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记住,无缘无故对你好的人不一定是好人,而雪中送炭之人,一定内心温暖之人。
银雪疑惑的看着三人,怎么她们都齐聚在我房间的门口?难道有什么阴谋?
想到这里,银雪随即厉声质问道:“你们两个,大晚上在我房门口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两女子慌忙地把手中的打火石等物藏在身后,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想干什么呀,大晚上睡不着,出来走走而已。”
“怎么,银雪你不会以为你已经是这春香阁第一名花魁了吧,你的房间还没人可以靠近了不成?”
面对两女子的咄咄逼人,银雪显然并无确切的凭据表明她们的歹意,只得说道:“我现在要休息了,请你们到别处去!”
两女子听后,正欲找寻一个离开的借口而不得,这下正好能够远离这个是否之地而不被人疑心,怎会不开心。
“哼,红玉,我们走。”
说着,便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慢慢的离开了。
银雪转头看了看仿佛正处在气愤中的洛玫,关切地上前拉住了洛玫的双手,关心道:“蝶舞妹妹,你没事吧?”
银雪温柔的话语,以及刚刚不敌强势的柔弱,不禁让洛玫觉得银雪在这个春香阁应当备受排挤。
“我无事。”
“当真?她们若是伤了你,我们尽可回禀妈妈。”
洛玫莞尔一笑,“当真无事,倒是你,为何仍由她们欺负?”
银雪听到这句话,脸上的悲伤与无助慢慢地浮现了出来,小声的啜泣道:“我又能如何,我并无任何凭据,她们若要伤害我,又怎能大方的让我们知晓?”
看着银雪这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恐怕身为男子,不论是谁都会心生保护之感吧。
洛玫拍了拍银雪的手背,说道:“万事要小心,祸起萧墙,当心门户。”
银雪淡淡的点了点头,“不早了,妹妹快进去睡吧,听闻明日还有乐师要进春香阁呢。”
“乐师?来做什么?”
银雪轻轻笑道:“被这事一扰,妹妹难道呆滞了不成,当然是为了后日的第二试做准备呀。”
洛玫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回应着银雪,慢慢地走回了屋内,躺在床上。窗外月光依旧明亮皎洁,可他却再不见踪影……
洛玫拼命地摇了摇头,想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个人。毕竟,他们如今也并不是很熟悉。无缘无故,人家凭什么次次帮忙呢?
想着想着,洛玫便不自觉落下泪来,沉沉睡去。
(某漆黑的廊道内)
那名名唤红玉的女子牵着另一名本欲闹事的小丫头来到一条漆黑的廊道深处,耐心地等待着。
由于实在是过于昏暗,二人忍不住点起了手中的烛台。
“红玉姐姐,你说那个要我们这么干的人真的会来吗?”
红玉轻哼了一口气,说道:“反正我们又没被抓包,承诺给我们的东西自然要给,她为何不来?”
“可,为何要选在这廊道之上,听闻廊道中曾经吊死过一个姑娘……”
红玉听着这话,心下突然觉得毛骨悚然,立马打断道:“闭嘴,你还嫌不够冷是吗?!”
另一名女子瞬间被堵上了嘴,乖巧的点了点头。
阴暗的廊道内,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朝红玉她们慢慢走了过来。红玉眯着眼想要看清这个黑影的模样,却目力实在有限,只看清了那是一个女子的身影。
红玉生怕是春香阁内的巡夜之人,立马拉着另一名女子的手准备逃跑。刚欲准备跑,却被走近的黑影叫住。
“怎么,有胆子做歹事,没胆子承认吗?”
红玉心下一疑,这女子的声音为何竟这般耳熟?
红玉提着烛台靠近向她走近的黑影,一个相貌妍丽的女子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
另一名胆小的女子一看到面前女子的模样,立马惊叫出声,却被红玉死死的捂住了嘴。
女子轻笑道:“呵,怎么找了个这么胆小的丫头一起做事,怪不得做不成。”
红玉听着这不屑的话语,心下不由得开始冒火,“再怎么样也比不上你啊,连自己的主子都出卖,我以后可怎么敢再相信你啊?”
女子随即拿出两锭银子,交给红玉,“这是事先约定好的五十两,拿去吧。”
红玉眯起双眼,缓缓的接过了那五十两银子,心下却非常的疑惑,“你不过是个丫头,如何竟会有如此之多的银两?”
女子双手叉腰,“这你就不用管了,我问你,我让你在打火石上涂的东西,你涂了吗?”
红玉轻轻地点了点头,但转念一想,那东西仿佛对人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害处,问道:“你让我涂那个,是想害她们俩人?可这物件好似并不能对她们造成什么伤害吧?”
“能不能,不关你的事,我是不是想害人,更不关你的事!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其他的,不该问的别问!”
“你以为我很想知道啊,我还需要干什么?”
