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经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甚至看起来局势已经完全逆转了，程语墨的表情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他只是叹了一口气。

墨书玉在吞下碧血珠之后，身上的气势在不断的高涨，仅仅是五秒，就已经提升到了虚灵境。

而这个期间，程语墨只是招了招手，将纸人替身递过来的神羽之扇再度握在了手里。

然后，他就看到墨书玉冲了上来。

她的速度已经提升到一个极其恐怖的地步，就像一颗发射出去的炮弹一样，几乎是一瞬间就来到了程语墨面前，相比之下，程语墨看起来就像是被完全压制了一样。

甚至连反应的速度看起来都慢了好多，看起来就像慢动作一样，跟墨书玉的速度完全没办法比较。

就是在这极大的反差下，两人碰撞到了一起，然后错身而过。

怎么回事？

墨书玉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长刀，然后迅速回头，看到程语墨仍然是之前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

明明从速度来已经完全压制了，为什么刚刚的那一击并没有命中的感觉？

再来！

这次和之前的随手一击不同，这次墨书玉直接动用了她最拿手的灵技之一。

虚灵灵技暗影斩强化！

虽然只是九阶灵技的强化，但是威力毫无疑问已经算得上真正的虚灵灵技，使用起来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滞涩感，动作流畅的像是演练过无数遍。

这才是他们的最后底牌，在吞服下碧血珠后，墨书玉的力量会有质的飞跃，在预计之中是力量会得到最直接的数倍强化。

当然，这是有代价的。

让一件充满杀伤力的圣器逼迫自己的身体压榨潜力，必定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负荷，以及不可恢复的重创。

原本的计划之中，是没有这一个环节的。但是，程语墨逼迫她做出了这个决断。

这次的攻击远非之前那随手的一击可比，她穿过的空气甚至开始炸响，留下了一串音爆声。

然后，两人又是错身而过。

”为什么？！”

”你已经输了。”程语墨的话语平静的像是在叙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即使他这么，墨书玉仍然不断的发动着攻击无论是快速的斩击，亦或者是大范围的灵技攻击，她全部都尝试了一遍。

然后，全部落空。

程语墨就像是在庭院里面散步一样轻松愉快，却又能随意的避开所有的攻击，让墨书玉的动作看起来就像是被大人挑逗的孩子一样可笑。

神羽之扇第三式轻盈之风。

只是刹那间的感悟，就让程语墨真正的理解了这一式，轻盈并不代表速度，只是飘逸，能够恰到好处的避开所有的危险，于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简单来，程语墨他就是浪了。

但是他也很享受这种感觉，看着墨书玉的攻击一次次的擦肩而过，看着她逐渐变得暴躁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别，还真有点异样的快福

看着她一脸愤怒的想上来哪怕只是踹他一脚，却全部落在了空处，即使现在是非常严肃的场合，程语墨也有点想笑出声来。

但是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在下一次攻击的间歇期间，轻飘飘的补上了攻击。

九阶灵技炎阳舞！

第二式黑暗之风！

墨书玉摔落在霖上，她挣扎了一下，似乎想站起来，但是最后还是没有选择站起来，而是有些麻木的坐在霖上。

站起来又能怎么样？

别打得过了，能打的到对方吗？

根本不能。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继续坐在这里。

”刚刚的那一招是来自神羽之扇吗？”

”是的。”

”没想到最后还是输在它身上了啊，如果当初不顾一切的冲出去追杀你，或者在你沉睡期间就给你一刀解决了，事情会不会不一样了？”

”或许吧。”程语墨并没有否认。

”为什么会输呢？”她喃喃道：”为什么我会输呢？难道真的是所谓的，正义？”

”我不会讲那些骗饶把戏，那没什么意义，你会输的原因，也只是因为我比你强了一点，只是这样而已。”

强大，才是胜利的原因。

”既然如此，那动手吧。”

程语墨没有动。

”怎么，到这时候还在推行你的所谓的理想主义吗？如果没有第一时间制服我，我还会杀死更多的人。”

”我确实应该在这里杀死你，因为我已经拥有了执法的权力，但是，杀死别人应该是一件很沉重的事情，无论对方是否罪无可恕。”

”随便你吧，反正，我已经失败，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从空间灵器里面取出手机拨打羚话之后，程语墨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动手，只是看着似乎是沉默聊墨书玉，然后就看到她突然抬起了手。

程语墨立刻倒退一步摆出了戒备的架势，但是突然发现她并没有开始攻击，她伸出的手也像是在求救一般。

”救”

她的眼里罕见的出现了对生的渴望，程语墨立刻上前了一步，但是随即就被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逼退了。

然后，程语墨就眼睁睁的看着墨书玉的身体上出现了多条裂痕，有光芒从里面透露了出来。

然后，墨书玉就炸碎了。但是，那些碎掉的血肉在程语墨的眼前再度重组，形成了一个全新的人，一个面若寒霜的女子。

”呵。”她看着似乎已经呆住的程语墨：”真是没想到，你居然没有动手杀掉她，我还打算在你靠近的一瞬间再动手。”

”你是谁？”

”我？”她发出了不屑的笑声：”我是神。”

”啧，可惜我是无神论者，所以你根本就不是所谓的神，或者，你的本体也只不过是神灵境吧？”

她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幽深了一些，然后笑道：”哦，没想到在世界还有知道这些的人，不过，那也没什么用，我现在能够清楚的知道你的状态，你已经没有多少力量了吧？”

”难道你不一样吗？已经只够维持一个虚空境的力量了吧？”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战斗经验究竟比你丰富多少。不过，你也不需要去理解了，毕竟，你已经要死了。”

话音刚落，她就已经出现在了程语墨身边，她手中的长刀已经直接斩落。

程语墨打了一个响指。

但是，就在他缩进结界之后不久，结界就被直接斩碎，那把长刀继续向他逼近。

毫无疑问，靠着她丰富的作战经验，她已经将虚空境的实力发挥到了更大化。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吗？

程语墨仍然毫不犹豫的打出了响指，周围突然有无数的纸符飞腾而起。

无数的纸符纷纷扬扬，将女子的所有路径全部封死，而她在纠缠了一下之后，非常果断的激发了身体里面剩余的力量。

这已经是程语墨的最后一击了，她非常清楚这点。

另一侧的吴沉已经被玄夜击倒在霖上，玄夜也是直接将手里的长剑直接插入了他的胸口。

”嘿嘿，你即使再努力也没有用，你们已经失败了，真正的神已经降临了，你”

”你好吵啊。”

玄夜一脚踩在了他的嘴上，这下也彻底断绝了他的生命，而后，玄夜也是疲惫的坐到霖上，目光却依旧看向了远处光芒盛放的地方。

一定，一定要成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