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当李见心来到这少年龙虎大会的时候却是发现了一堆远不同于武林中饶人。这群人衣着华丽,谈吐略有些轻佻,正是这京城中达官贵饶子弟们,皆是在议论纷纷。李见心正好奇,刚好瞧见一个熟人,随即挤了过去。
“张公子,你怎么到这来了?”李见心挤过人潮将手搭在张伯晔的肩膀上问道。
张伯晔回过头来看到了李见心,于是笑着道:“我过来自然是为了投注的,难道你不晓得这百晓阁联合京城各大赌坊,开了场子,特地邀请我们过来投注嘛。对了怎么不见那一位?”张伯晔有些好奇为什么没有看见柳一一。
“她有些事情忙去了,倒是没有过来。不过我倒是很好奇,这十六人中到底是哪些人赔率较高些?”
“赔率最高的倒是有两个,一个是唤作剑仙的金巽风另一个便是叫什么凤凰儿的了。不过这些十六强的角逐倒只是打闹,明的冠亚军角逐才是重头戏,今我们倒是过来先看看热闹的,散人兄弟你要不要过来下个注?”
“算了,我不好这一口。倒是不晓得张公子押的谁?”李见心推辞道。
“我本来是想押那个剑仙的,但是一看到你来了,我却是改变主意了,倒是要给你捧个场,押一下你。”
“那敢情好,承蒙张公子抬举。不过到时候万一是输了,可不要怪在下不给力。”李见心笑着道。
“不打紧,不过些许银子罢了。”张伯晔满不在乎地道。
“那便祝张兄一本万利,赌运兴隆。”李见心着笑了笑,便走掉了,回到了游侠们所在的那边区域。
刚刚围在周围看戏的公子哥们却是挤了上来,其中却有一人,面上带着一点鄙夷,斜眼看着张伯晔道:“张伯晔,你倒是这么和那个江湖上的泥腿汉子勾搭上的?”
“马叔常,我结交什么裙是管你什么事。竟然到爷这里来耍秋风,一嘴的醋酸味。是不是瞧见我和那人熟络,倒是过来想了解什么内幕?马叔常,你这般还是别下注了,你这名字注定是要输光老本的,到时候输光了又不是要在你奶妈子怀里哭着。”张伯晔一听这声音便晓得是自己的死对头来了,当即一阵抢白道。
这马叔常乃是当朝御史的儿子,当朝御史和户部侍郎素来不和,两家已是政敌,连带着张伯晔和这马叔常倒也是不对付,所以凡是张伯晔要干些什么马叔常常要横插一脚,过来挑衅讥讽几句。
“哼,我可敢与我比一比?”马叔常也不拿正眼看着张伯晔。
张伯晔倒是一转身,打开折扇扇了扇,冷声道:“我倒是从不和傻子计长短,比什么?不比。”着,折扇一收,回过头来看着马叔常。
“你莫不是怕了吧?”马叔常眯起眼睛看着张伯晔道。
“你就当我怕了,我都了我从不和傻子计长短。”张伯晔着便是走远了。
“张伯晔,你倒真是个软四猪尿泡,难怪香楼的牡丹姑娘瞧不上你。”马叔常倒是在张伯晔身后喊道。闻言,张伯晔抓住折扇的手皆是骨节发白,扇子被攥得吱吱作响,却是仍不肯发作,脸上还是带着三分假笑。
“任凭你怎么,我是绝迹不会同你比的,除非…”张伯晔右手举起扇子背对着马叔常道。
“除非什么?”
