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酷暑、防护罩、高温三层攻击下,很快城主府就变得和门外的大街小巷一样了,君凝初光明正大挺胸抬头,走出了帝国领导人的架势漫步在城主府中,不知道的还以为城主府是她家的一样。
“晚上的宴会在城墙上举行,下人们都是从东边的侧门进出的,那个九级灵兽和君旅都不知道在哪儿。”冥修在旁边低声道。
君凝初一脸无语,“搞了半天,你就弄出来了别人在哪儿举办宴会的啊,你咋没有看看人家今天吃啥啊?”
“害,那有什么看头,能比得上君始百货的好吃嘛。”冥修红了红脸,小小声的道。
君凝初嘴角一抽,虽然和她看上去一样大,但毕竟她的年龄实际比这小孩大三百岁,应该宽容,她缓了口气问道:“别难过,其实你也抓到了一丝重点,对本宫挺有启发的,你想想你能提取出什么关键信息?”
冥修一脸迷茫,他年纪小,向来是统领和哥哥指哪打哪,从来就没用过脑子这个东西。
“我们进来的时候走的是西边的侧门,记得吗?”叹了口气,君凝初引导的问道。
“当然,属下还吐槽您好好的路不走,就抄近道走死胡同。”冥修说完好像明白了什么,但脑子里还是乱乱的,想不清楚。
君凝初微微一笑,带着他往西边的方向走。
之前那男子只说的最偏僻的角落,她还想着可能得在城主府逛一圈才能找到,没想到冥修竟然阴差阳错的找到了。
到了地方后君凝初才理解了为什么男子说最下等的下人都不住,因为这完全就是个茅草屋,不对,连茅草屋都不如,就是寻常百姓住的茅草屋也最起码有两个眼前的屋子大,而且没有屋顶,完全是吸收日月之灵气,天地之精华的好场所。
“嘶。”冥修也是倒吸一口凉气,“难道副统领就在这儿?这么简陋的地方,副统领还受伤着呢!”
两人快步走进去,眼前的场景让君凝初莫名的有些眼熟。
焚彦被绑在一个稻草人上,脸色苍白,一只手没入旁边的木桶中,里面全是血,抬头一看竟然是君盏,他被一根绳索吊在半空,胸口的血洞滴着血,落在了下方的另一个木桶中。两人的胸口甚至看不出起伏。
两人面前,或者说占据了这个小小的茅草屋最大地方的是一个黑色的炉鼎,说是黑色也不太对,反正就是很丑恶的颜色,里面咕噜咕噜的发出声音,好像还有什么在推着上方的鼎盖一样。下方有两个管子连接了两个木桶,将血从木桶转移到炉鼎中。
看到这一幕,君凝初和冥修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副统领!”冥修扑了上去,抱住焚彦,看着这个样子的他有些手足无措。
和焚烬军的相处时间占据了他生命的绝大部分时间,从他很小开始,眼前这人就如兄如父的和其他人一起陪伴了他绝大多数的时光,他和总统领两个,一直是他们这些年纪小的榜样,他从来没见过他这般虚弱的样子。
冥修甚至连探探他鼻息的勇气都没有。
君凝初快步上前将君盏放下来,胸口的血洞异常的狰狞,脸色苍白的像雪一样,君凝初探了探他的脉搏,几乎已经不再跳动了。
同样的,君凝初也有些手足无措。她不是专业的药灵师,加上一向对自己的实力自信,身上根本就没有装几颗药灵珠,还都是等级在六七级的,关键是现在君盏的身体用六七级的根本没用。
想了想,君凝初扔了一颗七级药灵珠给冥修,“看看焚彦怎么样,这颗应该能救他。”
一边说着,君凝初将剩下的药灵珠翻出来,一股脑的用在了君盏身上,好在血洞中不断流出的血制住了。
药气盘旋在君盏身边,慢慢的治疗他。
“殿下,怎么样了?”冥修到底伤的比君盏轻,此刻已经稳定下来了,冥修把他放下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他总觉得,殿下现在的心情不怎么美妙。
“没死。”君凝初绕着炉鼎转了一圈,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她总觉得不安全,想了想又补充道:“也没活。”
不止没救活,君凝初还感觉自己识海里有什么东西跳来跳去想要挣扎着出来,但仔细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她想了想,把它归结为她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
她已经想好将来要为那个傻逼君旅准备多少钱在冥界十八层打点一下,让他死后都不得安宁了。
“咳咳咳。”焚彦猛地吐出一口黑血,睁开了眼睛。
“副统领!”冥修连忙小心的拍了拍他后背。
君凝初回头连忙问道:“焚彦,怎么样。”
“殿殿下,里里面”一看到她,焚彦没顾得上回答君凝初的问题,死死盯着炉鼎,声音虚弱极了“里面”
“里面?里面怎么了?”君凝初皱眉。
“阿阿月在里面。”
晴天霹雳一般,君凝初和冥修猛地扭头,看向炉鼎,焚月在里面!
顾不上里面可能有什么危险了,君凝初右手隔空一握,阴阳碧空伞伞面消失,唯有伞柄比剑还锋利,她轻轻一划。
红色的血水喷涌出来,一个骨头架子掉了出来,看到她和焚彦,眼睛一亮,随即低下了头,将脸埋在胸前,稍稍闭上眼睛,就困的昏过去了。
在炉鼎中,他不能睡,一睡就醒不过来了。
现在,殿下来了,焚彦也被救出来了,他终于
“他他是总统领?”他们貌美如花,老是被戏称为“军花”的总统领焚月?!
眼前这个骨头架子,除了脸上还有肉之外,脖子以下全部都是骨头,脸上也是血肉模糊的看不清楚,唯一能证明他身份的就是,低下头时,修长后颈露出的一个小星星的印记。
这是她当时创立魔初军之前送他们的空间灵石雕刻成的,焚月后来将它用特殊的方法镶入了身体,组成了一个星星样的印记。
他到底受了多大的罪,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