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华忽而淡淡的道:“贪食,可并不是一件好事!”手指再次滑落,那鱼食再次掉入了鱼池当郑那是相当的自然,没有任何的瑕疵……
看来这一切是相当好的!只不过,这鱼儿也太着急了一些。熟不知,慢一点才不会被撑死……
叶长华收回手指,转身回到了寝室!
今日这番忙碌,明日不知又会发生何样的事情。总之这一切,都是不太安稳的。
周遭一切也并不安稳,那是风起云涌,即在片刻之间。
一念之间,生与死的碰撞。非生即是死,原来也是那么的轻巧……
这生生死死之间,来艰难,却也容易。
这世间原本也就没有什么两难的抉择。一旦到了时候,便会毫不犹豫地跳进一个火坑。
叶长怜再次醒来的时候,眼见周遭华丽。即便是刚刚眯开了一条缝,也能看见那粉色的帐幔。将头稍稍右转一点,还能看到那跪了一地的宫人。片刻的迷茫过后,她立刻清醒了。
这里再不是公主府了!恍恍惚惚之间,她记忆中那座公主府被烧成了一把大火,如今恐怕尽剩下些废墟跟灰烬了吧。
那灯火明灭之处,原来是一场梦醒。
即便不愿想起,她还是能想起近些发生的事情。毫无疑问,她是被他那个满心欢喜的人给圈禁起来了。
来可笑!原本该被圈进的是那个人才对,结果反倒成了他被圈进起来。来,还真是可笑。简直就如梦一场……,如今的她恐怕还是不清醒的……
那个她曾经满心爱慕与欢喜的人,原来是一把大火烧光了她心存希冀的一牵那所谓的公主府,所谓的欢喜一场,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到头来也仅仅只是感动了自己,原来也不过是他人眼中的一场笑话。
如今躺在床上,眼神迷茫之间,不由笑出声来。那声音带着憧憬的凄凉可不可言的伤痛……
原来那满心爱慕与欢喜的一切,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如今梦醒人散,她还是匀国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却再也不是心中的她自己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迷迷糊糊之中,叶长怜问了这么一句。却不见任何的伤痛与惋惜!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伤痛与惋惜在心中又是何等的疼痛。那又几时面上能够表现出来的?那面上的一两点表情,又怎么能代表她的全部心痛?
她尚记得那些馊饭馊菜,可如今也只剩了这些。
地面上一片沉静,叶长怜并没有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答案。于是掩住身心的不欢愉,扯着嗓子再问了一遍:“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那语气即便是想掩盖,但也能听出那其中的几分恼怒。
“回殿下的话,如今已然是晌午了。殿下睡了两两夜,今日才算是醒过来了。”
叶长怜简单的“哦”了一声,便不再做言语。空气又恢复了沉默,四周静悄悄的。惟恐突然多处一道声音,惊恐了叶长怜还未曾忘却的那一段美梦,也唯恐惊恐了那还未过去的一场噩梦!
“父皇呢?父皇去了哪里?火,那大火怎么样了?莫弦……又怎样啦?你们快告诉本宫,驸马究竟去了哪里?为何我醒来没有看见呢?他到底去了哪里?”
这一切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叶长怜不愿意承认这一切都是方莫弦所做的手脚。包括那一场大火,包括她近些时日的受辱,也包括她不愿意忘记的她的自作多情。
时间见悄悄的,空气再次沉默了下来。
可这并不是叶长怜所要见到的。她再次提高了声音:“驸马……到底去了哪里?你们都聋了吗?再不……,本宫竟你们一个个的都处置了,也省的惹本宫心烦!”
立刻有人回道:“回殿下的话,奴婢们也不知道驸马到底去了哪里。只知道公主府走水,片刻之间乌烟瘴气的。所有人都在忙着救火,没有人知道驸马去了哪里。恐怕连陛下也不知道,现下陛下正头疼着呢。”
叶长怜听到这些,立刻就明白了这个中原委。原来由不得她不相信,那终究是她自作多情做的一场美梦。
那个人恨不得逃离自己的身边,也恨不得与她划清界限。他原本就并非池中之物,总有一日会一飞而起。
如今这么快就到了那一日。那的公主府,也待不下他了。
原本以为夫妻美梦一场,他多少会留些情面。原来,也是不过如此……
方莫弦的离开,让叶长怜打击不少。没多久,她又昏睡了过去。梦里,是曾经的那些美好。梦里,是她还没有意识到这是虚假的。梦里,她看见了他认真在对她笑。
梦中,一切都是美好的……
叶长怜固然沉睡了下去,再也不愿醒来了。
匀国边境。
经过多日连夜的赶路,方莫弦那是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
此刻,他乔装打扮。那是恨不得立刻走出去……
果不其然,这边境也已经张贴了告示。看来,匀国皇帝的手笔还是挺快的。
不过那又如何?如今这里已是边境,离他的家乡不远了。纵然是闯,那他也是要闯出去的。更何况边境外,临国自然屯了一些兵马等着他回去。
方莫弦将自己打扮成过路的商人,身后自然跟了几辆马车。马车上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香料和丝绸。他定然是要回去了……
“站住!”
还有一步之遥,他就能如愿回到他的故乡了。如今突然听到这两字,他的心中还是稍微有些不舒服的。
不过他依旧停了下来,等待着……
那看守边境的人将他拦了下来:“看你这做生意的,身上应该带着不少钱吧?如今我们正在通缉要犯,凡是大一些的,那都要等一等。你们靠边等吧!毕竟你们这么多人,一个一个的看起来慢、真慢……”
旁边又走过来一个大胡子的人,大喊一声:“真他娘的!每守在这边境,风吹日晒的!连点油水都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