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林正南有些疑惑，第一次没杀死，那就再下一次手啊，这有什么问题吗？在他看来，这种事并不难想象。

然而狄仁杰听了他的话，笑了一下，李元芳想了想，也笑了一声，这下林正南感觉不好了，这是又被当成“二哈”了吗？随后狄仁杰就为他解释到：

“第一次要杀死吴梓轩，可以被认为是不想邪教之事暴露的太快！这可以理解，那么现在这种形势下，邪教已经全方面暴露，而且我们在乡下的千牛卫还有府兵已经开始清楚邪教徒有好几天的时间了，那么，这个时候毒杀吴梓轩有什么意义呢？”

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白了，邪教没有理由，更没有任何必须毒杀吴梓轩的意义。换句话说就是，毒杀吴梓轩的人很可能不是邪教。

“大人的意思是，不是邪教所为？那会是谁？”

李元芳一下子就明白了狄仁杰话中的意思，然后提出自己的疑问。狄仁杰站定，想了一下，然后缓缓说到，

“你们可还记得这个吴梓轩曾说过，他知道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我们也有所了解，就是吴还给我们讲的故事！”

“记得啊，可这又有什么？吴还对我们说了这个秘密，而且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说明吴还在说谎！”林正南说出了事实。

“那你们还记不记得，吴梓轩说过，他在吴还屠村的时候，是亲眼看着的！”

“记得。”李元芳回应了一声，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大人，你的意思不会是？”

“我就是这个意思，吴梓轩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或者说是有人认为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杀人灭口！”

“可……可虎毒不食子啊！这两天吴还的动作我们都看在眼里，应该不是那种人吧？”

“这也是我说的，这是一个不合乎人情的推测，但这个推测是合理的。”说到这里，狄仁杰的表情很复杂，他曾经也做了一件差不多的事，只不过没有直接动手而已，这么些年，狄仁杰充分了解了“孤独”的滋味，直到林正南和李元芳出现，所以他的心里特别复杂。

林正南和李元芳也点点头，如果不考虑感情问题，那么这个解释确实是最合理的，这一下，三人都沉默了，这个话题真的是太过沉重了些。

而就在此时，有人来报，说是泉州长史龚谦被杀了！狄仁杰顿时一惊，泉州长史？狄仁杰首先想到的是，泉州长史之死和吴梓轩之死会不会有什么联系？狄仁杰带着这样的疑惑赶到了泉州长史的家中，看到所有人脸上的神情都有些慌张，虽然千牛卫已经控制了场面，但人心里的恐惧可不是这么容易消除的。

狄仁杰查看了龚谦的尸体，死法很干脆利落，一刀封喉。狄仁杰确定了他的死因之后，皱起了眉头，又看了看周围，一点打斗或者混乱的痕迹都没有，显然杀手进来很干脆利落，而且目标很明确！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狄仁杰招来发现龚谦尸体的下人，

“你什么时候发现你家大人身死的？”

那人紧张不已，低着头，身体不住的抖动，哆哆嗦嗦竟然一下子说不上话来。

“嗯？”狄仁杰这时有些疑惑了，本来他看这人上来的时候有些害怕的样子，还没有在意，毕竟一个下人见一个朝廷大员会产生害怕是很正常的，但现在这个人的样子，也未免太过了一些吧？

“你，怎么了？”狄仁杰和声和气的对着那人说到，那人抬起头，脸上的惊恐显然是到了极致，然后双目突然瞪大，整个身体向后倒去，猛然大叫一声，“不要杀我！”

听到他的话，狄仁杰、林正南还有李元芳都惊讶不已，同样吃惊的，还有旁边的张德阳，而张德阳显得更为激动一些，立马上前抓住那人的双肩

“什么？你说什么？你看到了凶手！？凶手是谁！是谁？”

“啊！我不是坏人，不要杀我！”

那人显然已经神志不清了，根本没有办法回答张德阳的问话，只是一个劲的喊“我不是坏人，不要杀我！”

张德阳显然也是明白了，这个人已经疯了，根本回答不了任何问题，随即放开他的肩膀，狠狠地叹了口气。狄仁杰看着他的动作，点点头。然后又想到了那人喊的话，

“我不是坏人，不要杀我！”狄仁杰嘀咕了一声，然后眼睛一转，上前对着那人说道：

“你做了很多的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