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还不忘紧紧的盯着海潮,仿佛要把她的模样牢牢的记住,同时也警告她,她会找到证据。
黄蕾离开后,何瑜之不好意思的跟海潮道歉:“海潮对不起啊!黄蕾不是有意的,她对雨屠案只是一知半解,不知道全部过程,所以才只看到表面证据。”
海潮摇摇头,她声音很轻:“我没事,她是黄秋文警察的女儿吗?”她到现在手都是紧紧攥在一起,指尖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
懂事的表现出自己没事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让易南看着心疼。
何瑜之答:“嗯。”
海潮虽然受到惊吓,可是不至于跟黄蕾计较,“那就难怪了。”
不过刚才黄蕾看她的眼神,跟她肯定的话,海潮能预想到,黄蕾会一直把她当做凶手,紧咬不放。
易南跟她想到了一处,他看到了刚才黄蕾的眼神,更何况现在她自身的情况,她即认定海潮是凶手,又盲目的想要替黄秋文结束雨屠案,以后黄蕾可能真的会死咬着海潮。
周围的人都纷纷一个个都盯着海潮,经过刚才那么一闹,海潮是“凶手”的想法已经在他们之中根深蒂固。
海潮像是在人群中被按上罪名的游街犯人,手不由的紧紧用力,感受到那么多质疑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自在,低垂的眼眸透着无助害怕。
易南拉着海潮来到柜台,海潮的身体很僵硬,他柔声说:“海潮以后黄蕾来找你你就给我打电话,她现在完全乱套了,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魏苇在柜台这里,她目睹了全过程,气愤的叉腰问:“怎么回事?刚才那人怎么回事?大庭广众之下什么都没有调查清楚就胡说八道。”
海潮慢慢的放松手,后背一身冷汗冒得她直打冷颤,嫩白的小脸惊得有些惨白僵硬,“她或许是悲愤过度了,她是黄秋文的女儿,爸爸刚死,而我又是雨屠案的嫌疑人,她也是想替父亲结了这个遗憾。”
可是到了这种时候海潮依旧是在替黄蕾着想,她不会为自己想想却总是替别人考虑,小小的脑袋里想了很多理由,但是没有一个是为了自己的。
何瑜之笑嘻嘻的说:“是啊,是啊,黄蕾不是故意的,理解理解。”
魏苇不高兴了,把在易南身边的海潮拉过来到自己身后,双手环抱,义正言辞的说:“理解什么?海潮就你在做好人,你不要管别人怎么样,你是独立自主的一个人格,别人没有资格没有权利去侮辱践踏你的人格,她伤心我们可以理解,但是不能这样不分场合不分轻重的当众乱骂人,这里面有一半人是警察,一传十十传百,如果海潮的身份在警局传开了,你们有没有想过海潮会怎么样?”
魏苇像个护崽的母狮子,修身的包臀a字裙粉色泡泡袖上衣,她面容姣好精致,说话时字正腔圆毫不留情句句有理。
她每次看到这样无助只为别人着想的海潮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知道该怪海潮自己,还是他们。
而被质问两人,易南到不担心黄蕾,他现在担心的是刚才黄蕾的话多少牵扯到海潮,不知道她会不会胡思乱想。
何瑜之自知理亏,冷静下来后他太靠黄蕾的方向想了,没有顾虑到海潮,现在转头看看屋子里的其他客人,他们都津津乐道的看着他们这边,眼神都看向海潮,有些甚至已经拿出手机拍照发朋友圈,如果真的海潮的身份泄露出去,后果很严重。
面前海潮就是一个硬撑着坚强的小女孩,她又凭什么替黄蕾的无理取闹买单。
何瑜之诚心道歉,俊脸塌拉着,头低低的,“对不起海潮,是我考虑不周,我只想着黄蕾痛失父亲,却没有为你考虑过,而且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把你的身份说个黄蕾听了,不然她根本不会知道你是谁。”
易南惊讶道:“是你告诉黄蕾海潮的身份,你还说了多少?”
“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黄蕾到底知道多少雨屠案的内情,之前黄蕾就在秘密调查雨屠案,搜到查到的资料不少,这次的事是我的责任,是我不小心说漏嘴了。”何瑜之也没想到黄蕾会那么激动不分场合,现在想想当初真的不该嘴欠,把有幸存者的事透露出去。
毕竟雨屠案受到全民关注,有幸存者的事只有他们专案组的人知道,知道的人不超过五个,现在光屋子里的人就不下十个,这件事不单单是海潮受到影响,甚至有可能波及到警局。
易南:“黄蕾那边我会去说,海潮关于雨屠案的任何事,有任何人即使是警察问你也不能说,这件事影响很大,再有如果黄蕾来骚扰你,直接给我打电话。”他的双眸明澈,温润得像玉石黑曜一般。
海潮应声答:“好!”
她站在魏苇身后,魏苇气愤双手环抱一副不让他们靠近半分的模样。
何瑜之只能抱歉的看着海潮,无声的说了好几遍对不起,讪讪的离开。
夜晚,休闲吧准备关门,海潮拎着两袋垃圾准备丢到垃圾桶里。
垃圾桶在街道另一边,穿过层层叠叠的树荫,梧桐树的树叶沙沙作响,周围很安静,店铺都已经关门,除了路灯外只有远处亮着霓虹,像是五彩斑斓的花灯。
海潮把两袋垃圾扔到垃圾桶里,往回走时,敏锐的感觉让她能感觉到身后似乎是有人。
周围很黑,恰巧这时风吹起很大,地上的落叶随风而伴,飘荡起来又缓缓落下,她转头看了看,没有异常,只有一条空荡荡的街道和不停作息的红绿灯。
她往前走了两步,那样的感觉又来了,她能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的视线,并且浑身都不自在,她停下来,半晌后:“黄蕾,出来吧!”
除了她,海潮想不到第二个大晚上会在暗处盯着她的人,而且还让海潮都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说明这人没有盯梢跟踪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