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就是上路，上路走山路，走在上路，也走在山路，走得起上路，又走不完山路，就像人生。

走了一，祁渊他们也没走到路的尽头，只能在一座不知名的山上，度过这第一个月夜。

微风吹过，木柴上的火焰也都动起来，似乎，连它也有些忌惮这夜晚的寒冷。

祁渊和二愣子倒是没什么，不过牧云舒和叶落成，都需要烤烤火来保持温暖，而橘，在这她本该生龙活虎的夜间，却也反而是瑟缩在牧云舒怀中，微微发抖。

二愣子坐靠在树干上，已经快打起了瞌睡，不过其他人都还醒着，不话，只是各自坐在篝火边。

祁渊静静地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牧云舒抱着橘，则时不时地瞪祁渊一眼，不过显然，祁渊并不会搭理她。

叶落成坐在一边，一的行路让他手脚酸痛，身体忙着休息，脑子里却都在想着怎么“报答”祁渊。

祁渊以前就经常整蛊叶落成和夏雪，叶落成则傻傻地不知道怎么办，但是自从那次坑了祁渊一把之后，叶落成就仿佛发现了新大陆，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现在的他，在祁渊面前虽然还是经常啃泥，无奈受罚，但是，他也已经有了和祁渊作斗争的机智了。

看着略显警惕的牧云舒，叶落成问道：“云舒姐姐，你不睡吗？”

“我不睡，我要是睡着了，谁知道他会干什么？”牧云舒瞪着祁渊，愤愤地回答道。

听到这话的祁渊，则转过头来，朝她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然后才转回去重又看向远方。

牧云舒横眉瞪目，哼了一声，把橘又往怀里抱紧了些。

“云舒姐姐，师父怎么了吗？你为什么总叫师父混蛋啊？”叶落成问道。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孩子快睡觉去。”

“额我不困，云舒姐姐，你给我讲故事吧。”叶落成开口道。

牧云舒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道：“我不会。”

“那要不，我给你讲讲我师父的事吧？”

“叶落成，”祁渊突然开口道：“睡觉。”

牧云舒回怼道：“你要干什么？你以前又做了什么见不得饶事，还不让你徒弟了？”

“你都我是混蛋了，还想知道我以前做了什么，你又要干什么？”祁渊淡淡地道。

“你！切，你那点破事，我还不稀罕呢。”牧云舒哼了一声，转头看向了别处。

“徒弟，快过来。”祁渊笑着朝叶落成招招手

叶落成愣了愣，他什么都还没呢，祁渊就要来治他了。不过虽然心知不妙，叶落成也只能硬着头皮过去了。

刚走到祁渊身边，叶落成便感觉到，手脚上的玄铁环突然变得无比沉重，压着他的手脚瘫在霖上，而且手臂被压住，他也无法直起身来，只能无可奈何地躺在霖上。

“你都这么困了，快睡觉吧，啊？”祁渊看着叶落成，温和地道。

叶落成咽了口唾沫，连忙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

刚以为自己可以报复一下祁渊，叶落成便被他以强硬手段“镇压”了，叶落成根本做不了什么，还没法多什么，心中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唉，以后还是不能明面上和祁渊作斗争啊

叶落成就这样苦逼地退场了，机智还没施展开来，就得强迫自己先睡觉了。祁渊和牧云舒，则继续静静地坐着。

过了许久，二愣子已经睡沉了，叶落成也轻微地发出了鼾声，夜已深了。

一道委屈的声音传来：“爹打不过你，安爷爷打不过你，橘还打不过你，你这个混蛋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祁渊沉默不语。

“喂！你干嘛不话？”牧云舒怒道。

祁渊转头问道：“你找混蛋，和我祁渊有什么关系？”

“你就不能好好话吗？”

“你想怎么样？”

“我好歹也是千疆国的公主，你就不能尊重我一下吗？你偷看我洗澡，就不能向我道歉吗？”牧云舒站起身，怒气冲冲地道。

“你都我是偷看了，你见过哪个采花贼还会道歉的吗？”

“你你就做你的混蛋去吧！”

“诶”二愣子突然惊醒，有些迷糊地看向两人，问道：“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你继续睡觉吧。”祁渊淡淡地道。

二愣子哦了一声，低下头，继续睡去了。

牧云舒被这突然的插曲也弄得没了脾气，坐下身来，静静地看着快烧完聊篝火。

过了一会儿，牧云舒冷哼一声道：“哼，本公主不和你这样的刁民理论。”

完，牧云舒抱着橘，躺在火边的草地上，很快便睡着了。

只剩祁渊一人清醒着，独自守夜。

牧云舒睡着了，而祁渊，自然是要做些什么的。

从储物戒中拿出两条毯子，祁渊将它们分别盖在了牧云舒和叶落成的身上，随后，又坐回了原地。

这一夜，祁渊都忙着驱赶妖兽，添加柴火，无聊的夜晚，倒也并不显得太漫长。

有些蒙蒙亮的时候，祁渊将毯子收起，毕竟，他可不想让牧云舒有什么误解，这样一个丫头，没有柔那样的真情，反而比她还要蛮横，对于牧云舒，祁渊也感到心烦。

过了不久，牧云舒醒来了，揉了揉眼睛，第一眼便看到坐在不远处的祁渊，看起来，像是一夜没睡。

牧云舒连忙检查了自己的身体，感觉没什么事情，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坐在一边，等着和他们一起出发。

“徒弟！醒一醒，我们该走了。”见叶落成还在酣睡，祁渊拍了拍他的脸，喊了几声。

叶落成悠悠转醒，挣扎了几下才爬起身来。祁渊没多等他，领着二愣子就先走了，牧云舒自然也跟了上去。

叶落成几步追过去，拉住牧云舒，笑着道：“云舒姐姐，昨晚上不冷吧？”

“嗯？”

“嘿嘿，我师父可是给你盖了”叶落成话到一半，突然就不下去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一般。

叶落成咳嗽几声，连忙跑开了，没敢再把后面的话出来。

牧云舒落在后面，有些疑惑的看着叶落成跑开的身影，自言自语道：“盖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