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下人听罢,皆为之一愣。西院,那可相当于皇帝的冷宫,那座院子已经好久都没人住过了,只怕灰尘都落了一寸了。
齐儿和应有语哪知道西院是什么地方,不过看那些下人的反应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但不管是什么地方,只要可以离这个万年杀千刀远一点的就是好地方。
“好嘞!”应有语的喜悦之色溢于言表,这使云玖内心十分不爽。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入正院一步!”看这女人能忍到何时。
云玖已经认定了应有语是带有目的来到宜王府的,他是不会让她有好日子的。
“好的呢夫君,妾身现在就去西院。”应有语的反应让下人们皆是不理解。可能他们都认为应有语是脑子抽风了。
云玖冷哼一声,一甩衣袖朝书房走去。“你最好一直老老实实的待下去!否则你的下场会很难看。”他心道。
西院。
应有语刚踏进那张破旧的门就知道自己果然没猜错。
这是人能待的地方吗??院子里落了很多枯叶,风一吹,叶子和灰尘能布满整个空气中。屋子里的物品摆放也是倒的倒,碎的碎。
“云玖,你TM的也太不是人了,我应有语总有一天弄死你!!咳咳!”她放完狠话后正好被灰呛到,忍不住咳了几声。
齐儿内心却为应有语着急得快哭了,“王妃……”
“还王妃个屁,继续叫小姐吧,反正我迟早会离开这该死的宜王府。”应有语本就不在乎这什么宜王妃的身份。
“小姐,齐儿,齐儿只是心疼你……”齐儿带着哭腔说。
“你小姐我有什么好心疼的?在哪都是一样的该吃吃该睡睡,现在倒是要先把这院子收拾好。”应有语将宽大的衣袖缠起来,又撸起了袖子。
齐儿却帮她又把袖子放了下来,“小姐,我来收拾,你去休息吧。”
“没事,一起吧,两个人总归比一个人要快,而且我又不是什么都不能做。”她又将衣袖弄起来,和齐儿一起收拾了起来。
让应有语感到奇怪的是,虽然屋子里有些乱,但是灰尘却很少。不过她也没管那么多,省得再清灰了。
过了半个时辰,院子和屋子里终于收拾的像是住人的地方了。
应有语累得一屁股坐在了屋门前的台阶上。
“小姐,齐儿伺候你换身衣服吧。”
正好应有语也觉得自己身上到处是灰,浑身难受。“直接沐浴吧,我现在满身是汗。”
刚这会儿,太阳虽不灼人,但一直忙活也让她流了不少汗。
齐儿乖乖地为应有语备好了水,让她舒舒服服地沐了个浴。
虽然西院乱是乱了点,旧是旧了点,但是该有的东西一样也不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空出来没人住。
夜晚,应有语穿着睡衣独自坐在桌前,手中握着一支毛笔,在让齐儿拿来的纸上乱画着。
没过多久,纸上赫然出现了一只丑不拉几的乌龟,旁边还歪歪扭扭的写着两个简体大字——云玖。
“啧啧,简直完美,睡觉!”应有语将那张纸压在墨砚下,拖着一双平底鞋向床边走去。
没办法,古代没有软拖鞋,她只能将平底布鞋当拖鞋穿。
一刻时过后,房间里只有应有语平稳的呼吸声。忽的,房梁上跳下一玄色衣袍的男子,他虽带着半边面具,但依旧能看出他的眼眸深邃,瞳孔带着金色,五官十分立体。
他拿起那张画,虽看不懂那两个字是什么,但看见那只乌龟,也能猜到大抵是个人名。
“丞相千金,连字都不会写么?”他将那张纸放回原处,鄙夷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应有语。
他在西院藏身已经一年有余,从未有人来过。昨日宜王成亲他也是有所耳闻的,只不过没想到今日宜王妃就搬来了西院,这是有多不受喜欢。
虽说西院的床比不过成亲那天睡的床,但总归是能睡人的。
一早起来,多年单身并且独自生活的经验再加上来到这古代之后,灵敏度增强了不少,使她感觉这房间里有别人的气息。
是男是女不知道,反正不是齐儿的。
但其实她也说不准,因为她也只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感觉而已。
洗漱完后,齐儿端来了一碗热粥,应有语很快就吃完了。
她没有换衣服,依旧穿着睡觉时穿的白色中衣,头发也是披散着。走到院中,此时正阳光不燥微风正好,但她却无聊得慌,应有语四处看了看,突然两棵相邻的树给了她一个极好的灵感。
“齐儿!”她大喊了一声,“给我拿一大块结实的布,还有剪刀和绳子过来。”
齐儿不解,但也只能照做。
那两棵树之间的距离差不多是两米,这让应有语突发奇想地想做一个吊床。她还记得小时候在奶奶家,爷爷帮她做了一个吊床,也是在两棵树之间,她为此还高兴了好一段时间。
没过多久,齐儿就将应有语要的东西拿了过来,不过她惊奇的是,齐儿拿来的居然是帆布。“小姐,你要干什么呀?”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应有语开始按自己脑子里的做法动手。
宜王府正院。
邢洛今日又是闲得无聊,来找云玖,可能他也并非真的是来找云玖的。
“阿玖,今日怎么不见你王妃啊?”他坐在云玖的对面,百无聊赖地问道。
唉,他也不知为什么,自己竟然能和云玖这种无聊至极的人成为铁兄弟。
“怎么,你想见她?”云玖依旧是一脸平淡,一边看着今日新到的文书。
邢洛摇了摇扇子,辩解道:“怎么可能,我只是关心一下你的生活而已。”
“你还一直没告诉我你是如何认识应有语的。”他翻了一页后,看了一眼邢洛。
“就是上次你不是让我办事嘛,我在去的路上正好就碰到了她。”邢洛解释道。
云玖抬头,“哦?难怪,那天的事你确实办得不好。”
听了此话,邢洛不禁背后一凉,“哪有!阿玖,你可别冤枉我,那事我办得挺好的,只是比平常的水准低了点而已。”
云玖又低下了头,接着看那些文书。“她在西院。”他忽然回答了邢洛的第一个问题。
这让邢洛一下没反应过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