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左深深地看了李见心一眼,他的确是不晓得李见心哪里来的这般厚的脸皮,但是现在自己有求于人,只得给人家笑脸。便是笑着说道:“李兄,非是我信不过你,只是事关重大,不由得我操心一些。李兄若是有什么好消息还请直接说出来吧。我手上也还是有些秘籍,虽然不算多么高深,但是也算是极好的了。”
李见心见方毅左这般识趣,也晓得不能把老实人逼得太紧了,便是口气一松,对着方毅左做出无辜的模样说道:“方兄可是错怪我了,我答应你的事情是完完全全当做自己的事情来做的。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那天一回去便是写了信去找朋友帮忙的。你也晓得,我虽然名声不显,但是在江湖上还是有些人际关系的。只是信虽然送了出去,但路途太远,还没有回信。所以,方兄你若是不急的话,便是多呆几日,我们等人马来齐了就去西昆仑山。方兄,你不急吧。”
“时间上暂时还有些宽裕,师尊他说是在七月初一的时候才开始。只是现在时间虽说还早,但是此地毕竟属于中原,若是去到西昆仑山还是少不了两个月的时间。路上若是再耽搁一些事情,只怕到时候也就晚了。因此我才这般催促李兄。”方毅左淡淡地说道。
“现在也不过是三月末了。倒是不急啊,等一个人也是等,等几个人也是等,方兄你还是将心放到肚子里和我一起等吧。而且我想方兄,你应该也是找到了一些高手还没有到吧,那又急什么?不急,不急。”李见心却是打着哈哈说道。
方毅左听得李见心这般说,话头也是松了,只是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望李兄你不要让我失望,要不然咱俩不死不休。”说着便是对着李见心一拱手。
李见心这才收敛起自己脸上的纨绔神色,对着方毅左道:“君子一眼,驷马难追。”
“好,我五天之后再来找李兄,若是到时候还没有人来的话,李兄就自个陪我去西昆仑山吧。”方毅左说着便是一跃而走,随手甩出两本秘籍给了李见心。
李见心接过秘籍,看着方毅左的身影倒是朗声应道:“好。”说完便是摇了摇头,方毅左和他印象之中的那个人倒是相去甚远了,若说以前的方毅左还是堂堂君子,为人处世颇有些大大方方,现在方毅左却是有些伪君子的做派了。倒是晓得玩弄心计了,只是那些心机在李见心看来却是不够看。
哎,这魔教果然是一滩污泥,任谁在里面混久了都是变成黑不黑白不白的了,可惜了一个好人物。
在李见心看来,方毅左是属于在自己内心的深渊周围摇摆的人,以前他的道德占了上风,但是现在却是慢慢地被深渊一点点地拉了下去,他现在已经处在了一个极强的矛盾之中了,一边是自己的欲望,一边是自己的道德。
绝对的道德带来绝对的虚无,绝对的欲望同样是带来绝对的虚无。
方毅左倒是现在道德制高点太久了,一旦堕落开始便是被着自己的欲望深渊不断吞噬,只是现在他还未曾有着太多的堕落。但是这个人已经开始喜欢权势的快感了,他已经不能控制自己对权势的贪慕了,那样的感觉是在太过让人沉溺了。
李见心是懂方毅左,曾几何时他也是方毅左那般的人,因为认识到自己的丑陋卑劣一面,才将自己用道德用行为操守来约束自己心中最黑暗的一面。
只是李见心认清自己的内心之后选择了接受,选择了释怀。而方毅左还是处在矛盾之中,或者说他得到了自己本不该得到的权势。
权势将他拉入了深渊,让他认不清自己,当然一个极端堕落过后的方毅左还是很可怕的,只是现在的方毅左才开始堕落,未曾变成南离火那种不择手段的人。
回去的路上,李见心一边想着方毅左的事情,一边翻着这两本武林秘籍,这两本武林秘籍倒是不错,一本拳法一本腿法,但是不算是精妙,只能说是不错,倒是给唐波和王瑾他们两个好一些,他们两个的拳脚功夫比自己还要稀烂一些。
回到赵家之后,李见心便是将这两本秘籍甩给了王瑾唐波他们,只是将魔教和七罪宗两大魔门合并的时间告知了他们,便是进到了房间琢磨起自己的练体之法了。他的招式现在倒是难有精进了,倒是在炼体法门上再琢磨一下为好,倒是能够增加一下自己在昆仑山上的存活率。
李见心将自己所记在纸上的金钟罩总纲翻了出来,随即便是将自己脱得赤条条的只是穿着一件长裤。然后慢慢的摆起了古瑜伽的姿势,金钟罩总纲之中虽然不含修炼之法,但是却是蕴藏着金钟罩的创功要领。
达摩祖师是出家之人,这金钟罩自然也不是杀伐之法,乃是纯粹自保的法门。至于金钟罩所自带的反震之力乃是达摩祖师为了以示惩戒也刻意加入的。因此李见心得到了这金钟罩的总纲便是打算着在自己的肉身之中增加反震之力的方法了。
李见心将那些梵文一字一句地研读着,并没有翻译成古汉语,因为语言就是一种语言罢了,他不仅是一个地方文明的象征,同样也是蕴含了当地人文哲思的一种载体。
因此倒不是适合互相转译,若是梵文翻译成汉字之后,再是翻译成梵文之后,那得到的意思就是两种意思了。因此若是可以的话,还是直接用他最开始出现的梵文去理解这金钟罩的总纲的意思了。文婷阁eningge
金钟罩的总纲并不是很难,李见心也是懂得了反震之法的修炼,但是他却是少了一个一个反震之法的载体,他并没有外放的护身劲气。或者说他的真元虽然可以外放,但是并没有护体神功的妙用,他的护身法门几乎完完全全是用着自己的肉身来抗的。
