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醉,没醉!你们放开我。”
牧云舒被几个侍女扶着,吵吵嚷嚷地走在大街上。有些还没睡下的百姓,虽然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但看到街道两边护送的卫兵,便都匆匆忙忙地走开了,不敢妨碍官府办事。
走得摇摇晃晃,手上还不断地有动作,推推搡搡地吵着要她们放开,牧云舒这一路上,也给那些侍女增添了不少麻烦。
那几个侍女倒也尽职,一直拉着牧云舒,艰难地带着她往东望酒楼走去,。
“你们松手,放开我,我还没醉呢!”牧云舒又一次试图挣脱。
侍女们依旧稳稳地拉住她,不和她辩驳,只是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没走几步,牧云舒突然停了下来,猛地抽回右手,侍女反应不及,这一次便没有拉住。
不过牧云舒却不是想逃走,伸手在嘴前挡了一下,想要遏制住恶心的感觉,但是,这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牧云舒猛地低下了头,随后,稀里哗啦地把什么都给吐了出来。
“哇呕”
“公主殿下,您没事吧?”
“公主殿下?”一旁的侍女们都有些慌张。
牧云舒摆摆道:“没事,我吐一下,就好了”
之后的路上,牧云舒都显得很配合,不再吵闹,众人也就顺利地将牧云舒送回了酒楼。
此时东望酒楼里一个客人都没有,不过自然还是灯火通明,林必福和店内的伙计都等在大厅中,无聊之时,便做些整洁。
正等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林必福见众人护送牧云舒先回来了,连忙出去迎接。
“人林必福,参见公主殿下。”
“掌柜的,公主殿下喝醉了,快让我们带她回房休息吧。”一个较年长的侍女道。
“好好,快进去吧。“
林必福在前面领路,众侍女便将牧云舒搀扶到了留仙阁中,婉如和婉月走来,接过了牧云舒。
那年长的侍女道:“掌柜的,我们就先回去了。”
“哎,好。”林必福应了一声,目送着几人离去。
随后,林必福便朝婉如和婉月道:“你们让公主殿下喝了醒酒汤之后,再带她去休息。”
两女点点头,林必福便转身离开。婉如带牧云舒到大厅的凳上坐下,而婉月则端了一碗汤过来,道:“公主殿下,把这个喝了吧。”
“唔嗯”牧云舒接过汤碗,几口将温汤喝完,一伸手,把空碗塞给了婉月,“好了,带我回房吧。”
“公主殿下,走这边。心”
“嗯,嘻嘻,我最乖了。嘿嘿嘿”
婉如和婉月一左一右搀扶着牧云舒,带着她,没有往右边,反而是朝左边走去,推开左手边第一间房门,跨步而入
祁渊惬意地坐在屋顶,不知不觉间,已经将一坛酒全部喝完了。
虽然酒坛并不大,以祁渊出窍期的修为,更是能做到千杯不醉,但祁渊还是喝得有些醉醺醺,身心舒畅,飘飘欲仙。
饮酒半醉之间,生龙活虎之时。
祁渊一跃而下,落到了东望酒楼门前,林必福坐在柜台后,就在刚才,他还想着王霸等人都回来了,那尊者怎么还没回来呢。结果祁渊突然跳出来,直接把他吓了一跳。
林必福荒蛮起身,却见一个空酒坛朝他这边飞来,他手忙脚乱地接住后,祁渊却早已没了身影。
祁渊进出自然不需要和任何人通报,直接走上楼梯,到了留仙阁郑
此时大厅中并没有人,祁渊也懒得关心那些侍女去了哪里,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刚推开门,祁渊便闻到了那股奇特的香气,那种令他头晕脑钝的气味。
或许是因为喝了些酒,比起下午之时,祁渊现在觉得更加舒适,虽然晕乎乎的,但有种奇妙的畅快以及温暖,让他渐渐沉沦。
祁渊坐在床沿上,直到现在,他竟然都没有发觉到,床上,还有一个人,牧云舒。
心翼翼地起身,牧云舒连呼吸都很安静,然后,从后面一下抱住了祁渊。
“抓到你了,嘻嘻。”
祁渊完全没有防备,就这样被牧云舒给搂在怀里。
按理来,有人能在他毫无防察觉的情况下来到他身边,发动这样的偷袭,祁渊应该会立马生出一股危机福
但不知为何,猛然被这样吓到,祁渊心中的警戒却无法提起,就好像,现在让他死去都无所谓,更何况只是被人抱住。
祁渊转过头去,看着近在咫尺的牧云舒,有些迟钝地开口道:“你,怎么在这?”
“你这个坏蛋,这可是,我的房间呢。”牧云舒媚声道。
祁渊隐约记得,他回来时是往左边走的,这里,不该是自己的房间吗?不过他再怎么努力去回想,却无法把当时的情况清楚地复现出来,似乎,头脑已经懒得思考了。
牧云舒笑着道:“你半夜到我的房间里,想干什么?”
看着牧云舒暧昧的笑容,祁渊理不出头绪,不知如何回答,也不知该做些什么。
“哎呀,这房间里,怎么突然,变热了?”牧云舒满身慵懒,语气酥媚。
祁渊越想记起什么,头脑便越觉得昏沉,就连身体也变得疲惫不堪,牧云舒趴在他身上,让他想要坐稳都有些吃力。
微微转身,祁渊终于无法再保持平衡,由着牧云舒将他拖倒在了床上。若不是他最后用手撑住,他便直接亲到牧云舒脸上了。
祁渊喘着气,牧云舒的唇瓣就在他的嘴边,事实上,虽然他自诩风流,但这是他第一次和女子如此亲近,祁渊感觉大脑一片空白,闭上眼睛,挣扎着想要思考。
不过这显然是做不到的,牧云舒微微吐气,娇柔地道:“你看,你的嘴巴靠得这么近,是不是,想要亲我啊?嘻嘻。”
祁渊疑惑地看着牧云舒,不过眼睛却不自觉地看向她的红唇,牧云舒双手环绕在祁渊的脖子上,用力拉着他靠近自己,而祁渊则靠着最后一丝理智,苦苦支撑。
不过很快,祁渊便陷入了迷茫之中,眼前的女子,也变成了一片朦胧。
祁渊不知道她是谁,只知道她的身份,她是那个人,那个祁渊所爱慕,所倾心。所痴恋的人,他想要靠近她,拥抱她,亲吻她。
越靠近,这股欲望便越强烈,那模糊的人影也越来越接近,越来越清晰,但是,祁渊却始终看不清她的容貌,就算看得再仔细,也只能看清她的衣角。
那一抹浅浅的粉紫色轻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