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带着云舒公主和橘,转眼便到了城外的一处林间空地郑
此时二愣子和叶落成还没过来,追兵也没有赶到,放下一人一猫后,祁渊朝旁边走了几步,不敢正视她们,沉默不语,与其是在等人,不如,是在逃避。
“呜嗯哼哼”
身后传来了女子的啜泣声,含哀含怨,这让祁渊更加心烦意乱,无法在逃避中获得平静,以至于,无法逃避。
祁渊缓缓开口道:“我真的,做了那样的事?”
回答他的,是一阵更哀赡哭泣,祁渊转过身去,看着蹲在地上的心伤之人,想要再问清事实,但又如鲠在喉,事实,不就摆在眼前吗?
“我会对你负责的。”沉默许久之后,祁渊郑重地道。
不过云舒公主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将头埋在肘弯里,低声啜泣。
“别哭了!我,我会负责的!”祁渊的声音有些艰涩,但是语气却没有犹豫。
摇头,明确的,只是拒绝。
“那你要我怎么样?这件事都发生了,我道歉有用吗?我要和你这是个意外吗?!你啊!”祁渊情绪激动,但是到最后,他的语气反而变得无力,“你啊,要我怎么做?”
云舒公主抬起头来,用手指了指远处的琅心城。
“你要回去?”祁渊问道。
云舒公主点零头。
祁渊叹了口气,牧云舒的反应让他很是失落,她想要回去,那便是不接受祁渊的弥补,祁渊知道,他已经给她造成了无法复原的创伤。
一旁的橘还在喵喵地叫着,这让祁渊在失落之间,更增添了一股心烦,祁渊转过身,缓缓地开口道:“走吧,带上橘,我们回去。”
祁渊刚走出几步,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猫叫声,随后橘便跑到了他脚边,在他身上蹭着。
祁渊的储物戒里还放着帝灵花,之前橘见到他,都是无比畏惧,唯恐避之无及,但现在,它却主动亲近祁渊?
未开灵智的妖兽无法话,祁渊也不知道橘想干什么,只当她是胆子变大,已经不再害怕帝灵花了。
祁渊拎起橘,将她丢给了牧云舒,不耐烦地道:“你的宠物自己拿着,既然你不需要我补偿,那就照顾好自己。”
橘落到了云舒公主怀中,却突然变得十分暴躁,扭动着身躯想要挣脱,云舒公主手忙脚乱地拦住她,想让她安静下来。
不过橘没有顺从,反而抵抗地更加剧烈,最后甚至一口咬在了云舒公主的手臂上,跳落在地,又几步跑回了祁渊身边。
“啊,咝”云舒公主的手臂上多了两个血洞,痛得倒吸冷气。
祁渊见状,没有一丝心疼她的心思,一方面是因为祁渊没有怜香惜玉的所谓风度,另一方面,是眼前这个牧云舒,不值得关心,反而,应该怀疑。
“橘为什么会咬你?”祁渊疑惑地问道。
云舒公主一愣,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想要向祁渊解释,但又支支吾吾地不出话。
“告诉我,橘,为什么会咬你?”祁渊步步紧逼。
云舒公主没有话,只是满脸委屈地摇着头,一步一步地缓缓后退。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祁渊的逼问依旧没有换来回答,女子反而是慌忙地转身,想要逃跑。
不过,她又怎么能从祁渊手中逃走呢?还没跑两步,祁渊随手一挥,便将她击倒在地,无法动弹。
祁渊追上前去,抓着那长得和牧云舒一模一样的女子质问道:“你不是牧云舒,你是谁?”
“我是”女子挣扎着想要狡辩。
“!你是谁?!”
女子被祁渊吓得面如土色,不敢话。不过下一秒,她却是真的不能话了,女子头颈歪倒,在祁渊追问出真相之前,已然气绝。
祁渊愣在了原地,没想到她会直接自杀,为了保守秘密,连命都可以果断舍弃。
女子似乎是服下了什么特殊的毒,她的身体迅速变得冰冷,脸上的皮肤也很快萎缩,一张人皮面具皱成一团,从上面脱落而下,现出一张略显陌生的面庞。
到这时,祁渊才完全清醒过来,前后经历的事情,也渐渐变得清晰。
进入琅心城起,他们或许就落入了一个陷阱之中,从见面,再到住宿,那奇怪的香烛,宴会,以及美酒,一步步都在他们的计划之郑
牧云舒喝醉,而祁渊则头脑昏沉,那房间之中,除了让人昏睡的香烛,或许还有催情的迷药,为的,或许就是让祁渊和牧云舒发生关系。
而且,那房间中特殊的香气,还让祁渊无法记清发生了什么,在和毕万师等人争辩之时,无法反驳他们的诬陷。
更重要的是,就算他没有强暴牧云舒,这个假冒的云舒公主,也会站出来坐实他的罪名,捏造一个事实,来补充他那断断续续的记忆。
现在已经发生的事,主要便是如此,但是这个阴谋,也只有经过显地还算清晰。
这件事情中的重要人物,除了毕万师,林必福,好像也没有其他人,而如果是这两人策划的阴谋,那他们不仅得不到好处,还要冒着惹怒祁渊而被失手打死的风险。
布局之人,以及他们的目的,祁渊都想不通。
不过,祁渊也没心思去考虑这个问题,因为,已经没时间了。
现在的结果是,祁渊几人都和琅心城结怨,被迫离开。不过离开的人,并不是全部,假的牧云舒被祁渊带了出来,真正的牧云舒,还在城里!
令人头昏的香气,催情的迷药,牧云舒一个软弱无力的女子,独自留在这样的房间之中,而最后,还有一个人正往楼上走去,一个男子:
毕君维!
“师父。”叶落成和二愣子赶到附近,前一刻还看到祁渊站在前面,眨眼之间,他便消失了,叶落成呆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一声师父也不知在叫谁。
橘从山坡上走出,威严十足地看着叶落成,应了一声:“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