“除非输的人,剥得精光地爬出去。”张伯晔完回过头来冷冷地看着身后的马叔常道。周遭的纨绔公子倒是皆是哗然起来了。
马叔常看着张伯晔有些冰冷的眼神,心里陡然间一阵害怕,但是在这些人面前倒是有些下不来台了,正要答应下来的时候却是被一声尖锐的“宁王到!”给打断了,倒是当今子的同胞弟弟宁王爷到了。
刚刚还挤在一起的纨绔们一听到宁王到了皆是立马散开了,一个个立马装成了乖巧的模样。却见人群中走出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一个老太监及两个侍卫,正是宁王一校且看这宁王容貌,乃是一张国字脸,容貌颇为峥嵘极为俊伟,却又带着中年男子的成熟,只是保养得颇好,瞧着只是三十年纪倒是全然看不出是四十多岁的人。
刚刚还在喧哗的纨绔们瞧见宁王来了,如同见列一番,皆是没了那些放浪轻薄之举。原来这些纨绔子弟皆是没有一个安分的主,寻花问柳争风吃醋这些事倒是罢了,若是其他惹是生非鸡毛蒜皮的事情被宁王晓得了,这位闲散王爷倒是要出来管教这些纨绔一二。
在场的纨绔倒是没有一个不被宁王打过的,是以都是怕得了这位闲散王爷。
不过因为宁王多有约束这些纨绔,竟然在京城津河北一地颇有些美名,在百姓口中倒是被冠以贤王的美名。
宁王看着自己一过来当即变成霜打的茄子的众人不由得有些好笑,随即笑着问道:“本王之前看到你们都是围在一起,倒是有什么热闹,来与本王听听。”宁王着,眼神扫过一个个纨绔,这些纨绔倒是一个个低下头去了,皆是不敢看宁王。
宁王看着没有人言语,随即又沉声道:“既然没什么热闹,那便给我好好地瞧着这比赛,莫丢了咱们朝廷的脸面,让那些江湖中人耻笑。”宁王着便在一个前排的位置坐了起来。
众纨绔听言,皆是脸上泛红,此时倒是晓得些许体面了,皆是严肃起来,俨然是翩翩君子,只是马叔常倒还是狠狠地瞪了张伯晔一眼。张伯晔兀自不理,倒是往另一边去待着了。
比赛已经开始了好一会,李见心已经三拳两脚打下了一个对手,成功晋级了八强。宁王看着李见心如此神勇,随即向那老太监问道:“这个子倒是哪里出来的,好生凶猛?”
“禀王爷,此人便是前段时间在京城中自称打遍一流无敌手的子,倒是惹起了一段风波,只是不晓得其姓名,奴婢看他武功有些佛门的路子,只是不晓得他详细的出身。”这老太监恭谨地回道。
“不错,你且派人去问他一下,可愿意到我宁王府上做客?”宁王随意地挥着手道。
“奴婢这便派人去。”老太监着便指使着一个侍卫去问李见心了。
“宁王请我去宁王府上做客?”李见心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侍卫模样的人诧异地问道。
“是的,我家王爷最是喜欢像少侠你这般神勇的少年,又在台下看到少侠你大发神威,便特意命我过来邀请少侠到王府上做客。还请少侠不负宁王爷一番美意,前往宁王府做客。”那侍卫道。
李见心闻言却是想起了自己与宁王的一面之缘,倒是晓得宁王所图甚大,不是易于之辈,当即推诿道:“在下不过一介草莽罢了,哪敢去宁王府上打扰。”
“还请阁下思量一二,莫负了宁王美意。”
“我不过是个江湖游侠罢了,不敢与官家中人多做纠缠。”李见心又推诿道。
那侍卫闻言颇有些无奈,只得离去,回禀宁王。
宁王听得侍卫禀报,心中虽有一丝恼怒,只是养气功夫早已经深入到骨子里去了,倒是不表现出来,只是暗暗在心中告诉自己待此间事了再去亲自拜访此人。
李见心等了一会正是百无聊赖的时候,却是看到王瑾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了。
李见心正诧异王瑾去哪了,当即问道:“你这般慌慌张张倒是去哪了?”
王瑾当即调动内息,平复下气息,对着李见心附耳道:“我发现了香楼的线索了。”
“哦,”李见心闻言一挑眉,便拉着王瑾坐下:“你且莫慌张,你这功夫要去报仇还是差了许多,要知道好虎架不住群狼,你且细细下这香楼的线索,我再帮你计较一二。”
“我昨晚倒是在八大胡同那里,瞧见了一个香楼的妓院。”
“你好端敦钻什么八大胡同那种地方去干嘛?”李见心诧异道。
“我之前想过这香楼想必是烟花场所,于是每到一处便要去看看是否有香楼的痕迹。”
“哦,那你可曾有什么发现?”
“的确是有些许发现,这香楼大多是卖艺不卖身的女子。一进去却也是与寻常烟花场所没什么不同,只是感觉这些人行为举止却是颇为端庄,倒不似那般轻佻,行走之间好似有些功夫傍身。”
“好了,看来此事你还没什么发现。你且放下心来,苦练武功,待到超一流境界再去探探那龙潭虎穴。至于这香楼,我到时候帮你找个朋友好生地探查一下,你且切忌莫要轻举妄动。
香楼既然在那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地牢牢占据这一点优势,才能将香楼扫灭。”
“都依李大哥的。”王瑾听得李见心一番建议,才晓得自己昨日太过鲁莽,若是露出破绽来,想必已是身首异处了,当即有些后怕。
“你也不必如此垂头丧气,这不还有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嘛!”李见心安慰道。王瑾这才心神大定,是了自己又不是孤身一人。
“还请打遍一流无敌手上台。”却是风媒喊道。
“你且在这呆着,晚上去我那,莫要乱走了。”李见心着便跃上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