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顾曼珺走出了傅家,她无处可去,只能回到以前租的四十平米的小屋碰碰运气,备用钥匙她放在门口旁边的一个小地缝里,不知道还在不在。
上个月的房租她没交就走了,房东大叔估计已经来看过也知道了,如果那个地方还没有租给别人的话,她应该可以在里面再偷偷住几天。
等第一个月的工资发了,她一定要租一个好一点的,到时候在和傅陌离提出离开傅家在外面住,反正傅陌离和安婉琪也要结婚了,她就算不提,他应该也会让自己滚出来的吧…
可自己赚的所有的钱,都归傅陌离所有,毕竟她是他赚钱的工具,如果偷偷拿去租房子被他发现了,应该不会放过自己吧。
顾曼珺往前走着,眼神空洞,她不是没想过和玲姐或者别人借一点,可是她还不起,她的工作既是他安排的,那么她的工资他也一定了解的透彻。
顾曼珺忽然想到什么,眼神一亮,两个字从脑子里闪过:小费。
对啊,她除了酒吧给的工资还可以向客人索取小费啊,这样她就可以有了属于自己的钱,可是服务员能让客人愿意给小费的几乎少之又少。
要不去公关部吧!可以赚的小费比较多,可…如果去了公关部,有一些客人提出陪床的要求她是不能拒绝的。
想想还是算了…先不说傅陌离知道后会不会把她杀了,主要还是因为自己实在没办法用自己的身体去这样被污染。
………
走着走着,顾曼珺走到了一片漆黑的四十平米小屋,上了二楼,偷偷摸索着自己之前藏备用钥匙的地方,幸好还在。
顾曼珺打开门,打开灯,依然漆黑一片,应该是房东大叔把她这间屋子的电闸关了吧…
顾曼珺熟悉的走到床旁边,摸索着床上的东西,却早已空空如也,那个被子是她买的,难道也被丢了吗?
冰冷的不像话的床,没有一丝温度,顾曼珺却觉得,这样也比呆在傅家那柔软温热的床要让人更加安心。
没有枕头,没有被子,顾曼珺缩卷在床头,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头缩卷进膝盖里,顾曼珺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换一份工作吧,如果都是给他赚钱,既然一辈子都赚不到一个亿,那么也无所谓了,换一份工资低的,轻松一些的,明天去找傅陌离商量商量。
傅家庄园…
傅陌离回来的时候,管家上前说明了刚才自己所见到的情况,当然并不包括安婉琪和顾曼珺的对话。
傅陌离眯眼,迅速上了二楼,推门而入,看见安婉琪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欣赏着自己的红酒。
“陌离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呢。”安婉琪跑到顾傅陌离身旁说道。
“你来干什么?”他冷冷反问。
安婉琪感觉到了傅陌离身上的冷气,脸色有些难堪,她以为她这样给傅陌离惊喜,他会开心的。
“陌离哥哥,我们不是快要结婚了吗?我就是想提前来看看我们的婚房。”安婉琪小心翼翼说着。生怕这个男人会生气。
“出去”他眯眼,显然已经不耐烦了。
“啊?”安婉琪不敢置信的叫出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一个未出格的女孩,已经这样上赶着爬上他的床了。他居然要赶自己走?
“我,叫你出去,别让我在说第三次。”
傅陌离已经不能在忍,倘若安婉琪还听不懂,他保不齐会直接把她扔出去。
安婉琪有些委屈,但还是进入浴室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这是第一次,人生第一次这样被傅陌离吼着,她很不习惯。
印象里的傅陌离,哪怕在生气,也不会在她面前表现出来,有的永远只是温柔和呵护,为什么会这样,肯定是因为顾曼珺那个贱人。
刚才她出现在这里,肯定就是因为顾曼珺那个贱女人把她的陌离哥哥勾引走了,她绝对不会放过她,死也不会。
无论如何她都一定要成为傅陌离的妻子,只要成为了他的妻子,她忍受什么都可以,她能忍,只要最后能嫁给傅陌离。
安婉琪愤怒,她十五岁时就已经知道了顾曼珺与傅陌离定下婚约的事情,她从未想过要介入他们的人生。
可十五岁那年,傅陌离却说喜欢自己,从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了自己注定与别的女孩不同,安家哪怕没有顾家有钱,哪怕她在顾曼珺眼里是一个灰姑娘,可也已经注定了,她是傅陌离的灰姑娘。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便一直想方设法的把傅陌离留在自己身边,摸索他的脾气,讨他开心,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十八岁时,傅陌离牵着她的手出现在他与顾曼珺的婚礼现场,承认了她的存在。
尽管那时候被所有人骂作自己是小三,下作,狐狸精…她也都觉得无所谓,只要被傅陌离认可,她就觉得是幸福的。
九年的努力绝不可以功亏一篑,她一定要嫁给傅陌离。
………
傅陌离坐在沙发上看着安婉琪用过的红酒杯,只觉得很刺眼。
傅陌离看了看房间周围的摆设,这里可是顾曼珺想要探索多年他都不曾给过机会的房间,安婉琪怎么可以说来就来。
在他的印象里,安婉琪一直是个安静乖巧的女孩,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她身上穿的浴袍是顾曼珺用过的,她还用了自己的红酒杯?这个连顾曼珺碰都没碰过的红酒杯,她怎么可以说动就动。
她居然坐在这个沙发上,这可是没有他傅陌离的命令,顾曼珺都不敢坐的沙发,安婉琪怎么可以优雅的坐在这里。
接下来她还准备干什么?上他的床?呵!安婉琪那么乖巧的女人,也会做出这种下贱的事?
许久后…
安婉琪匆匆忙忙的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换了自己的衣服,像是落荒而逃的离开的傅陌离的房间,离开了傅家庄园。
傅陌离眯眼,今晚的安婉琪,他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总觉得她今天的做法令他不满意,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