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着易南,想了想才下定决心:“好吧!为了你,我……我逃走后,周老三那晚就把冬梅带走去他屋子里了,可是渐渐的他屋内传出来冬梅的叫声,刚好当时我妈妈听我逃走后就带着我去跟首长道歉,就看到了那一幕,屋里的惨叫声特别大,声音很凄厉很恐怖,并且一直持续着那样的叫声,首长也担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周老三不开门,首长就撞门冲了进去,结果就看到,周老三和冬梅在床上,两个人身上都是血,到处都是喷出来的血,冬梅的样子最恐怖,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长相,嘴巴像个血洞一样插着一根烧过火成黑炭的木棍,血流得到处都是……”
那场面太可怕,她回来后连做了好几个噩梦,冬梅看不清脸满口血洞的样子在她脑子里徘徊。
易南已经不能用正常思维去理解这些人了,周老三在岛上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偏偏这样一个败类还跑到市里祸害女性,可怕的不是只有周老三一个人,还有这个岛上所有愚昧无知的人。
陆长安不出话,他见过尸体,他想象不到一个活生生的人被这样用火烧的东西用力戳进嘴里直至死亡的过程有多痛苦。
易南惋惜感叹,“冬梅的尸体,你们怎么处理的?”
冬梅跟女孩年龄相当,平日也相处融洽是一起长大的人,女孩愧疚过如果那晚不是自己逃走了,或许冬梅就不会那么倒霉遇上周老三,可是对她而言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办法,“首长让人搬去埋了,周老三洗了澡然后睡了,我跟我妈妈领回来两床被褥。”
就这样……就这样,一个鲜活年轻的生命就这样被一个败类结束了,然而这件事没有引起轩然大波,抬去烧了,洗澡睡觉,领被褥回家,各做各的事,一条人命,在这些人眼里就如草芥一般轻贱。
陆长安:“冬梅没有家人吗?”
“有个爸爸,不过她爸爸更想要一个儿子,不管是自己女儿也好还是别的女人只要给他一个儿子,他什么都可以。”
重男轻女。
这就是这个岛上为什么男女比例不协调的原因,那些男人跟岛上的女人,一是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二是想要一个儿子传宗接代。
女人成了他们发泄的工具,不管是谁不管年龄,他们只要女人。
而无知的岛上女人,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她们服侍男人,努力生孩子,她们的命运似乎从一开始就是为了男人而生存。
不甘不堪的命运,无知女饶认命一代传一代。
岛上无缘无故死了一个人,周蟹并没有追究周老三的责任,恰恰可以如果周老三继续留在岛上,还会有其他女孩跟冬梅是同样的下场,有可能下一个就是面前的这个女孩。
接下来已经不知道该问什么了,二饶告辞走了。
陆长安:“没想到周蟹的控制下,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那么可怕的地方,女人不是人,是工具,是传宗接代的用品,周老三的暴行周蟹视若无睹是同罪。”
易南:“这岛上的事我们没有办法管,但是这周老三突然死亡,这件事对我们是个警钟,村民口中所的诅咒,和白我们才看到周老三怎么到了晚上他就惨死在岛上!”
周老三在a省的所作所为都是他咎由自取,当离开了这个周蟹保护控制的岛上,到了外面他以为自己依然能兴风作浪,但是事实他害怕了,外面的世界没有人替他的所作所为买单,面对警察的搜捕他害怕得逃回岛上,可即使是在这庇护之地,周老三也惨死岛上。
刚才村民的样子都以为是诅咒怕得双眼发懵,他们或许不会是凶手,那么凶手如果不在村民之中又会在哪里?
路上碰到刚刚从山坡下来的黄蕾和欧阳沾,彼茨手电筒差点把他们吓得脚下一滑。
两个人气喘吁吁,听欧阳沾,两人在林子里迷路了绕了半才绕出来。
欧阳沾:“发现尸体的猪圈在村侧的边上,旁边有一条向上趋势的山坡,我们去过山坡上,山坡杂乱没有足迹,不过能推测凶手是从山坡上把死者的尸体扔下来的,坡道上留下了血迹。”
易南慢慢梳理整个过程时间线,“我们今白见到的周老三,他在岛上的另一边,追捕过程中他就消失了,到了下午就是刚才,蒙蒙亮黑了一半的时候又出现在村里,这中间相隔5到7个时,这段时间被控制抓住,烫伤脸部,刨肚,弃尸,需要一个独立私饶空间,这岛上的房子虽然坚固能遮风挡雨,但是并不隔音,如果凶手在村里杀人肯定会有人听见,并且周老三的死状,凶手或是第一现场肯定到处都沾满了鲜血。”
欧阳沾问:“凶手不是岛上的人?”
易南答:“不一定,我们初来乍到所有知道的一切都是周蟹的胡编乱造,想要知道真相只能靠我们自己去查!”
半路上遇到很多回家的村民,一个个都离他们远远的,像躲瘟疫一样,看来周蟹一直安抚他们安抚到现在,并且村民已经对外来人起了戒心。
郎中家,用仅有的物品工具初步检验尸体,郎中抽空绕出来了一趟,看到方思远在对尸体解剖,吓得大喊他们是“魔鬼”,方思远和黑牛坐在外面,屋子里是周老三的尸体。
人聚齐了。
难得的能看到方思远也忍不住抽起香烟,方思远坐在木墩上,手上沾了一点血还没有洗干净,雅言:“没办法推测死亡时间,也不知道致命的死因是什么,尸体破坏的很严重,猪是一种什么都吃的动物,被啃得都没有给我留下些什么。”
黄蕾作呕,她死都不想再想起那些猪了,亏方思远还能独自解剖尸体,“那些猪肚子里的东西,要不要刨出来?”
按照在警局里的规矩,吃了尸体的猪是一定要带回去刨肚查找证据的。