后来的这些护身武学倒是和金钟罩走得两种不同的路数。李见心虽然也尝试着用自己的肉身去承受着反震之力,但是当他自己打了自己一拳之后,却是被自己的反震之力的共振弄得肺腑胸腔很是难受。
这反震之力若是附着在身体的的时候,不仅会对外反震,也是会对着内反震,若是没有外在的护身劲气来托付的话,倒是不太可行。这种空入宝山却空手而归的心情让李见心很是不爽,因此他又是和这金钟罩的武学总纲杠上了。
没有护身劲气,这是目前的最大难题,自己并不会这样的神功,倒是不能在体外形成这样的罩子。因此若是有了这样的罩子,自己再去用劲气牵引,这反震之力倒是可以尝试在自己的体表凝聚出来。
李见心一边想着一边默默地运转自己的护身法门,随后身后便是浮现了那一尊贪嗔痴三恶念的明王发现出来。
李见心又尝试着将自己的护身劲气外放,却是发现自己的劲气向外传导的时候便又是被自己的肉身所吸收了。
这也是因为李见心的肉身在不断地吸收着劲气的原因,这才导致了李见心并不能凝聚出来自己的外放的护身劲气。
若是不然,李见心也是可以强行将自己的护体真气推导出体外的。他的真元虽然能够外放,但是真正护住他的身体的却不是他的真元,而是他经历了三大护身法门修炼出来的肉身,是他强悍的肉身调动的气血来强行防御住了绝大多数的危机,换句话说便是他的真元催动了他的气血,让他的肉身在短时间内应激反应,得到肌肉表皮硬化以及快速的自愈能力。
但是随着后面天地元气的反哺,因此对身体的损伤并不是很大。况且李见心现在突破到了天人化生境界,重新脱胎换骨一番之后的他身上的气血之力已经远胜从前了,因此身体上并没有亏空,反倒是最近因祸得福肉身气血又是强横了不少。
外放的护身气劲,李见心喃喃自语着,却是有些不耐烦了,随即便是在房间里踱着步子了,他自从得到这金钟罩的总纲之后便是开始琢磨着怎么将这反震之法应用到自己身上,只是到了现在还是毫无头绪,若是他的肉身能够守得住这样的反震他也就用了,但是这样的反震李见心的内脏却是受不了,毕竟脏器和肌肉相比还是太过脆弱了一些。
李见心一边走着,一边调节着自己的情绪,他也晓得现在的焦虑并没有什么用,但是他不能自已地陷入到了焦虑之中。李见心在房间不知道逛了多少圈,正是有些抓狂地挠着自己头发,却是看见镜子中的自己,他的身后那栩栩如生的明王法相正是闭着眼睛。
一个大胆的念头便是生了出来,自己或许可以将这明王法相凝聚称自己的外在护身劲气。
这个念头一旦放出来,李见心便是觉得此时大有可为,应该能成。毕竟这是自己催动护体神功时候的产物。应该能成,李见心想到。
只是李见心一转头,这明王发现也是跟着转身,始终在李见心的身后,不肯到前面来。这混蛋玩意,一直在自己的身后,莫不是要背刺我?李见心心中大骂马卖匹。又才想起自己的心魔曾经在这明王法相之中寄生过,随即便是意识到自己或许可以用精神能量来控制这个明王法相。
想到便是去做,李见心从人宇宙之中分出一点精神能量尝试地去操纵着着一尊明王发现,却是发现自己的明王法相好似本来就是精神能量所构建成的一般,自己的精神能量一融进去,便是感觉这这明王法相好似活了过来。
李见心用精神能量将这尊明王法相牵引到自己的身前之中,便是审视着着一尊明王法相,感觉倒是在审视着自己的感觉一般。手动一下,李见心在心中做了一个握拳的想法,便是看着这三头六臂的明王法相也是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只是六只拳头都是握了起来。只握右边的拳头,李见心又在心头想到,这一次倒是没有那么顺畅了,略微一停顿之后,才是右边的拳头我了起来。出拳,李见心又试了一下,便是看到这六个拳头都是向前轰出,倒是有着李见心普通一圈的威力。
又尝试了一些命令之后,李见心也是发现当自己的精神能量灌输到这明王法相越多的时候,这明王法相便是越能够听懂自己的心思,做的动作也是更加通顺。差不多分出一般的精神能量之后,这明王法相便是像李见心另一个躯壳一般灵活了。
只是虽然这明王法相也很是灵活,但是李见心便是发现这明王法相好似太过浮肿了一些,倒是不够灵活。随即便是用着自己的精神能量牵引着这明王法相凝实了起来,直到最后缩到了和他真人大小的模样。
李见心伸手在这明王方向上面捏了捏,好像是摸在了橡胶上面的感觉一般,虽然少了一点真实感,但是很有韧性。尝试着将这明王法相套在自己身上,李见心又是试着在这明王法相的上面镀上了一层真元薄膜,随后便是试了下一下金钟罩的反震之法。
哐当一声,这法相外面的真元薄膜便是像龟苓膏一般地将这力道泄开绝大部分,然后便是有着一股反震之力传到了自己的拳头上,当然也是有着剩下的一点反震之力传到了自己身上,但是已经不足为惧了。李见心又是尝试了一下这层薄膜所能承受的力量上限,倒是看看只能承受自己拳头的全力一击。
看来这法子还是不行啊,这明王法相还是不适合做护身劲气的载体,还是用来做攻击吧。李见心一边想着便是将这明王法相完全凝实了起来,直到后面缩成了一个成年人拳头大小的手办模样。李见心操纵着这明王法相坐立行走了一下,倒也觉得有趣,创立功法没成功的闷闷不乐转眼间便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