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其转身离开之前,恰恰看见了殷桃一双眼睛直直地望着窗户,脸上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竹其满意的点点头,这才离开!原来鱼儿已经上钩了,如今只需要这么静静的等待着便好!
这华丽的宫殿中,一阵冷风吹过,更显得其中空荡荡的。
殷桃大喊一声:“你们还不速速招来?太子殿下到底哪去了?为何如今不见他的身影?他到底去哪了?”
那些侍卫也是一脸焦急的神色,他们也并不知晓:“方才太子殿下明明还在这里的,至于到底去了哪里我们并不知道。”
竹其回到了那方竹林小院,院子里依旧如常。那是最熟悉不过的场景了,只不过她偷偷掩着嘴,心中那是无比惬意。
这方竹林小院委实有些偏远了,这走了好久腿脚都有些酸了。
不过想到方才的事情,她的心中依然是掩盖不住的喜悦。就如同扬眉吐气一般!这方偏僻繁茂的竹林小院,委实是太过偏远!
不过这太过偏远,未必是一件坏事。至少那些争风吃醋的事情离得稍远了一些,至少也能明哲保身一些!
这偏僻的竹林小院,不远处是一大片繁茂的竹林,看不到尽头。那窗下是一汪湖水,鱼儿在欢快的游着。这里无疑是惬意的,也是极其安静的!
那诸番争斗、吵闹,还有那肆意挑事的人,无疑是让人不欢喜的。
那肆意挑事的人,无疑是觉得萎靡了太久,想找些存在感罢了。也着实是让人可悲又可怜、还可怕。只是万万不该,那挑事的人竟然主动调到他的头上来。
也不知是该说他愚蠢还是傻逼,又或者是贱不可言!也许是天生贱骨,想要找虐罢了!
叶长华眼望这一池鱼儿,那是思绪飘得老远。叶长华那是真心不知道,就那些挑事的人那副贱模样,那些父母是否知道?真是白瞎长了一张人皮,甚至连禽兽都不如,或者是如同禽兽一般,又或者是比禽兽还禽兽。
既然那么想挑事,回家挑事好了。反正你家里有矿,无论你怎么挑事,那些矿工也巴结你!
看那挑事的人长得一副残疾量,真是想让人想吐。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吐你全身吐你全家吐你妈祖宗十八代。
若是个女子也就罢了,若是个男子就这么混日子的,着实是如同一条死鱼一样,烂泥扶不上墙。就那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又指望如以后如何取个好媳妇,最多是个美丽的花瓶,没有丁点的内涵。
哎……叫人可悲又可叹!就算是家里有矿又怎样?还不是一样的好吃懒做,被你金主爸爸看不下去了送这了吧?
叶长华将手里的鱼食投喂,脸上是一派祥和的表情。她终究是到了这里,终究也没有别的办法。她的一生,注定是要在这宫墙深深的宫廷之中度过。这本就是毋庸置疑的……
既然如此,既然无曾改变,那也只能这般接受。
她本就生于皇家,本就是金枝玉叶。生来就是要陷入这宫廷深深的斗争中的,她何不就此认命?
这湖中的鱼儿,不停的游来游去。听说这鱼儿只有七秒的记忆,他们当真是把每一秒当做一生来过的。
竹其一脸兴奋的表情,那是掩盖也掩盖不住的。
叶长华顿时笑道:“什么事,让你这般高兴!说来听听……”
竹其掩嘴偷笑:“倒也没有别的事情。这是方才给太子殿下送夜宵的时候,殷桃也在。这就非要看一看里面有没有太子殿下!最终也是如愿了,只不过那房间华丽的空荡荡的,竟是没有半个人影!为此,殷桃止不住的为难那些侍卫。殷桃一直在问,太子殿下到底去哪了?如今还在那宫殿门口闹个不停,长公主殿下不妨也去看看!绝对有意思多了……”
叶长华想了想,说道:“这又是你捣的鬼吧?何必这般呢!”
竹其说道:“长公主殿下,竹其可一直没忘我们来这里的目的。长公主殿下身份尊贵,不记得这些也罢了。但是奴婢,那是娃娃记得自己身上的使命与责任。这事关两个国家之间安慰,是关着天底下的平民百姓的安危,自然不能马虎视之!说起来,这君国一旦有什么猫腻或者是不反常的地方都要被尽快发现。如若不然,君国一旦准备了正在打仗的事,若是毫无察觉那么匀国自然就处于被动的位置了。无论如何,但凡是有反常的竹其自然是该看一看的。虽说如今长公主殿下远嫁来此,但是竹其一直记得自己是哪里的人。因为此,竹其更加应该小心才对……”
叶长华看着那湖中游的欢快的鱼儿。脸上的表情是不动声色:“虽然你这么做是极好的,但是难免会暴露自己,未免得不偿失!”
竹其摇摇头:“这死有重于泰山,有情于鸿毛。为家国利益而死值得,若是就那么不清不白的死了,那是不值得。竹其自然是知道怎样做才是对的!长公主殿下,您身份尊贵,无论做了什么都有陛下撑腰。奴婢和您不一样……”
叶长华释然。这世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都想法,自然是不一样的!
既然如此,也就罢了!这世上的一切,都是个人选择的结果,也自然是不一样的。
叶长华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她:“既然你乐意这么做,那就随你的意!不过那边的场景,一定是不好看的。”
竹其小心翼翼地问道:“长公主殿下,要去看看吗?”
叶长华将手里的鱼食扔下:“有什么好看的?定是去找孙家小姐了!陛下立刻指了婚,太子殿下这是按耐不住了!这夜里走得急,没想到你会去送夜宵,又被殷桃大闹了一场。就算是君国皇帝陛下假装不知道,也没有法子了!准要……”
叶长华轻笑两声。这场联姻,本就各怀鬼胎!他们之间,哪有正常夫妻该有的情分?不过是利益所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