!”
方莫弦终究是不想让叶长华背负任何的东西!如今那个人既然已经远嫁,那么他如今所能做的就是不往叶长华的身上泼些脏水。叶长怜这些话语,不仅是污蔑了他,更是污蔑了叶长华!
这女儿家家的,最重名声!他决不能让人去轻易玷污叶长华的名声,哪怕是无心之举那也不行!
更何况假期那豺狼虎豹之地,一旦被抓住了弱点,那就会被任意拿捏。他终究是不想看到那个人受到任何的委屈!那只的青梅竹马之情,也只能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他不能让任何人拿这件事情去坏她名声,连带着就诬陷她。
既然如今做不到,陪他身边酷他周全!那就在背后那个人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守护她!
时光一去不复返,方莫弦也不过是有个卑微的心愿。他希望那个人,能够得到真正的开心与满足,而不是那权贵生活所堆彻起来的满目虚荣!这也只是他……心中最卑微、最热切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