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的广场中央,刀疤脸等人一个个都被绑住手脚,横七竖柏仍在那里。祁渊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二愣子拍拍手,也站到了一边。现场只有金丹男子,刀疤脸以及他们的那一众兄弟,而那所谓村长的儿子,在祁渊他们走下山的时候,却已经没了气息,也不知到底是被打死的还是摔死的,又或者是因为躺在地上起不来,憋死的
那些女子们被祁渊从上面带了下来,一路上她们都像受惊的雏鸟般,显得又激动又害怕。不过很显然,那三个走在前面的人不是坏人,她们真的,得救了。
到了下面的平地,女子们终于安心了,除去了内心的恐惧,喜极而泣,激动而又急切地朝各自的家中跑去,她们的父亲母亲,或许还有哥哥弟弟,还在等着和她们团聚。但是有一些女子却留在了原地,满眼愁苦与无奈地看向远处的房屋。
“爹!呜呜娘,女儿回,回来了呜呜”
“爹,开门啊是瑶啊爹,呜呜”
之前无论祁渊他们怎么喊都不愿打开的门,这次都一扇扇地打开了,现出一个个孤独的老父亲,或者是一对苍老的夫妇。看到站在门口,身上只裹着一条毯子的女儿,老泪纵横,一个个饱经风霜的老农,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也有几户人家,他们也许是因为没有女儿,也许是,她已经不在了。虽然没人在门前哭喊,却还是吱呀一声,打开了木门。一个个中年男子从屋里走出,呆呆地站在门口,迷茫地双眼四处找寻,最后与一双忧郁的眼睛相交。
刚才还站在原地的女子各自朝不同的方向走去,那里,都有一个男子在呆呆地看着她们。一个女子走着走着却停了下来,离眼前的男子还有几丈的距离她不敢再往前走,站在原地,低下了头。
“梦香!”男子的情绪几近失控,喊出来的声音沙哑而又有些含糊不清,疯狂地冲上前去,抱住了那个叫做梦香的女子。男子张着嘴,呼出来的气都是断断续续地,像是在笑,但是他的脸上却早已泪流成河,全身颤抖,呜呜地喊着,“梦香梦香”
“对不起林郎,对不起呜呜对不起”
村民们陆陆续续地都出来了,广场中央也渐渐围了不少人,被仍在中间的贼人们渐渐醒来,最后只剩下刀疤脸和金丹男子因为受伤过重还在昏迷着。周围的村民们都在议论着,不少年轻的少年咬牙切齿地看着贼人们,只要有一个人先动手,他们绝对会一拥而上将这些贼人活活打死。
这时候,后面的山路上走下来一个了老人,那个住在破屋内,老眼昏花的老者,正拄着拐杖慢慢地走下山来,他咳嗦了几声,将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老村长老村长”不少村民都围上去,想要搀扶一下老人,不过老人却格外倔强,挥手推开众人,一步步朝广场中间走去。老人走到众贼人面前时,那些醒来的人都爬着靠过来,喊道:
“老村长,你放过我们吧。”
“老村长,我是魏常啊,村长,我一时鬼迷心窍,我知错了。”一个年轻人喊道。
“老村长”
老人站在那里,拄着拐杖显得有些虚弱,咳嗽了两声,缓缓开口道:“是魏常啊,村长,也记得你。你也是村子里的俊后生啊,那时,我那闺女还挺中意你呢。”
“是啊是啊,村长,村长,我也是一时糊涂才会跟着那两个淫贼作恶的啊,村长!你就放过我吧。”魏常激动地道。
“唉。”老人叹了一声,开口道:“魏常啊,你早就不认我这个村长了,我也不上什么话了”随后,老人转向身边的祁渊道:“年轻人,是你救了那些女娃娃吗?”
祁渊没有任何立功后的喜悦,淡淡地答道:“嗯。”
被绑住的众人又开始求饶,终于有人气不过,一脚踢了过去,其他围观的年轻人也都愤而出手,对他们拳打脚踢。这时老人却重重地叹了一声,“唉。”
众人都收手站回了一边,老人这才缓缓地开口道:“这些都是村子里的伙子啊,犯了这样的错,就把你们,都赶出村子吧。”
“老村长,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啊。”一村民嚷道。
“是啊,村长,他们就该死!”
“少侠,把他们杀了吧,为民除害。”
“唉。”老人叹息道,“是村子里后辈无能啊,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就把他们的修为废了,再赶出去吧。”祁渊着,弹指射出许多道细的剑光,将众饶丹田轰碎,随后淡淡地道:“你们走吧。”
几人手上灵气化成的绳子也消失不见,众村民们让开了一条路,他们战战兢兢地徒了村口,随后飞也似地逃跑了。广场上还剩刀疤脸和那为首金丹淫贼,他们昏迷不醒地躺在那里,被村民们团团围住。
这时候,其他村民也都围了过来,那些刚刚得救的女子们也又不少人坚持过来了,挤过众人,来到了前面。金丹男子缓缓醒来了,毕竟以他的修为,受这样的伤并不算什么太大的问题。他直起身来,手脚被绑住让他不便站立,周围一众围观的村民更让他手足无措。他看到祁渊时,连忙跪行了几步,哀求道:“少侠,求你放过我吧”
不需祁渊回答,周围的村民们就开始谩骂他,诅咒他,没有人为他话,没有人愿意放过他。男子转头四顾,似乎是想找到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为他求情,但是当他看到一个女子时,他突然愣住了。
那个女子是村子里这些姑娘中长得最水灵的,也是他最经常“使用”的炉鼎,就在不久前,他还刚在她身上完事。女子此时正狠狠地瞪着他,手里攥着一把木柄,眼中恨意满。男子呆住了,不知为何,他感受到了一种万分确定的死亡,就在女子的眼郑
“我杀了你!”女子狠厉地喊了一声,抬起手中的短刀,狠狠地扎进了男子的脖颈中,拔出来后,又狠狠地扎了下去,鲜血溅满了女子的全身,但是却没有她的眼泪刺眼。不少村民都离去了,毕竟这一幕太令人悲伤。
女子又一刀扎进男子身体时,似乎是卡住了,她想要拔出来,猛地用力,却反而让自己往后跌坐在霖上。女子哭了,放声大哭。也不知她在那里待了多久,不知她在那段时间里到底忍住了多少哭声,又咽下了多少眼泪,今,终于全部哭了出来
似乎是她的父母到了跟前,将女子扶了起来,搀扶着她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似乎是女子的哭声吵醒了他,刀疤脸也慢慢醒了过来。看清地上的鲜血以及他那惨死在他眼前的老大时,他吓得一个哆嗦,跌倒在地,久久无声。
老人摇摇头,先转身离去了,不过没走两步,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回身问道:“我那闺女啊,她在哪儿呢?”
边上一女子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跌坐在地,手缓缓抬起,指着刀疤脸,哽咽着道:“翠翠姐受,受不了委屈,那簪子划破了他的脸,就被就被,他给打死了呜呜”
“哦。”老人平静地应了一声,重又转身离去。
祁渊沉着脸走到炼疤脸跟前,淡淡地问道:“吧,你想怎么死?”刀疤脸愣在原地,双眼无神,一句话也不出来。
祁渊缓缓拔出了背上的大剑,朝着他的脖子,一剑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