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忙碌之后,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傍晚时分,牧衍依旧亲自等在大殿外,那个侍从,也同样颔首立在门边。
不同的是,大殿里已皆是侍女,坐席上,也摆好了果品点心。
席位并不多,那些位置上,也没有什么王公贵族,皇亲国戚。不过里面倒是不太显得空旷,因为这大殿,不仅不大,反而比较,而精致,似乎是专门为款待贵客而建造的。
牧衍站在门口,静静地等着,直到,贵客到来。
两点黑影出现在边,随后迅速靠近,不消片刻,便已现出两只妖兽的身影,掠过皇城,朝这大殿飞来。
落地之后,安言当先跳下,到牧衍身前行礼道:“老臣参见国主。”
“师尊不必多礼。”牧衍抬手扶了扶安言道。
牧云舒也跳了下来,站在一边,叉着腰看着牧衍。
“舒儿,你回来了?”牧衍微笑着道。
“我亲爱的父皇,你就没有什么要的吗?”牧云舒面带愠色。
“嗯”牧衍迟疑了一阵,“哦,今日你与祁渊相处得如何?”
“爹!你怎么不告诉我橘只能在晚上变大?”
“怎么了?”牧衍问道。
“就是因为你不,现在不仅那个淫贼没事,橘也被抓住了!都怪你!哼。”
不等牧衍多,牧云舒直接扭身走开了,朝她自己的侧殿走去。
“喂,老头,你找我过来干嘛?”
牧衍抬头看去,见祁渊侧躺在兽背上,一手撑着脑袋,悠闲地看着他。一个少年站在他的脚边,肩上站着一只白猫,另一个壮汉站在他的身后,挡住了照在他头上的夕阳,祁渊的另一只手伸到后面,正拍打在壮汉的腿上,将壮汉赶到一边。
牧衍毫不介意祁渊的失礼,笑着往前走了两步,开口道:“哈哈,祁渊兄弟,别来无恙啊。”
“嗯,我挺好的。”祁渊道,“不过,你还是别叫我兄弟了,我们要是兄弟,我比你,就得做弟弟了。”
“额哈哈哈,那我们便互相以兄相称,我叫你祁渊兄如何?”
“哎,随你怎么叫吧,我那是开玩笑的。”
“额”牧衍迟疑了一会,开口道:“祁渊兄,何不下来话?殿内已备好宴席,两位友,可愿一同前往?”
“牧衍。”祁渊突然开口道:“你你做的是个什么事啊?”
牧衍心里咯噔一下,他本来还想让祁渊做女婿的。
可是这次一来,牧云舒气呼呼地走开了,祁渊现在也是一副不耐烦的态度,他不由得害怕起来,咽了口唾沫,问道:“老兄我有什么做得不对吗?”
“你你把我的名号传出去干嘛?现在到你的地盘,住个店,逛个街都不自由,你你做得对不对?”祁渊道。
“这是为何?”
“你还问?我到那芷幽镇的时候,要是不我是谁,就住不上最好的店,出个门还有人一路跟着我,这些,都是你下令的吧?”
“呵呵。”安言上前两步,抢在牧衍前面开口道,“祁渊少侠,此事虽有些不妥,但皆因国主对他人全心相待,得知祁渊少侠来我千疆,恐国民有所怠慢,故而出此下策。”
“不过国主亦心思细致,第一时间,便派老朽前去迎接,又恐路程遥远,行路无趣,乃遣云舒公主与老朽随行,如此,可见国主用心良苦啊。”
安言本来站在另一只妖兽上,可一路上,那老头子几次到祁渊他们那里,请他过去,又要下棋,又要品茶,看起来倒确实是用心良苦,在路上安排了很多活动,但那又如何,反正祁渊是一次都没答应。
祁渊闭了闭眼,淡淡地道:“有句话叫过犹不及,本来我只是来办事的,我都没找你,你好好当你的国主不就行了嘛,还非要接我过来,耽误我的正事。”
“祁渊兄欲前往帝绝山一事,兄弟我也已知晓。通往帝绝山之路,亦需经过这千疆皇城,接祁渊兄前来,倒也算不上误事。”牧衍微微一笑,继续道:
“有言曰,君子之交淡如水,无事不相聚。祁渊兄虽无需我相助,但既然来我千疆,老兄我又岂能不邀请而至?至亲若久居两地,尚且会疏而远之,友人若不时常相聚,岂不更是会有损情谊?”
“嗯”安言手捋长髯,微微点头。
“虽然你得很对,但是有人好像不太欢迎我们啊,你那女儿,之前还要让人抓住我呢。”祁渊掏掏耳朵,漫不经心地道。
“云舒她还,不懂礼貌,但她心里自然是欢迎祁渊兄的。”牧衍道。
“你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怎么想的?喏,她来了,让她自己吧。”
殿前的回廊里,款款罗裙,落落倩影,一条裙带勾出盈盈一握的细腰,女子走来,悠悠缓步,似是轻舞。
纤纤玉臂,在夕阳下映照出莹润的光泽,浅浅衣裳,衬托着她曼妙的身姿,牧云舒颔首低眉,落在他人眼里却充满少女的娇羞,走到近前后,轻声道:“今晚上你能,留下来嘛”
?!!!
这突如其来的娇羞少女,惊得祁渊虎躯一震,险些从兽背上跌落下来,牧衍也显得有些迷惑,看向安言。
对于这一场面,安言也是始料未及,同样迷茫地看向牧衍,不过很快,两人便相视一笑,欣然接受。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牧云舒能如此向祁渊示好,就是件大好事啊!
“咳咳”祁渊干咳两声,开口道:“徒弟,你你饿不饿?”
“嗯。”
“那好吧。”祁渊放大声音,朝着下方的几人道,“今我们就留在这里吧。走,吃饭去。”
牧云舒微微点头,转身离去,从始至终,她都未曾抬头,这番举止,更让人浮想联翩,蠢蠢欲动。
祁渊带着叶落成和二愣子朝大殿走去,看着前方牧云舒的背影,他的心里,或许就像有猫爪子在挠一般,难以平静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