女子突然目露寒光,邪气凛然,“很简单,把这个东西,放进她们两人屋内的香炉中。”
说着,便递给了红玉一个小小的纸包。红玉打开一看,是一小包黄色的粉末,但气味甚是奇怪,她从未见过。
“这是何物?”
“这可是一种能让人的声音越来越沙哑的药,只要遇到你涂在打火石中火灵粉的气味,就会越来越毒。”
红玉一惊,此人实在太过阴毒,若一旦被查出,那么她们两个岂不是会有牢狱之灾,说不定还会被关进虞国的灭雷之狱?
想到这里,红玉连忙把手中的东西塞回在了女子手里,害怕的说道:“这可是出人命的事情,我可不干!”
女子挑了挑眉,“干或不干,你觉得如今,还由得了你吗?”
“什么意思?”
“这打火石上的火灵粉是你放的,只要搜出来,你逃得了干系吗?”
红玉轻轻一笑,“打火石?我已经藏起来了,你找不到的!”
“你这么笃定?我可是知道很多你的秘密呢,比如,彩云的脸为什么会被毁,你比我更清楚吧。”
红玉的额间早已汗珠密布,脑中回想起她当年在与彩云争吵时错手将彩云的脸划破一事。
红玉害怕极了,当即跪了下来,“我求求你,不要说不去,不然,我定会被妈妈乱棍打死的!”
女子蹲了下来,轻轻将红玉扶了起来,右手拿起手中的药粉包,问道:“那你,是干,还是不干?”
红玉紧握着双拳,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
红玉只得硬着头皮接过了药粉包,重重地点了点头。
女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舒心一笑,说道:“这才对嘛。”
说着,便缓缓转过身朝来处走去,却不料突然停了下来,转头冷声说道:“今晚……”
红玉立即心领神会,立马回答道:“我懂,今晚我没见过任何人,我一直在房间里睡着!”
女子听完,这才回头慢慢地走了回去。
那名胆小的女子看着整个过程,一直连大气儿都不敢出,直到女子走后,她才小声地开口道:“红玉姐,你真的要……?”
红玉死死的咬紧了牙关,用力瞥了女子一眼,“我又能怎么办呢,有把柄在人家手里……”
“我们可以如实禀告妈妈啊,那人不就是她身边的……”
突然,“啪”地一声,胆小女子的脸上便出现了一个鲜红的耳光。
女子捂着脸,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红玉姐姐,你为什么打我呀?”
红玉气得浑身发抖,轻声地吼道:“蠢猪!你有何凭据证明是她?东西都是我们放的!”
“可……”
“若是不想入大狱的话,就给我把嘴闭严实了!”
胆小女子听了,害怕了起来,小声的回答道:“是。”
这个晚上,四位姑娘都不曾安稳入眠,因为谁都不知道,下一刻谁将会被暗害,而那名阴狠女子,到底是谁呢?
翌日清晨,第一缕温暖的阳光照进了洛玫的屋内,洛玫缓缓地睁开了眼,不禁用手遮挡着。
洛玫缓缓的穿戴好,坐在铜镜前,开始梳妆。
有诗曾云:“对镜晨妆颜色美”,这样的意境是何其令人倾心啊,而她,却要为复仇而装扮自己。
洛玫戴上华丽的珠钗,熟练的打着颊腮,却突然想起了一阵敲门声。
洛玫心下疑惑,如此早会是何人?
洛玫放下了木梳,缓缓地打开了房门,定睛一看,竟是红玉。
红玉言笑晏晏地走了进来,拉住洛玫的手说道:“蝶舞妹妹起的还真是早啊。”
洛玫生分挣开了红玉的手,冷漠的说道:“红玉姐姐有何事?”
红玉略显尴尬的笑了两声,说道:昨夜都是姐姐不好,惊扰了妹妹休息,这不,拿了些许安神香来给妹妹。这安神香啊,是最利人入睡的了。”
洛玫微微一笑,这红玉昨晚才刚刚消停了一会,这怎么又来套近乎了?
洛玫拿起安神香略微闻了闻。在虞国之时,安神香是她用惯的东西,她很熟悉其气味和颜色。
红玉见此情状,嗔怪道:“哎哟妹妹,这是干什么呀,还担心我毒害你不成?”
洛玫嘴角一抬,“姐姐既有过害人之心,也别怪人心生芥蒂,这安神香确是好东西,谢谢姐姐了,不过,只此一次!”
红玉立马笑了起来,接过安神香便打开了香炉,当即放了一些进去。
“妹妹安心,姐姐不管如何,也不会有如此大的胆子呀。”
洛玫轻哼了一声,转过身坐在铜镜前接着梳上了妆。直到红玉出门,她才走到香炉前,闻了闻气味,并无异样,她便安心地出了门。
“这粉末气味浓郁,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呵,若是焚烧,它的气味便会被融合,普通人根本闻不出来。”
红玉笑了笑,“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