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几道被苏巧巧逼得退无可退,人前总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最近总是能轻而易举被人撕下面具,此刻阴沉着一张脸:“苏巧巧,你玩过了。”
偏她还佯装一副什么都不懂得样子:“金道长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看着金几道一副咬牙切齿,却因为受伤而不能把自己怎么样的样子,真是太爽了,从前他总是仗着自己的道行高,不让她靠近他,现在落到这种境地,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她继续向金道长靠近,直到他退无可退后背贴上了墙壁。
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低头怒视只到他胸口的人:“你!”
“我怎么了?我不过就是想和你分享一下我的心得,愚弄人这件事呢,使用法术就太没意思了,更何况我的法术对金道长一点用处都没有。
所以啊,我才要想着利用自身的魅力去迷惑凡人,说不定有一天媚功大成,就连金道长见了我,也舍不得凶巴巴的。”苏巧巧手上也不闲着,不是扯他下衣服,就是碰下他僵硬的腰肢,行为孟浪的很。
“休想!”金几道放弃了抵抗,偏过头去,若不是因为他被灵吉打成了重伤,修为失了一大半,外头还有深不可测的敌人,他才不会躲到苏巧巧这里来。
“呵”金道长越是表现出清高,越是叫她心痒难耐,她微微踮脚,温柔的呼吸喷洒在金道长修长的脖梗,弄得他有几分痒:“金道长不知道你越是拒绝我,我就越对你上心么?”
她纤细的手抚上他的肩头,慢慢滑落:“听闻凡间的男子征服欲极重,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若是一个女子不喜欢他,他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不择手段也要拿下她。
如今我在凡间待得久了,也得了这种怪癖好。”
她话说的极慢,显得极有耐心:“金道长就不考虑考虑从了我?”
金几道皱着的眉头一松,正视苏巧巧那道挑衅意味十足的目光:“从了你?”
“是呀,从了我,我们双修不好吗?”苏巧巧眼睛半眯,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显露出勾搭男人的媚态来。
说起来,金道长幻化出的这皮囊也很不错的,对自己这幅样貌也很满意,这交易很划算。
“从了你被你吸干精气吗?”说完再不忍让,一把将眼前人推开。
苏巧巧一时不察,竟被他一下推到在地上,索性地上铺了厚厚的毯子,也没有摔痛她,她可怜兮兮的半窝在地上,言语里尽是委屈:
“金道长可真是不懂怜香惜玉,不愿意就不愿意嘛,犯得着推人家吗。”
金几道不为所动:“你既然晓得我是道士,往后这套把戏就不要用在我身上。”他说完袖子一甩,整个人的身形就消失在她眼前。
苏巧巧没有忙着起身,只是冷笑道:“还真把自己当道士了?也不看看这天底下哪有比他还心狠手辣的道士,造了那么多杀孽,也不知道他的祖师爷能不能原谅他。”
向来浓情蜜意的眼里露出一丝狠厉,既然你不愿意从我,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今夜,注定很多人无眠。
当然一向心大的小彩蛟,除了嫌弃牢里的饭菜不合口外,一到夜里休息的时辰,她便躺在稻草堆中,睡得天昏地暗。
从下凡到现在,她是劳心又劳力,所以只要现在天没塌下来,谁都不能阻止她睡觉。杨显之背靠着墙头兀自闭目养神中,听到黑暗里软呼呼的梦呓,睁开眼,露出些自己都没察觉的柔和。
月光挤过狭小的窗子,亲吻睡梦中的人,给人带来别样的宁静。
但,今天毕竟是不会安宁的一天,小彩蛟刚伸着懒腰从一堆稻草里钻出来,眼睛都还没来得及完全睁开,两个铺头便凶神恶煞的直往他们所在的牢房过来,语气不善道:
“你,还有你,你们两个出来,县官大人开堂审案,你们跟我到前面去。”
“威”
“武”
惊堂木一拍,魏公明身着石青色的练雀官服,笔直的坐在大殿上正中央,头顶上挂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的匾,庄严肃穆。
“堂下何人,见到本官还不下跪。”
“在下长安府举人杨显之。”有功名在身,他自然是不用跪的。
外头吵闹声中突然夹杂了一句“公子”,杨显之不用回头看也知晓肯定是平安,想必周世楠和沈姑娘也来了。
他没有回头,长身玉立,给人一种他根本不是被审的犯人错觉。
“肃静。”魏公明又是一抬手,外面的喧闹声小了许多,到底在官场浸染多年,身上的那份气势容不得一般人小觑。
带了几分震慑之意看向一旁的女子:“他有功名在身不跪本官,你又是为何?”
小彩蛟刚进来的时候,被铺快们那一声“威武”震的心神有些恍惚的,果然这种地方对于她来说可不是个好地方。
被突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有些迷茫的问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魏公明显然没有料到堂下的人竟如此不把他房在眼里,面上带了几分恼怒,却仍旧将刚刚的话问了一遍:“你为何不跪本官。”
“我,我为什么要跪你?”她堂堂蛟人族九公主跪天跪地跪祖宗父母,为什么要和一个区区凡人下跪。
“大胆刁民,竟敢藐视公堂,来人啊,将人给我拿下。”
魏公明下完命令,立时就有两个人上来,作势拿人,她又岂会坐以待毙,昨天她只不过是没有防备,现在有了准备,她能让他们抓住才怪。
眨眼间,她一跃便跳上了房梁:“有本事你们就上来抓我。”
围观的百姓惊呼,看了这么多年官府办案,头一次遇见这么“与众不同”的姑娘。
躲在人群里的板牙在心里暗暗给自家小姐叫了声好,周世楠摇着折扇神色晦明,沈含心担忧着蹙着眉头,平安低声咒了句:“惹祸精。”
众人反应不一。
“大胆!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来人快将人给我抓下来。”魏公明的脸气成了猪肝色,在这大堂中,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像她这么嚣张的。
捕快们听了大人吓得命令,不经苦了脸,他们是有功夫在身,但也没谁能一下飞那么高。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我抓人。”魏公明整个人都气急败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