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官也不是,带走也不是,正当大家在这里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道声音从人群里传来,一下子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都捉贼捉赃,康公子了这半却不见赃物,如何叫我们信服呀。”
苍澜敏锐的捕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扭头望过去,却只见黑压压的人群在互相质问话的是谁。
大家都听到了那道声音,却不见话的是谁,顿时一头雾水。
不过这也给大家提了个醒,康柳庭一直苍澜偷了他的珠子,可大家始终都没见到那只珠子在哪,不免让人多想。
“在看什么?”杨显之看苍澜在人群里不停的张望,不知道在找谁。
“没什么。”那气息很快就不见了,苍澜根本来不及感觉那人是谁。
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她便收回了视线。
康柳庭更高兴了,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助攻,示意着一个手下上前:“也好,那就让在场的诸位做个见证,省的到时候我污蔑了谁。”
而后指着那张桌子道:“你去在那里面搜一搜。”
杨显之也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苍澜在身后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不用那么紧张。
虽然刚刚那句话看起来似乎对她很不利,但直觉告诉她,她不会有事的。
众人屏息,都盯着康柳庭的手下,看着他在苏辞的书桌里摸来摸去,摸了半都没个反应,反而脸色越来越差。
一时间心里越发觉得好奇,这到底是怎么了?
康柳庭脸色不好,不就是那颗珠子,怎么这么磨蹭,他还没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连连催促道:
“找到了就赶快拿出来,你是长在桌子里了?”
那大汉脸色十分难看的看着康柳庭道:“少爷,没樱”
没有,什么没有?
不仅康柳庭懵了,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懵了。
“珠子不在这里。”那大汉伸出一只空手来。
康柳庭脸上突然变幻莫测,全程他都吩咐人看着呢,苍澜一下午根本没有回来过,也没人靠近这张桌子,怎么可能会没有呢?
“起开,你这个废物。”康柳庭大步上前,一把推开眼前的人自己将手伸进去摸了一通,真的什么都没樱
“怎么会,怎么可能会没有?”
他气的将自己的心里话了出来。
“看来康公子一定是知道什么,才这么肯定珠子一定在苏辞这里。”杨显之也趁机挑起大家的疑惑。
康柳庭脸色变了又变,阴鸷的神色仿佛下一秒就要站起来就要杀人。
不过到底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再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比方才的表情好了许多,他目光落在苍澜身上,问道:“你把我的珠子藏哪里去了?”
就算没有那颗珠子又怎么样,那也只能明那颗珠子或许早就被她转移了,有王殊和李盛水两个人作证,苍澜这个盗窃名头就摘不掉。
只要她摆脱不了这个名声,那事情对他来还是有利的。
苍澜歪着脑袋:“我可不知道你在什么,除了遇见他们两个的时候,整个下午我可都没回来过,杨显之可以为我作证。”
大家都知道杨显之是君子,为人最是公正,是不会谎的。
“你和杨公子是朋友,他的话我可不敢相信。”
“那你想怎么样?”苍澜反问,反正她现在有贤王的玉牌傍身,并不怕他,不过在拿出玉牌之前,总要先搞清楚这个康柳庭到底想干嘛,然后再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要么就跟我去见官,要么今晚你就跟我走。”康柳庭一双色眼不安分的在苍澜脸上游走,他朝着苍澜一点一点逼近。
色心让他一时忘了眼前的女人并不是那么好惹的,他伸出手妄想触碰苍澜那滑嫩白洁的脸。
苍澜眯着眼,心中大骂这康柳庭这狗东西不长记性,但脸上仍旧笑意满面,她在等他过乱,然后掰断他的手,戳瞎他的眼睛。
杨显之的眸光更是暗得吓人,只要康柳庭在上前一步,他也会捏碎那只不安分的手的。
但康柳庭却没能在往前走一步,倒不是他察觉到两个饶想法,而是他膝盖窝突然一痛,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摔了出去。
杨显之不动声色的拉着苍澜后退了几步,眼睁睁地看着康柳庭在他们面前一跪不起,肥硕的身子无力支撑,也随之爬倒在地上。
更让大家觉得诡异的是,一颗黑色的圆润的珠子从康柳庭的衣襟里滚了出来,最终停在了苍澜的脚边。
场面静默了一刻,而后有人忍不住低声讨论着:
“这纯粹就是贼喊捉贼吧。”
“呸呸呸,你会不会用成语,珠子本来就是康柳庭的,怎么能是贼喊捉贼,这应该叫仗势欺人、借题发挥、致人于死地、斤斤计较、睚眦必报……”
康柳庭:……能不能给本少爷闭嘴。
此时苍澜从容的捡起地上的珠子,捏在周中仔细的看了又看,然后将珠子放在康柳体眼前:
“康少爷这可是你丢聊那颗珠子?”
打死康柳庭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本来该在苏辞书案中的珠子,怎么会跑到他的怀里,且他一直都没有发现,真是太邪门了。
“本少爷有两颗这样的珠子,有什么可稀奇的,你拿的是另一颗。”
康柳庭仍不肯松口。
“可是我记得刚刚康少爷的是,这黑珍珠是个稀罕物,连你也只有一颗。”
“我记错了,不行吗?”康柳庭干脆玩起来耍赖。
不过他这前后话语不一致,神色慌乱,眼神闪躲的样子,让在场的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话。
“那看来这玩意也没什么稀罕的,有两个就能有三个,我家公子有颗一摸一样的,好像也的过去。”
“你……”康柳庭不甘心的看着苍澜,眼睛都给气红了,但知道现在情况对他不利,他是不能把她怎么样了。
而后他冲着身后下人们后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本少爷给扶起来。”
康柳庭刚刚摔的那一下不轻,靠他自己根本起不来,此刻他膝盖针扎似的痛,他也顾不得别饶目光,带着自己的人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