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章 秘密(1 / 1)木木予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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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则紧紧搀扶住姑娘,她明白姑娘此时定然已经难受得不行。“姑娘再忍忍。”苏离点头。

跟随白落衡一起,在堂前跪拜。人死后,只化成一方小小的牌位,充当着自己来过的证据。祖母也是一样。堂中不断有人啜泣,可苏离也知道,没有几个人是真正为了老人而哭的,更多的时候,只是为了这个氛围,一种不得不进行的仪式。而真正的悲哀,是无声的。比如此刻身旁的白落衡;比如那时孙嬷嬷墓前的自己。

而此时的白落衡,周围的声音都已经被自己的耳朵自动弱化。任凭他们在讨论,哭泣,感叹,他眼中也始终都只看着那樽牌位。确确实实刻上了祖母的名字。

白家家主带着白落衡绕到灵堂后方,靠近那口棺木。因为白落衡没来,所以棺盖没有合上,要等他来给祖母蒙上白布,才可盖棺。这也是最后一次见到祖母的机会。老人皮肤早已没了弹性,以至于有些沟壑纵横。可白落衡却如此爱戴着他的祖母,那位即使不是自己的亲孙可也依旧疼爱着孙子的老人,真的已经走了。

苏离看着他在棺盖真正盖上的一刹那,用手挡住无比认真地看了一眼,随后看着封口重合。做好这一系列的事情后,白落衡迅速离开了灵堂。期间,他也没有要交代自己什么事情的意思。苏离只好跟上他也走了出去。

去往房间的路上,庭院中的绣球花树吸引住了白落衡的目光。繁茂健壮,足以说明它确实是开过花的。不知道,是不是蓝色的呢?

苏离在他身后见此,也看往那边。那几株绣球花果然活了。那么祖母,应该是看见了的吧。

“你去休息吧,见你脸色不是很好。”白落衡回头对着苏离道。他自己则拐进了祖母的房间,关上了门。

不便再问。苏离去了庭院中。这几株绣球确实是自己种的,位置也是一样的。也不知道花开得好不好,祖母喜不喜欢。实在是后悔没有来这里看看花,看看老人。

没等苏离伤感完,院中跑来两个小孩,在追逐打闹。看着他们俩渐渐逼近庭院,苏离预感不好。果然,他们仿佛无视着院中花草,恍若无物般在踩踏。满月喊住他们,叫他们去别处玩。谁承想这俩人非但不听,而且还目中无人。苏离此时正烦躁无比,见来了这样聒噪的俩个,瞬时火气上涌。她站起来揪住俩人的耳朵,不断地询问:“还闹不闹?”

俩人都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会前来对自己动手,皆在示弱求饶。待苏离放开手,俩人赶紧跑开,一边跑一边还在说:“那么凶,不会有人喜欢你……”“小屁孩懂什么?”苏离碎碎念道。

此时有侍女来报,外头有人找。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怎么会有人找自己?问了问是谁,那侍女说不曾知道,来人只差了小厮来报。苏离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在这里头反正也是闷闷的。悄悄换掉了素衣,走了出去。

到了门口,见外头站着的竟然是清风。“你怎么在这?你家公子来了?”清风点点头。请苏离过去一小店。在店中果然见到了言书。

苏离疑惑地走过去,打量打量他,确实是言书没错。“你怎么会来这个小地方?”“怎么?你来得我就来不得了?还是一如既往地霸道啊。”言书不服道。

后边清风则拉住满月,在后头另开了一桌,示意她在这里等。

“当然不是。只是有些意料之外罢了。你,莫不是跟踪我吧?”苏离在他对面落座,用狐疑的眼神盯住眼前人。只见言书听完一愣,又笑了起来。“对,我跟着你来这儿的。想不到,你们在这里也有亲友。”“嗯。只是非血亲,早年二公子在这里住过。”

提起白落衡,言书就干脆直接问起:“此次应试,白府二公子竟然未上榜。阿离你怎么看?”“我怎么看,睁着眼看罢了。我也不懂,可能气运不佳也未可知。”

说罢,苏离不想再提起,随即说起言书道:“还是言公子好啊,来日父业子承,岂不快哉?”“我并不想,只是没有选择罢了。”言书坦言。原先,苏离只知道他父亲早已定下他为未来接位人,一直以为是因为他父亲偏爱幼子,是为了顺从他的心意。原来,并非是这样的。

“我今日是随我母亲过来的,兄长中榜,母亲前来还愿。听闻这里有灵寺,母亲坚定要我过来。只是我是不信那些的,在他们上山之际偷偷溜走。正好看见白府的马车,想来你应该会在,这就过来看看。”苏离听完建议道:“你说的是方圆寺吧。那地方还不错,我去过的。信徒也广泛,求什么的都有。想来你母亲定然是想为你求姻缘的,你却偷偷溜走,岂不是白费了她的苦心?”

言书看着苏离,她好像很不在意一样。像是说着旁人的事情。“求也未必能求来。母亲只是想许个心安罢了。你当真不想知道,白落衡落榜是否另有隐情?”

她当然不想知道。那所谓的隐情在这里都已经真相大白。她要怎么去同别人讨论,自己的弟弟去偷了自己夫君的功名,然后,她又该如何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态度?家丑不可外扬,而且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丑陋了。

“这种事情,能有什么隐情?无非就是时运不济,再等两年就是了。”苏离不自在地转了转桌上的茶碗,看着里头漂浮着的茶叶一点点沉入碗底。想着还是不要与他久留才好。随即站起身来道:“我不能离开太久的。而你也快去寻你母亲吧,那地方着实不错,可以一去。我就先走了。”

言书见此,也同她一起站起来道“好,我听你的。不过我还是要交代你一句,日后你在白府,时时都要小心些。”“何解?”“白落琛。”言书一句话简单明了。

看他神情严肃,不像是在说笑。“你怎么知道白落琛于我是敌非友?”

言书当然不会告诉她,白落琛作为兄长竟然会踩自己胞弟一脚。前些日子,他在言府听见那刘咏在与父亲谈话。其间隐约提起白落琛。他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否与父亲有关,但父亲肯定是知情的。自从与苏府联亲失败后,那刘咏就来言府来得勤了些。言书看那刘咏带着皮笑肉不笑的脸,认定他非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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