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明满足的走出了餐厅。

陆百生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看着眼前这个明明有机会醒酒却不想用自己的能力醒酒的男人。

这样愚蠢的梦，破碎的时候一定很让人难受吧。

”陆百生！我今请你吃夜宵好吧，想吃什么随便点！”李秋明豪爽的道。

”是吗？那我一定把你吃穷了。”

但是，不干涉对方的选择是基本的尊重，即使自己认为那是一条错误的道路，李秋明也有选择踏上去的权利。

因为那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而他既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也有为了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的义务。

选择就应该是这样沉重的东西，所以，每个决定都必须要想好了才要下。

从过去到现在，陆百生认为自己并没有做过什么错误的选择，他坚持着自己认为的正确方向，朝着正确的方向不断前进。

从以前开始，他就一直认为李秋明的做法愚蠢的地方很多，过去他也曾经告诫过李秋明，但是对方好像完全不在意。

现在也是，陆百生很清楚自己即使用自己资深渣男的经历跟他也没什么意义，就算告诉了对方，对方也一样死不悔改。

接下来还有很多很多要做的事情，大概也没办法去管他了吧，希望下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能像现在这样快乐，而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开始自我堕落。

”我跟你啊，她还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看起来有戏啊，兄弟我终于也”

”你真的没必要哭出来的。”

”不，只是眼睛进沙子了。”

骗鬼呢？

唉，没办法，对方压根就没有骗他，什么情况表现的明明白白的，现在完全就是李秋明自己骗自己还有戏。

这种怎么救？

送李秋明回去之后，陆百生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打开了房间的灯，开口道：”怎么还不休息？”

”我有什么可休息的？”她的声音有些慵懒。

”只是劝告你一下，毕竟你最近似乎一直在琢磨接下来的行动。”

”因为我们的交易需要你迅速变强，我自然要为你参考出一条合适的道路。”

她的身影浮在空中，看起来有些虚幻。

因为她是一个灵。

陆百生能够走到今这个程度，靠的绝对不是偶然，也不完全是靠着他的赋，更重要的是，他曾经遇到过了眼前的这个灵。

他们订立下了某个条件，陆百生从她这里得到成长过程中的扶持，同时，在成长到了足够的程度之后，陆百生承诺要答应对方完成一些事情。

这是非常合情合理的要求，毕竟，对方的投资在陆百生还只是一个虚空境的时候就展开了，而现在为止，在对方的支持下他已经达到了神灵境。

”今又去跟你的那位朋友聊了？”

”不，是他喜欢的女孩子约他出去，我跟着去看看。”

”听你的语气，结果似乎并不是很好啊。”她道。

”是啊，对方什么情况我一看就明白了，但是他一定要扎进去，没办法。”陆百生回答道。

”如果是你的话，早就把她一脚踹开了吧。不过，你并不是他，没办法，毕竟你们是不同的人，他相对而言比较纯粹，他还能够轻易的相信这些事情。而你不一样，你毕竟不是一个纯粹的人。”

”但是，这也是你选择我的原因不是吗？”

”是啊，在那么多的才中，你并不是最出色的那一个，就是因为你不纯粹，你什么事情都会从利益的角度去考虑，你对感情方面没有什么追求也是因为利益的计算。这样挺好，我们之间的关系，转换成利益是最合适不过的事情了。

并且，你还有野心，你有向上爬的欲望，也有向上爬的理由，综合起来，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那还真是我们彼此互相成就呢。”陆百生笑了一下，随即问道：”那么你认为程语墨是个怎么样的人？”

”你居然问我这个问题？”她反问道：”那你认为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纯粹的理想主义者，他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不容易，不过真的，我挺羡慕他的赋的，如果这样的赋给我的话，我大概能够平稳的度过到我们约定的程度吧，可惜，我觉得他的那个性格会害死他的。不过，他看起来完全不清楚这点，或许是他的赋给了他太多的自信吧。”

”你的分析大多数都很有道理，只可惜，最后一点是错误的。”她道。

”嗯？为什么？”陆百生疑惑道。

”你真的以为他什么都不了解吗？”她道：”不，并不是那样的，他或许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甚至，他很有可能已经因为这些行为承受过某种代价了。

但是，他仍然会坚持这么做。

他很纯粹，确实，就算是李秋明，我相信他也会在吃亏后长记性，但是程语墨不一样，他是很清楚自己的行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的情况下，仍然一次次的这么做。你认为这是什么行为？”

”蠢比行为？”

陆百生出来之后，突然也陷入了沉默。

没有人是愚蠢的，程语墨当然不可能是愚蠢的，但是，他的行为看起来却又像是”愚蠢”的。

”你看，在提到他的时候，你第一时间就会认为，他是个愚蠢的人，为了自己利益毫无关系的人甚至可以拼上生命，这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但是并不是。”陆百生叹气一声，总感觉内心仿佛有什么堵塞住了：”这个世界真的容得下他这样的人吗？”

”容不下又怎么样？他就不会去做了吗？”她继续道：”他并不是没有考虑到这些，只是考虑过后仍然会坚持自己的做法罢了，但是，如果你们两个人和我交易的话，我仍然会选择你。”

这也是无可避免的事情，尊重和实际完全是两回事。

”我们不要谈这些了，聊点别的吧。比如，现在你可以把之后要做的事情透露给我一点了吧。”

”不可以。”她简单的回答道。

”不会吧？都神灵境了还不行？不会真的要让我对付什么神合境的对手吧？或者是起源境的对手？”

这个过程中，陆百生一直在观察对方脸上的表情，但是她没有任何的表情波动，只是对他道：”你想这么多也没有用，现在还不是你应该了解的时候，好好休息，明继续按照规划去修炼。”

”什么嘛，唉，别人领到的老爷爷也不会像这样什么都不吧？”

”什么别人领到的老爷爷？你在什么上看到的吗？比起老爷爷，大姐姐不香吗？而且还为了你的命着想没有把你直接拖入危险里面。”

可得了吧，外表看起来年轻，谁知道现在多少岁了呢？

但是这样的话陆百生是万万不敢的，女饶年龄是禁忌，即使对方是灵大概也有足够的办法折磨他，他现在可还是需要仰仗对方的啊。

还是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情，等到明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