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莫弦委实是觉得这钱才是个好东西。你看!这么快就来了一条哈巴狗……
这世上但凡是能用金钱所收买的,那都是简单的事情。他该是时候谋划着该如何回去了,也该时候离开这令人憎恶的地方了,也该是时候去他所应该去的地方了。
这个地方实在是待不得,毕竟这如同圈进的日子,多少是有些让人心生不爽。
如今这个地方,到底藏了多少的不平事?他的心中,一直思念着那叫做故土的地方。
叶长华,忽然想起这个人。心中终究有些意难平罢了!这情丝,那是说不得,如若不然恐怕真的会生出诸多乱事!
即便是说不得,但那不代表就不会思念。每一个深夜难眠的日子里,那脑海中的思绪越发强烈。每一个不曾睡着的夜色里,总是会有她的身影。每一个深深夜色里,期盼着那梦境能够来临。
思念是一道风,无影又无踪。这道风,也许吹不到思念的人的心里。但是,他一直甘之如饴!
他始终记得,那深深宫墙里,那些欺辱过他的人。与此同时,亦出现了一道身影。那时,他们的年龄尚且幼小、身子也小、情感也小。也许那时候他们懵懵懂懂之间时光走过,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在无数个日子里,他依旧受尽折磨。
只不过,这折磨难忘却,心中的情丝更难忘却。
这世间,纵然宝马雕车不相忘,心思最难忘。
那太医早已离开,这里恢复了难得的平静。舅舅再次出现。
久久难得开口:“莫弦,你做好打算了?”
方莫弦疲惫的转过身,难得笑道:“舅舅,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如今,莫弦当真是要脱离苦海了!难道,舅舅不高兴吗?”
舅舅说了一句再自然不过的话语了:“可是,舅舅看你并不开心!你……是不舍的这里吗?是心中有事,还是爱上了某个人?”
舅舅的话语再自然不过,可方莫弦未必这样想。
“舅舅说的哪里话!如今,国将不国、家将不家,莫弦还没有这样的心思。还有,这里可是囚禁了莫弦多年的地方!怎会……”
舅舅一脸自信的笑意:“那又如何?国为国、家为家,终究是有些不同的。爱情,那是不分场合的。况且,莫弦帅气得很,怎会如此……”
舅舅那是一脸欢喜,根本停不下来!
可是,方莫弦看来,仅仅只是空欢喜一场。
所谓的爱人,早已远嫁。他如今所喜爱的,也就只剩下了回忆。
回忆固然可贵,可这心中终究缺失了一角,如今已变得不完整了。他的爱散乱在时光的尽头,轻易拾不得的。
也许,记得那时候。风在树梢,鸟在叫。你在欢喜,我在笑。
时光终究一去不复返,谁也回不到过去了。但是,那些美好永存心头。
方莫弦眼望遥远的浮云,他的爱情就如同这天边浮云一般:“舅舅,你说什么是爱情?只要,我爱你,便够了吗?”方莫弦心中忐忑,一时之间难以安静下来。
舅舅说道:“爱情,是最难说清的一件事情。有些事情,并不像所想的那样。不过,爱情你可以随便谈。你的正妻却需要好好挑的。你所爱的男人,自然可以给与她一个妃位,但是后位唯独不行。”
方莫弦喃喃自语:“恐怕,她只想要的是后位。一切都难说……”
方莫弦觉得,叶长华配得上一切东西。自然包括,他的江山与社稷。但凡是他可以得到的,他都想让那个人与她共同分享。
爱情这个东西,真的是很玄乎的。其中,奥妙缘由,皆是说不清的……
所为的爱情,皆是没有道理可言的。我爱你,就愿意给与你任何东西。我不爱你,就连看你也不愿意施舍一眼。
爱情,当真是恨玄妙的东西。
舅舅思索:“你所喜欢的,到底是何人?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你与舅舅细细说来。”
方莫弦摇了摇头:“一切都来不及了!她已然嫁作他人妇!莫弦,不强求!”
舅舅讶异:“嫁作他人妇!莫弦,不是舅舅说,你真的值得更好的。你相信舅舅,未来还会有更好的女子等着你。不过就算如此,你也可以将她抢回来,封个妃也害死可以的。再不济,你把她留在身边,哪怕当一个洒扫婢女也是可以的。”舅舅努力想了想,最后说出这些话来。
可是,方莫弦明白舅舅唯独遗漏了一件事。那女子本非平常人,你是皇家公主。怎可轻易当一名婢女,就怕是封个妃位也怕是辱没了她。
方莫弦再次摇摇头:“那也是不可以的。舅舅就别想了!昨日事已变作昨日黄花,再不复昨日辉煌了。”如今,只能博得一个好前程。未来,才会有一切可能。如若不然,怕是真的不复相见了。
那不是他愿意看见的场景,不愿意看见……
舅舅泪眼婆娑:“难为你了,这么多年受尽苦楚!如若不然,该是你的都是你的,你也不至于连喜欢的人都要……嫁作他人妇!你……委实是受苦了!舅舅心痛啊!”
方莫弦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原也……就没有什么!如若莫弦不曾来到这里,也不曾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也自然不会认识她,何谈心痛呢?这一切,都是命运使然,舅舅无需介怀!也许这命中本该就有这么一劫,如今不过是触发了罢了……”
如若当初不相识,也许就不会相爱。更不会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
可是,这世上原本就没有如若当初。这时间,也只是一条单行线罢了!
舅舅终究心疼:“如若临国不曾吃了败仗,你也不用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更不会体会这爱而不得的心痛!舅舅,委实是心里难受的!莫弦,你本该拥有大好青春年华,你不该被困在这里的。可偏偏,发生了这些事情。舅舅委实……觉得你受了痛苦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