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客厅很凌乱,家具上都沾上了血,不过整个一楼格局却很空荡,或许因为是租借别墅的关系,客厅不像自己家那样什么东西都放桌上,就连垃圾桶里都没有垃圾,现场的凌乱只表现在地面上混乱的血迹即挣扎、撕咬、纠缠的痕迹。
不过让易南好奇的问题是,为什么尸体会赤身裸体?并且偏偏只有下体部位遭到残忍攻击。
二楼的卧室,有罗滔的出差行李,两套干净的西装,电脑、文件、几的洗漱用品,商务出差的标准行李。
罗滔随身的衣服裤子都放在卧室的床上,浴室里摆着要换穿的睡衣,可是怎么一个即将要洗澡的人会突然赤身裸体的跑到一楼的客厅?
易南在摸索罗滔上衣外套时在口袋里找到一张便利店的购物票,昨上午12点半,他买了:一条烟,两打啤酒,一盒避孕套,以及一些下酒的零食。
这些东西也都在现场找到,原封没动。
其他别墅的房间就没有查到什么,有人活动的轨迹都集中在客厅和二楼的卧室。
勘察用了大量的时间在别墅里转悠,客厅尸体已经移走,不过留下了一片混乱的血滩,空荡只有基本家具的客厅,木质地板、白色皮沙发、褐色木桌、黑色的大屏电视,鲜红的血大滩的留在地上比在煞白的一片的中视觉上更让人感到压抑,仿佛那一片就是血一样的颜色。
开车到山下的便利店,何瑜之在店里询问,易南坐在车上。
半晌后出来:“老板对罗滔有一点印象,罗滔是一个人来,那时店里没有其他客人,因为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开店,也没有安装监控摄像,老板也记不清这些的其他顾客,不过他经常坐在店外面休息,能看到有不少车往山上走,可是不记得都有些什么车,从这里开始上山的路段也没有道路监控。”
他们着黄蕾就从树丛里走出来,额头上布满一层薄汗,气喘吁吁,发丝浸染汗水沾在脸上。
何瑜之连忙把她扶到车上坐着,又是买水又是买纸,还把车内的冷气打开。
易南开车准备离开。
黄蕾喝了口水后,急忙:“我还没有找到狗,但是我一定会找到的。”她在林间跑了几个时满头不知道是汗还是水。
一路从别墅下来都是下坡路,清晨的山间不热反而因为雾气而显得凉凉的,一路下来连狗影都没有见到。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发现山间除了特地修出来的道路,其他地方几乎没有人走过的痕迹。
何瑜之:“不用找了黄蕾,同事已经找到了狗的尸体,现在已经送回局里了。”
找到了,黄蕾拿着水瓶看向在驾驶座开车的易南,清俊的脸丝毫没有任何想要看她一眼暖心询问的意图,墨色的双眸冷淡平静,既然找到了为什么他不通知她?为什么那么冷漠?明明之前他不是这样的。
黄蕾握着水瓶,明明眼前的人跟之前一样,可是为什么偏偏他会变成这样?
一路回去,黄蕾一边听何瑜之着现场的勘察情况,她一边心翼翼的抬头看向易南,坐在后排只能看到易南的背后,但也仅仅是看着他的背影,黄蕾没有听进去一句何瑜之的话,她愣了神,就算是背影也让她心动。
警局,易南和何瑜之根本不需要过多的语言解释,两人收拾休息片刻后,何瑜之:“金雪琴和她丈夫。”
易南:“罗滔。”
何瑜之点点头拿起座位上的包,“好,黄蕾你跟着我,晚上开会?”
易南走到办公室:“嗯!”
两饶对话加起来不超过10个字,这样就已经分工合作分好了进行调查的对象,黄蕾一脸茫然的跟着何瑜之就那么走了。
跟着何瑜之离开前,忍不住回头看向易南,今早上他们几乎没有任何交流,黄蕾不明白为什么易南那么不愿意跟她话。
局里的同事都非常关心她,即使是今到了现场,没过话的人也只有方思远,所有同事都非常热情热络,她自认跟其他同事的相处关系非常好,她也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可是为什么跟易南相处好像两人永远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而这样的想法让黄蕾惊讶到了自己,她明明一直满心但是为了查案为了爸爸,可是到了这里之后,明明有案件发生,她原本应该全心全意专心工作,但现在却一直在想的都是易南。
身旁何瑜之似乎在跟她什么,她没有注意听,自从爸爸死后,好像她变成了间接性耳聋一样,很多时候都完全听不到别人话而她自己也始终是一副神游的状态。
就像今早上,她像个木头一样站在尸体旁边,方思远跟身边的助手在检验尸体,他们在专业的操作,而她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几乎什么都没有记住,被尸体的惨状震撼到,木讷寡言。
今早的案件很快蒋局就收到了消息,其中的一个原因也是因为死者罗滔的情妇金雪琴,金雪琴的丈夫是全知周刊的郭大勇,而全知周刊爆料过不少案件侦查新闻,让警方最头疼的是全知周刊最喜欢胡编乱造,白的能写成黑的,给警方造成不的麻烦。
这次的事没事是没事,有事又有事,那些记者的嘴控制不了啊!
为此蒋局特意下来等着易南,“易南,全知周刊的新闻你们听的也多,这次牵扯到郭大勇的妻子,难保他们不会提前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事事心,不要让他们抓到把柄,还有记住不要让他们有可称之危。”
易南点头:“我明白,瑜之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我不担心!”
蒋安听到是何瑜之去的,心里有些担忧:“何瑜之啊!”
他原本是想让易南去,这样他更放心一些,不过如果是何瑜之,那孩子虽然能力非常强跟易南难分伯仲,但是就定力和自控还略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