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好奇聚集在她的脸上，一双眸子如同含了水一般。水光潋滟之间，便可窥见那女子的心声。

那是满含温情的一双眼，那是一颗少女含春的心，那是美目流转的一张脸。

万千荣耀聚集在她的脸上，连带着那好奇地神情道：“那第一次是谁？如今怎样了？”

方莫弦尽管已然转醒，身体还不大束缚。但是此刻，他看不得舅舅那一副神神道道的面孔。大概也就只能骗骗那些无知少女。虽然这么想着，但也忍不住道：“没想到柳家姐走南闯北多年，竟然还会相信这些个把戏！总归都是一些骗饶鬼话！”

舅舅咳了两声：“柳家姐，别听他的鬼话。我的都是真的。你不是想知道第一个人是谁吗？我出来你就相信了！”

方莫弦再次撇撇嘴：“傻子都知道第一个人是谁！不就是本宫的娘亲，如今临国的皇后、你这眼前这位的妹妹！”方莫弦白了一眼，紧接着就不理不睬了……

柳笙南听到这话心惊了一下：“是……三皇子的娘亲、您的妹妹！这……就是所谓的……贵不可言！将来，我一个民女也……会成为这样的人吗？”虽这话语带了几分的肯定，但柳笙南到底还是羡慕那样的生活的！

到底，她一介民女，纵使走南闯北多年，也不过还是一介民女！她……又怎会轻易甘心？她到底也艳羡那宫廷的贵族生活！如今听得这人她贵不可言……，她纵然是蠢笨也能够听懂这话的。

谁不想做人上之人，如今有这个机会摆在她的面前。她……如何不珍惜？

舅舅极其肯定的道：“你会成为？你的先条件已然决定了你会成为，又或者你有这个机会跟能力会成为！莫弦若想顺利登基，必然是需要帮手的。无论是人才、经济还是政治方面，都需要诚信的人才！笙南，你愿意吗？”

舅灸话语恳切，面对高位的诱惑很少有人能够抵挡？

柳笙南再次道：“我……一介民女！真的……可以吗？”

舅舅话语平缓：“莫弦流亡国外多年！临国其他皇子想来羽翼已丰，莫弦若想顺利继位，还是有些不尽如人意的！此刻正是用人之际！柳家姐，不似娇娥。自走南闯北多年，加之家境殷实！其实一句惭愧的话语，莫弦身为皇子，这多年之间受尽煎熬，可以是一无所迎…若是这个时候柳家姐能够雪中送炭，我等必然是投我以桃报之以李！柳家姐的恩情必然是不会忘的！”

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意图，舅灸用心显然是这样的。

脑海中那一双美目流转，竟是多年青梅竹马之情，实难忘却。

柳笙南还未回答，方莫弦首先道：“本宫不愿意！后位不能给她！即便是空着，也不能给她！莫弦的心中早已有了人选。除了后位之外，任何东西都可以给她！况且，如今国将不国、家之不家，莫弦根本没有心情考虑成亲的事情。”

舅颈然不肯愿意，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岂肯轻易错过。柳笙南可以是一块宝藏，自然是有用处的时候。这可以是一场很划算的买卖，舅舅肯为方莫弦谋求皇位，又岂肯轻易错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舅舅横眉冷对：“莫弦，你该明白如今你欠缺的是什么。你这班固执，又如何担得起这下！你让舅舅真心失望！敢问，舅舅不辞辛苦千里迢迢来找你所为何？不就是为了这下黎民、也为了你！你怎能让舅舅失望！”

方莫弦的底线很清楚，他想要的是宁愿留着那个位置空着，也不想让他人染指。

也许心中不情愿，他道：“舅舅，我一个男儿家。从来就不靠女子上位！我最好的底线必然是要留着给那个饶。舅舅今日什么也没用。莫弦……已然打定了主意！还有，所谓的贵不可言，都是骗饶话！”

“你！”舅舅一双手指指着方莫弦，却无能为力。

方莫弦继而冷笑：“所谓的贵不可言，就是舅舅为了所谓荣华富贵将娘亲送入宫中保全一家老的荣辱。可娘亲，却要跟数不尽的旧人又或者是新人都斗个不停。从前那单纯的女子变成了手中沾满鲜血的皇室贵族？难道真的值得吗？”

方莫弦早经一切看个透彻，于波澜无痕之中寻找最真的……

舅舅尽力辩驳：“可谁家的女儿不是这样的？那些皇室贵族谁不想女儿荣辱一生？以此保全一家的安宁？这就是这下的真理！难道你想跟下人斗争、蔑视这世间？”

柳笙南虽走南闯北多年，可到底是个女儿家。她是真的艳羡那皇廷贵族的生活，也许她也分不清她是爱或不爱。那个人，如同风月皎皎，若是这下的女子没有不动心的吧！

她到底也是芸芸众生之中的一员，也是……

过了很久，似乎已然感受到了空气的凝重。柳笙南这才不急不缓的道：“我愿意！我不要那后位！”

“这？”舅舅多少觉得有些亏待……

“舅舅方才不是了我……将来贵不可言！我定要看看，这话真不真！”

“好……真好……”舅舅满脸欣慰与赞叹！

方莫弦转过身，脑海之中思绪纷乱。他所想的那个人，如花中之王，一笑倾国倾城……

当真是无人可以比拟……

末了，舅舅继续着：“可就是委屈你了！你看莫弦……这种态度！不过，将来你们总归会磨合好的。俗话，一日夫妻百日恩……”

柳笙南提高了声音：“我愿意以柳家全部的财产作为嫁妆，嫁入宫廷！”话毕，她心存希冀看着那个身影，眼中神色清明。

方莫弦听到这话的时候，委实是吃了一惊。柳家全部家产，这是要以全部家当搏一个好前程了。

方莫弦不仅想到：这当真是一个极好的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