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柱的能力可以大部分作用于空间上,而金山研的,可以作用于人身上。区别在于,第二柱的能力如果作用于人,那么是有数量限制的,金山研的能力,只要体力和精神力在线,转移个成百上千人都不是问题。
还好他把耳钉提前给了格木。这个耳钉的作用可不仅仅是让冬安和格木进行必要的联系,也是金山研的后备道具。
金山研早就料到他自己会有这么一,其实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有想到,他在格木身边的日子还是太少了。
他现在穿着棕色浴袍,在拍卖会现场,张离早就发现了他,他也不想再闪躲了,他已经做好了随时消失的准备,和浅桑联系,道:“以后有机会,你还能见我。”
浅桑被金山研安排在另一个拍卖会场,她一时间有些恍惚,但是右眼皮狂跳,这个预兆告诉她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浅桑也紧张起来,道:“老板你怎么了,你在哪”
浅桑语气听上去很着急,金山研也不回答,就告诉浅桑。道:“以后有机会,见到格木,告诉他唯一不会背叛他的人就是我。”
浅桑喃喃道:“知道了。”
话音刚落,金山研就切断了联系,现在他只用干好一件事情就行,等着连环画上来,在那之前,他绝对不可以再动用异能。
张离身边还站着一个助手,这助手看上去也就一个愣头青的样子,想来也是张离从哪里抓来打杂的。
张离在台上,看着金山研,他布下,他能看见金山研现在的样子很反常,实话,张离的直觉也很准。他能感知到金山研今很有可能就交代在这场子里了。
张离不知道金山研的真实身份,自然也不能完全理解金山研为格木做的一切,他一想到金山研今可能就着呢没了,就忽然悲从心中生,鼻头有些发酸,眼睛也是干涩得要紧。
他其实也并没有那么恨金山研,或者,金山研是实验室里唯一具有任性的“人。”
张离原本在台上和台下的观众贫嘴,他也知道这种时候他绝对不能接近金山研,因为金山研不定最后会像一条疯狗一样,直接干掉他张离。
张离很清醒也很理智,但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他不顾自己的安危向金山研走去,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和金山研唯一能好好话的机会,张离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金山研也没想到张离会直接奔下来找他,他理应闪躲的,但是这子直接在他面前蹲下来,金山研坐在椅子上,和张离对视着。
这确实是一双年轻人应该有的眼睛,眼神里都是充满着对权力和金钱的愿望,这很正常。
张离看着金山研现在的样子,他总算是看清楚了,却一时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金山眩这一瞬间,张离有一种不想再为难金山研的感觉,但是下一秒,张离就否定了这种感觉。
张离道:“你看见我了么?”
“看见了,你有什么问题么?”金山研现在连话都非常虚弱。
这个状态像极了七老八十的老头。
金山研忽然感受到手背一热,滴滴答答的带温度液体就这么落在他手背上,金山研不是很能理解张离现在的情绪,但是也不太想数落张离,因为真的就是完全没有必要。
张离听金山研这么回答,还觉得有些开心,道:“那你多看两眼,指不定以后就看不见了,看不见就容易把我忘了。”
金山研决定向张离坦白一件事,道:“我不是人。”
张离思考了两秒,他才反应过来金山研不是在自我检讨也不是在自黑,而是准确的在和张离明这件事情。
“我看得出来,不用解释。”张离知道了,看着金山研这个状态,推断不出来的人除非是瞎子。
所以金山研也仅仅是想告诉张离,他并不是作为一个人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金山研只是想,他并一定会记得张离。
能不能记住,看得还是格木的潜意识。
“金山研,你好好看看我。”张离道。
“好。”金山研答应了张离。
金山研这是第一次这样正眼看着张离,他现在才发现,他一门心思在格木身上,这个年轻人,可能只是单纯的崇拜前辈而已。
所以当金山研叛逃实验室的时候,张离才会如此愤怒吧,结梁子,对,就是以前结梁子也可能只是张离单纯想挑战自己的前辈,表示尊敬而已。
哪里想得到金山研的操作也很窒息,后来习惯了,他张离也就舍弃无谓的面子。张离现在要求金山研好好看看他,其实也并不过分。
“我们还会再见么?”张离问道。
“我不知道,万一呢。”金山研难得乐观了一次,他并不惧怕消失,当然他也不想再这个节骨眼消失。
张离现在有一个非常疯狂的想法,他道:“金山研,你跟我回去。我会想办法保住你。”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做慈善的爱好,前途重要。”金山研笑了出来,他也能理解张离这种行为。
张离叹了口气,知道金山研不跟他走并不是因为什么狗屁“嗟来之食”这种扯淡且矫情的因素,而是金山研断定,张离并没有机会扭转局面,别没机会了,就算是有机会,张离也没有那个能力。
既然连金山研都觉得张离不现实,张离就只好采取一点现实一些的策略,他道:“你知道你现在什么处境么?”
“我虽然没有足够的能力来对付你,但是我还是能够在短时间牵制住你,这就是我在这里的理由。”当然金山研这句话开始就在谎了。
首先,金山研早就失去了这种能力,他现在的异能,只能够支撑他再用一次了,他只有这一次机会,什么牵制都是吓唬张离的。
张离也不信,道:“我很希望,你剩下的这点时间,多能和我几句真话。”
“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多愁善起来了。”金山研道。
“我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你以前,从来就没好好看过我而已。”张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