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南和李元芳见追不上那人了，也就退了回来，狄仁杰见两人回来，立马问道：“浩然，元芳，怎么样？可看清是谁？”

林正南和李元芳对视一眼，都摇摇头，没有说话，狄仁杰见状也知道没有收获，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继而又皱起眉头，想他们为什么要杀张德阳。不过林正南还有一堆疑惑没有解开，

“大人，张德阳真的是圣佛？”

“从目前看来，的确是这样，”狄仁杰点点头，肯定了林正南的问题，然后他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口中嘀咕了两声，“圣佛，圣佛？”

“大人？有什么问题吗？”林正南问了一句，狄仁杰想了想摇摇头，“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但暂时还没有想到。”

“这样啊，我本来还以为圣佛会是20年前的那个和尚呢，真没想到，居然会是张德阳。”

“嗯？”狄仁杰突然回过头来看着林正南，“浩然，你说什么？”

“额，我说，我本来以为圣佛是20年前的那个和尚啊，大人你应该也知道啊，我们之前说过这个事的。”

狄仁杰听了林正南的话，“和尚？”狄仁杰又嘀咕一声，想了想，很是疑惑的说了句，“是啊，那个和尚去了哪里呢？”

狄仁杰一时也想不起来，便让林正南和李元芳先去休息，今天一天的事，就先到这里。

“大人，那光明寺要不要收网？”李元芳问了一句，在他想来，既然身为圣佛的张德阳都死了，那现在直接收网光明寺，那邪教的高层力量就全部被瓦解，这次行动也就彻底完成了。

狄仁杰听来李元芳的话，想了一下，摇摇头道：“不急，光明寺已经是瓮中之鳖了，处理他们不需多少力气，既然这样，就用它为泉州百姓做点事吧。”

“这，他们能为泉州百姓做什么事？”林正南很是不屑，邪教只有害人的份，怎么可能帮人？李元芳也很疑惑，狄仁杰呵呵一笑，他自然能听出林正南的话外之音。

“浩然，元芳啊，做事要看两面，不能一味地否定，你们想想，张德阳用邪教做了什么？”

林正南和李元芳眉头一皱，张德阳用邪教干了什么？然后他们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和张德阳的对话，已经自己的所见所闻，立马发现了一个很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泉州的邪教之乱集中在权贵和富商阶层，而普通百姓却是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并且根据张冶他们传回来的信息也可以确定，这摩尼教对普通百姓的传教是走的正统路线，也不排斥百姓信其他的教派，更不强制百姓信教，反而是一些权贵和富商被邪教各种威胁，以各种名义交了各种各样的费用。也就是说，邪教其实是张德阳手中的一把屠刀，针对权贵和富商的屠刀？想到这里，林正南和李元芳不由得疑惑，

“大人，张德阳用邪教作为一把砍向权贵和富商的屠刀，他难道不怕被反噬吗？”林正南直接问道。狄仁杰笑着解答林正南的问题，

“你们太小看张德阳了，在他心中，他一直都是泉州百姓的刺史，是泉州百姓的天，他怎么可能任由邪教在泉州肆虐？你们说的很对，邪教是他培养的一把刀，一把专门针对权贵和富商的刀，但他一点也不担心这把刀反噬，更准确地说，在张德阳的打算中，不管这把刀反不反噬，最终他都要把这把刀折断！而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在无名深山中培养了那么一直军队！因为这支军队是他的另一把更为锋利的刀，我想，他的打算应该是这样的，先利用邪教抽取权贵和富商的钱财，让权贵和富商在巨大的内耗之下不断地削弱底蕴，然后引发邪教和权贵以及富商的矛盾，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当然，这个时候，只要邪教听话，张德阳会暗中站在邪教这边，彻底地搞垮权贵和富商，之后，就是他用手中的安民军彻底地剿灭邪教，因为他自己就是圣佛，所以他对邪教的了解毋庸置疑的，剿灭邪教也就不是什么难事。而如果邪教不听话，最多只不过是安民军提前入场，然后把两边一起杀完，最后就上书为权贵和富商请个功，说什么作战英勇，死伤大半之类的话，而泉州的话语权则还是在他手中。这也就是为什么，这支安民军必须要秘密组建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可他是一州刺史。对付权贵的方法有很多种，为什么要选这样的一种呢？以我看来，这种方法风险极大。”林正南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但还是有些问题。而这个问题，还不用狄仁杰说话，旁边的李元芳就给了答案，

“因为绿东伯武安的原因！他是武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