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方莫弦才真正相信了相由心生,这是个怎样的道理?又怎样,丑陋的内心就有怎样丑恶的面容。那般丑恶的面容,就连看上一眼也会污染他纯洁的心灵。
这世间诸般恶灵,那也是其中之一。
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同样也在望着你。有些深渊是不容直视的,有些深渊是丑恶的人心。他委实不愿意变作那般丑陋的人,所以不愿意妄想那样的深渊。
如今这只脚还未踏进这宫殿的门,心中的思绪已然过了这么多。
现在想想,他委实是要进去这扇门,好好的去看一看他的父皇。刚刚委实是想了太多不相干的人,如今也实在是该回到正题了。
他的父皇也不知如今是如何的苍老,也不知……
那云锦公公在前面领路,眼中继续傲慢的了一句:“请吧,您们。”
那厚重的宫殿门,被重重的推开。那映在眼前的,那是金碧辉煌的华丽。那金碧辉煌的华丽中央坐着一个人,那个人从前也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人了。
原来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面,并没有父皇。这里面空荡荡的坐了一个华丽的空荡荡的人,方莫弦委实是不清楚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戏……
宫殿门前是华丽的台阶,方莫弦正往前走了几步,恰好跨了一两个台阶。
没想到走了这么久,还是没有见到父皇。眼前不远处这个人,同样也是从前最为熟悉的人了。那个人,就是他的大皇兄。
曾经深深的嫉恨着他,以至于让他远走它国,别让他受尽了不少的屈辱与折磨。
没想到这回国之后,第一个人见到的便是他的大皇兄。真是出师不利!很显然,他极度不想见到那个人,那个极为肮脏与丑恶的人。
他至今记得,从前的那些日子那究竟是怎样度过的!
面对眼前不远处这个人,他委实是打心底处散发出深深的厌恶。那个人何其可恶,他至今记得……
方莫弦依旧堆上了一张笑脸:“大皇兄,没想到今日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何其有幸!没想到时隔多年,本宫第一个见到的人竟然是你!只是奇怪,为何不见父皇的踪影?”方莫弦问出心中的疑问,其实他的内心当中还有太多的疑问,如今也只是了这么一两句。更多的疑问,藏在他的心郑
大皇兄掩上一张笑脸,言辞恳牵若不是方莫弦真正的见识过他的大皇兄是怎样的一个人,那么真的是要被这一张笑脸跟这言辞恳切的态度给骗了。
方莫弦不得不提起十二万分的心,他不过是想看看他的大皇兄究竟要做些什么,又要给他怎样难堪的事情。
他静静的瞧着,眼瞧着他的大皇兄又要做出怎样的事情来?他不过是觉得有些好笑,简直是有些可笑至极!
他的大皇兄,一向心思狠毒,惯会骗饶。如今虽然挂着一张看起来颇为真实的笑脸,实则是一脸的虚情假意,不足为谈……
思及过往,他的大皇兄惯爱这么一副看起来颇为真实的笑容,实则那心里假惺惺的也不知在想着怎样算计的事情。
他的大皇兄向来如此,再好的言语已经掩盖不了他丑恶的内心。
此刻他的大皇兄盈盈一笑,朝他挤出一个笑容来。可方莫弦却觉得这笑容是无比的恶心,但是由于这表面上的和美也尽量挤出一个将不笑的笑容来。脸上的面颊微微一动,那是将笑未笑的一副神情。
他为什不愿意跟他的大皇兄有过多的接触,也可以他有心理洁癖,无法忍受那样丑恶的人来。
方莫弦依着台阶往前走了几步,面上那将笑未笑的笑容早已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极为厌恶的神情。
方莫弦将脸上再次挂上那样的深情:“大皇兄,真的是太巧了。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见大皇兄,真是何其三生有幸能够遇见你!不过大皇兄最近还好吗?大皇兄若是觉得有任何不适,今晚可以给本宫这个做皇弟的来,本宫自然是会替您分忧的。”
大皇兄的脸上若有所思,此刻怕是在巴巴的想着该如何计算其他的。他只消望上那么一眼,便能够明白他那大鹏兄眼里所有的龌龊情绪,那是如茨不堪!
方莫弦依旧堆着那将笑未笑的笑容,实在的他实在是想跨过眼前这个心思歹毒的大皇兄。如此歹毒的人,他并不愿与之有任何的交集。
那样的人心思龌龊,整日只想着如何去害人。也许是因为那饶嫉妒,也许是因为那人心里的不平衡。方莫弦觉得自己平常与那个人并没有任何的交集,虽然同为皇子,但是各过各的。但是那个人为何要巴巴的赶上门来羞辱他一番呢?
方莫弦委实是有些想不通的!唯一能解释清楚的,只有那人龌龊的心思里面全都是不甘心与各色嫉妒。
想来那大皇兄的内脏已经全然被这些肮脏的事情给占据了,因此才会有诸般丑陋的行为迹象。
方莫弦如今算是深深的明白了,那薄薄的嘴唇噗嗤一笑,眼中全是看笑话的神色。他最擅长的,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下一步该如何,那是见招拆招,全凭当时那一刹那之间的想法罢了。
大皇兄堆着那在方莫弦看来完全恶心的一张笑脸,道:“皇弟这么多日子以来受尽了苦楚,可是皇弟这终归是逃跑回来了,也终究不是光明正大的回来。你大皇兄需不需要将你遣送回去?毕竟如今皇弟还是一个质子,这偷偷跑出来的话是不好吧。”
方莫弦手中一把折扇,轻巧的在手中转着舞。
大皇兄端着一杯茶,悠哉悠哉的喝着,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方莫弦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很快手中的折扇飞出,打翻了那杯茶水。
一切都是预料之中的那样,毫无违和之腑…
方莫弦换上一副笑容,此刻他是乐哉乐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