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这个时候将她赶走?”独孤凤瞧着陈祎,诧异问道。
“赶她走,自然是为了我俩可以单独相处。”陈祎嘴角泛起些许坏笑,“你不觉得,她待在这里会很碍眼吗?”
独孤凤的脸蛋就这般在陈祎眼前微微泛起粉红,娇俏的脸,娇小的个子,煞是可爱。
“呸!你这人去了地府一趟后,感觉就完全变了似得。不仅心肠变黑了,行事也变了,如今连嘴都变坏了。”独孤凤轻啐一口后,这般说道。
“我的嘴不仅变坏了,还变甜了。”陈祎调笑着说,“你要试试吗?”
“嘭!”
独孤凤拔出了自己的剑,比划着说道:“你要不要先试试我的剑?”
话虽然这般说,但并没有真的动手的意思。她已经察觉到了,陈祎如今的状态虽然确实被那个不清楚的任务压着,但内心深处也放下了其他什么重担,所以才会相对之前而言,显得跳脱一些,行事也没有了顾及。
陈祎看着比划着长剑的独孤凤,轻轻一笑。他确实是在地府之行后,换了一种心境,最初担心这,担心那的,而现在,虽然还是需要担心西游的问题,但也算是有了后台,心中自然比之前安稳很多。
所以,行事开始变得有些没有禁忌,心境也开始跳脱活跃起来。
就如最初的想法,他向往仙佛的能为,却也离不开红尘中的一切。他热爱这红尘美景,热爱生活,所以,纵然加上前世已活了不少时光。但在这心中压力骤减的时候,难免展现了一点跳脱与欢愉。
“你教我练剑吧!”陈祎看着独孤凤的眼睛。
独孤凤直视着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虽然脸上仍旧带着粉红色,却也明白了陈祎话语中的坚定。想到刚刚陈祎所说的时间不多的话语,便答应了下来。
“好的呢,我教你便是,不过我虽然是下山历练,却也是领了师命下山的,还有着一个师傅给我的任务没做呢!你有着时间吗?”独孤凤望向陈祎,眼中闪过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希冀神色。
陈祎心中一突,他接下来应该是有些时间的,但按照计划,他接下来应该能从杭州那边找到或许存在的某个人,学会仙道之法。
或者,选择前往扬州城,得到那本号称四大奇书之一的《长生诀。虽然,他有些不大确定,自己能不能看得懂,但那可是和鼎鼎大名的广成子相关的事物,将之拿到手绝没有丝毫问题。
如此思量一番,他确实不大确定,自己是否还有着足够的时间,尤其是杭州那边,算算时间,可能也差不多了,时机一过,再想找到便有些难了。
“你要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任务?”陈祎问道。
独孤凤听到陈祎的回话,双眸有些暗淡,心中升起淡淡的失望,却还是回道:“我要前往金华,那边的一个偏远小镇,师傅有个友人在那遇到了妖孽,我需要前往帮忙除妖。”
“除妖?”陈祎听到此处,双眼冒光,打架似乎还不错。当然,重要的是,独孤凤的目的地是金华,金华在浙地,与他的目的地倒也不远,如此,他自然也可以算是顺路,不会太耽搁时间。
这样的话,倒是可以在路上好好跟独孤凤学一学剑法了。
不过,稳妥起见,还是多问一句为好。
“为何,你师傅的友人会需要你去帮忙除妖?”陈祎看着独孤凤问道。
这实在不合常理,按道理来讲,那个人不是应该和她师傅修为差不多吗?独孤凤前去,除了送人头,还能做什么?
“你误会了,那个人是我师傅在游历红尘时遇到的一个衙役,行事颇合我师傅胃口,两人便成了朋友。”
“后来,那个人因厌倦了官场争斗,便做了游侠儿。却运气不错,凭着捡到的修行功法,踏上了修行路,因此也一直与我师傅有着联系。”
“而这次除妖,其实是那人向师傅传信说,需要帮助,他遇到了一个害人的妖怪,虽然自身无忧,却无法除去那个妖物,所以在那里以身镇压害人的妖邪,同时发出求助。”
“师傅考虑到那人修为与我相差不大,虽然降妖力有不逮,却也没有什么危险,因此妖物也不算厉害,故而师傅便将任务交给了我。”
“同时,为了我的安全起见,还给了我一柄蕴有他力量的紫色长剑,作为护身符。”
“半路修行?”陈祎听着独孤凤的讲述,心中冒出这么个想法,不过却对那个素未谋面的人生出了敬佩之心。
一个离职的衙役,不过是半途修行,居然能够为了镇压妖邪,而将自己困于一地,确实是一身侠气。
不过……为何这个故事听上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难道又是曾经听过的故事?但他没想到他看过的故事有主角是衙役的啊。
陈祎略微回忆了一下,确实没有在脑海中找到符合的故事,便暂时将这个想法放于脑后了。
“去金华的话,我们应该还算顺路。”陈祎笑道,“我可以在路上跟你学习剑法。”
“顺路?”独孤凤面带诧异的神色,问道,“你准备去哪里?金华离这里可是很远的,我也只是无意间经过此处,听说有虎妖害人才过来的。”
“我呀。”陈祎幽幽叹道,“我本来的打算是先去余杭,离金华也不算远。”
“余杭?”独孤凤有些惊讶,不过心底也升起了淡淡的喜悦,“那确实是顺路。”
“是啊,所以我可以先跟着独孤师傅学一些剑法吗?”陈祎轻笑道。
“可以。”独孤凤弯着月牙似的眼睛,笑眯眯地说道。
“那便好。不过,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你说!”
“我对蜀山挺感兴趣的,你可以说一说蜀山的情况吗?”陈祎问道。他确实对蜀山的情况蛮感兴趣的,毕竟这与他去余杭的行程挂钩,当然他更感兴趣的是蜀山上的人……毕竟,蜀山这个名字在前世的很多故事中都出现过。
“你想听什么?”
“很多,你可以一点点讲起的,比如从你师傅讲起。”
“我师傅?没什么好说的,他在蜀山是个挺独特的人,算是个另类吧。”
“那他叫什么?”
“他姓司徒……”陈祎在一旁静静听着独孤凤的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